第690章 不給機會
威遠候一看到元語悠便冷笑了一聲,那天他不是沒給過元語悠機會,隻是她不珍惜。
他緩緩地走到他們的身邊問:“怎麽?後悔了?”
元語悠的臉色極為難看,她原本以為這一次隻要林閣老起來了,就憑著他她為林閣老立下的功,必定會有重賞。
她卻沒有想到林閣老倒台的如此之快。
而她和威遠候的臉算是徹底撕破了,她帶著一雙子女回到元家,元家怕她招來禍事,直接就把她從家裏趕了出來。
所以現在的她,連個落腳之地都沒有。
她紅著眼睛道:“候爺,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再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
她看著威遠候那雙冰冷的眼睛,以及那張冷厲的臉,她的心裏直打鼓。
威遠候冷聲道:“你是覺得本候蠢,還要再給你一個害我的機會嗎?”
林閣老給他偽造的那幾封信,明陽帝自然是不信的,所以他並沒有因為那件事情受到任何責罰。
元語悠此時也有些後悔,那天的事情她做的真的是太心急了!
她輕泣道:“那一天的事情非我本願,我也是被林閣老逼的!”
“他用致遠的性命來威脅我,我實在是被逼不得已,才做出那樣的選擇。”
她哭得極為傷心,抱著威遠候的腿道:“還請候爺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以後一定安份守已。”
威遠候冷聲問:“我憑什麽信你?”
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威遠候對元語悠的確再沒有任何信任可言。
這個女人自私薄情,行事惡毒。
他當初原本就不同意娶她,是老太太非逼著他娶的。
元語悠愣了一下,她看著他的臉道:“孩子們!我這些年來給候爺生兒育女,孩子們……”
“夠了。”威遠候看著她道:“每次一出事,你就這麽說,拿孩子們來威脅我。”
“元語悠,你真的太可笑了,你是為我生了兩個孩子,卻不是為我生了兩個金蛋!”
“這些年來,我沒有精力教育他們,他們在你的身邊都養壞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一次的事情寧致遠也參與了。”
寧致遠嚇得哆嗦了一下。
林閣老手裏的那幾封通敵的信,就是寧致遠親手寫的。
寧致遠別的本事沒有,模仿人的字跡卻很有一手。
他對威遠候的字體極為熟悉,所以模仿起來極為相似。
他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威遠候會以為是林閣老做的,沒料到威遠候的心裏有如明鏡。
他伏在地上道:“父親,兒子知道錯了,這些事情都是林閣老逼的!”
威遠候無比失望地看了寧致遠一眼:“林閣老逼的?隻怕是你心甘情願的吧?”
“你是不是因為我前段時間不管你,你心裏就對我生出了怨恨?”
“兒子不敢!”寧致遠忙道。
他這一次跟著元語悠回了元家,結果卻受盡了白眼。
這件事情讓他了明白了一件事情,他如果不是威遠候的兒子,那就什麽都不是!
且現在林閣老倒台了,元家也受到了一些牽連,他們就更加怨恨元語悠,怪她牽了這根線,連累了元家。
威遠候冷笑:“你不敢?我瞧你可敢得很!”
“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卻跟著你母親,學了一堆後宅婦人的陰毒手段。”
“格局極小,心思極為狹窄,心腸極為惡毒,明明可以把心思放在學業上,卻愣是要跟你兄長攀比。”
“原本可以憑著自己的努力,過上不錯的日子,卻愣是眼紅你兄長的爵位。”
“為了眼前的一點利益,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要陷害,你這腦子裏裝的是加了毒汁的大便吧!”
寧致遠被罵得頭都不敢抬,隻瘋狂地對著他磕頭:“父親,兒子真的知道錯了!”
威遠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此時跑到我的麵前來認錯,也不是真的知道錯了。”
“而是你發現離開了威遠候府,你就什麽都不是!你心裏還是不死心,還想要威遠候的爵位。”
“隻是這世上的事情,從來就不是你想要如何就能如何的。”
“從你那天選擇跟林閣老合作陷害我的那一天起,我們就已經斷絕了父子關係。”
寧致遠的麵色慘白,整個人瑟瑟發抖。
威遠候掃了他一眼道:“你母親拿出來的那封合離書也是你親手寫的吧?”
寧致遠和元語悠都愣了一下,兩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
威遠候冷笑一聲:“你為自己的父母寫合離書,寧致遠,你可真有出息。”
“我也是真厲害,生了你這麽一個兒子!”
寧致遠哭了起來:“父親,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威遠候看著他道:“這樣的話你跟我說過很多次了,但是你哪一次改了?”
寧致遠一愣,他一遇到事情先是推責任,責任推不掉的時候就開始求人,嘴裏說著認錯,心裏卻有各種盤算。
所以此時威遠候這樣問他,還真的把他給問住了,他完全不知道要怎麽接這話了。
他這一次過來的時候,原本以為他怎麽也是威遠候的親生兒子,隻要他哭一哭,威遠候應該就會原諒他。
可是他現在知道了,他還是想得太簡單了,他心裏終究是知道怕了。
威遠候接著道:“當初我跟你母親說,告訴你我以後都不會管你,這話其實不是說給你母親聽的,而是說給你聽的。”
“你是我的兒子,我不指望你能像我這樣上戰場殺敵,但是我卻希望你能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我盼著你能因為而發奮圖強,自力更生,可是你和你母親想的卻是如何從別人那裏得到更多的資源,從來就沒有想要自強!”
“我也從來就沒有真正不管你,隻要你能立得起來,你是我的兒子,你的心術隻要是正的,我肯定會幫你。”
“但是,你看看,你們母子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哪一件不讓人惡心的想吐?”
寧致遠整個人都呆在那裏,他從來就沒有想過這些事情的對錯,隻想過是否對自己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