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野心勃勃
李達嚇得直哆嗦:“王爺饒命啊!我一定會想辦法策反計雪風……我……我知道計雪風的弱點!”
玉景墨清冷的眸光朝他掃了過來,他忙道:“計雪風最是孝順,隻要用他母親相逼,他一定會乖乖聽話!”
玉景墨的眼裏添了幾分趣味:“你倒是個機靈的,那這一次本王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如果這一次你都不能做好的話,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
他說完給身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
侍衛立即走到李達的身邊,揮刀就切了他一截小指,他痛得全身發抖,卻還得道:“謝王爺!”
他抱著滴血的手指走了出去,玉景墨冷哼了一聲,眼裏還有幾分不悅。
玉景墨原本以為玉景修一死,要殺了寧妙薇是一件極為容易的事。
他卻沒有料到玉景修都死了,陳王府的那些侍衛和暗衛竟還對寧妙薇忠心耿耿!
他已經派了好幾波人去王府試探,結果都被殺了。
對於這些玉景墨的心裏是極不高興的,這才想到李達,沒料到李達會那麽沒用。
林閣老從一旁的偏廳走了出來:“我覺得李達用處不大,眼下這樣的情景,還是得用其他的法子。”
玉景墨問林閣老:“外公可有其他的法子?”
林閣老輕輕呼出一口氣:“你母妃在這個時候出事,絕對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在皇宮裏有能力給你母妃下毒的人,其實就隻有三個人。”
他嘴裏的三個人,一個是明陽帝,一個是太後,另一個則是皇後。
林貴妃的臉爛掉的事情,讓林閣老和玉景墨極為不安。
她一失寵,那麽他們在宮裏就少了一個強有力的內應,以後很多事情做起來就不再方便。
玉景墨的手握成拳:“母妃被人害成那樣,我這個做兒子的,一定要替她報仇!”
“而要報仇,我就一定要成為最為權勢的那個人,將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全踩在腳底下!”
林閣老認同他的說法,輕點了一下頭:“我知道你是個孝順的,隻是這件事情到了這一步,你母妃的臉已經挽回不了。”
“既然如此,那有些事情就宜早不宜晚,不能再拖下去。”
玉景墨等的就是林閣老的這句話:“外公準備動手了嗎?”
林閣老沒有回答,隻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是皇子,格局要放得大一些,不用一直盯著閨中的婦人。”
“寧妙薇就算是懷了玉景修的孩子那又如何?玉景修死了她就算生下來的是皇長孫也沒有用。”
“畢竟皇上不可能越過自己的幾個兒子,而立玉景修剛出生的孩子為太子!”
玉景墨輕點了一下頭:“外公說的是!”
林閣老又接著道:“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朝中拉攏相應的人,然後讓皇上看到你的能力。”
“然後你再加把勁,讓你的妻妾有身孕,你有後了,根基才算是真正的穩了,也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
玉景墨想起趙半煙那個沒了的孩子,心裏有些惱怒。
林閣老看著他道:“至於寧妙薇那邊,你想要斬草除根實在是太容易了。”
“玉景修的屍體很快就要運回京城了,他總歸要發喪,寧妙薇做為他的王妃是一定要守在靈前的。”
“要一個孕婦的命,實在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哪裏需要像你這樣大費周章?”
玉景墨一想確實如此:“外公說的是!是我這段時間因為太過擔心母妃而失了分寸。”
林閣老看著他道:“墨兒,你以後是要問鼎帝位的人,很多時候不必拘泥於小節,而應該將目光看得更加長遠一些。”
他做為三朝元老,無論是眼界還是智謀,都是一等一的,是已經修練成精的老狐狸。
玉景墨雖然手斷狠辣,心機深沉,但是和他比起來還是要遜色一些。
且他這一段時間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覺得手腳有些無力,心裏就莫名生出了幾分暴戾,有時候做事就會衝動了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趙半煙天天在他麵前說寧妙薇的事,他就總想著要弄死寧妙薇。
因為這個心情急迫了些,所以他整體的行事反而沒有之前的老成。
林閣老的這一番話,倒是把他的情緒給拉了回來,讓他整個人冷靜了下來,卻也覺得自己這段時間走得有些偏。
林閣老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聽進去了自己的話,心裏十分欣慰。
林府窮盡全府之力輔佐玉景墨,要的就是一個能夠讓他們林府長盛不衰的帝王。
他輕聲道:“這兩天我會安排一些事情,一步一步將你推到最顯眼的位置,會讓你先接手京兆尹的位置,然後便是西北的兵權。”
“我們林府到現在什麽都不缺,就隻缺明麵上的兵權,隻要有了名麵上的兵權,我們的那些人就能好好安置,這天下也就是你的了。”
玉景墨忙朝林閣老輕輕一揖:“外公對我如此扶持,待我登基之後,我一定會好好孝順外公。”
林閣老要的就是他這句話,當即微微一笑:“你有這個心就夠了!”
傍晚時分,師星河帶著東西來到陳王府。
他平時都是一身素衣,看起來與一般人不同,今天因為要作法,所以他穿的是一件道袍。
他原本就是出塵的模樣,現在一穿上道袍,整個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滿身的仙風道骨。
寧妙薇之前從來就沒有覺得他是修道之人,此時看到他的這副樣子,才算是把他和修道之人對上。
她想到他對她的那分心思,她的心裏就生出了幾分負罪感。
像師星河這樣的人,還是這樣高雅出塵的模樣最適合他,容不得任何人褻瀆。
寧妙薇將目光挪開,師星河極為從容的將他隨身攜帶的法器打開,一邊畫著陣法,一邊嘴裏念念有詞。
在他畫好陣法的最後一刻,寧妙薇明顯感覺到院子裏的氣息有了變化。
那種感覺讓寧妙薇覺得極為玄妙,說不出來是舒適還是難受,又或者是介於這兩者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