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她怕被休
威遠候的心裏就又犯起了嘀咕,他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元語悠到底背著他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才會被他這幾句話嚇成這樣?
威遠候的眼裏添了幾分思索,他將他的心腹喊了過來:“派人好好查一下夫人。”
心腹聽到這話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候爺,這樣合適嗎?”
威遠候沉聲道:“這有什麽不合適的?她是我的夫人,我就得知道她做過什麽事。”
“萬一她背著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到時候連累的將會是整個候府!”
心腹聽他這樣說,知道他是想好的,而不是一時的衝動,便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威遠候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覺得他前些年守著邊關不在京城,元語悠應該是背著他做了很多事情。
這才會在他回到京城後,還敢那樣明目張膽的對寧溫書下手。
他對寧溫書是有些不滿,她如果要好好管教寧溫書他是不會有意見的,但是她要害寧溫書,那就得經過他的同意。
元語悠在威遠候這裏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心裏又驚又怕又擔心,卻又無計可施。
她雖然自認為自己聰明絕頂,能玩得轉這些事情,這段時間也夾著尾巴做人了,但是她真的沒有想到威遠候竟還查了她!
她的心裏一時間七上八下,極度不是滋味。
她很想發火將屋裏的東西砸了,卻又不敢,怕被威遠候借機收拾,將她休了!
元語悠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才算是將自己的心情平複了一些,開始思考今天的事情。
她是個聰明人,所以了遇到事情難免就會多想,再加上她之前做下的事情,這一多想就越想越害怕。
她也終於明白自己這些年來因為威遠候不在家,家裏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說了算,所以才有些得意忘形。
她喝了一口茶,將自己的心思定了定,知道今天威遠候沒有休她,那麽往後就還有挽回的餘地。
隻是她可能在最近的幾年裏都得夾著尾巴做人,否則的話,隻怕她現在擁有的榮華富貴都會毀於一旦。
元語悠的心裏極度不甘願,卻又覺得現在玉景修死了,寧溫書失了最大的靠山,往後隻要她尋到合適的機會,還是能搶走寧溫書的世子之位。
隻是這樣的機會她要怎麽找?
元語悠此時心裏暫時還沒有法子,卻又覺得這事也不會太難,隻要她用心了,機會總歸是能找到的。
她還想到了另一件事,威遠候這是明著要護著寧妙薇和寧溫書了,如果沒了他,那麽她就還是威遠候夫人。
而威遠候要是沒了,那麽她就能想辦法將寧致遠扶上威遠候的位置。
她知道隻有寧致遠成了威遠候,她才會有好日子過。
這個念頭一冒進她的腦海就有些控製不住。
元語悠的眼裏滿是冷意和深沉,她再次深吸一口氣,心裏幾乎就下定了決心。
老夫人聽說了元語悠和威遠候吵架的事情,她先將元語悠找了過來:“我之前就讓你忍耐,你怎麽就不能忍了?”
“你的眼皮子也太淺了,就算和安將那些東西都給了妙薇,又能怎樣?”
元語悠不敢跟老夫人頂嘴,隻道:“是我想岔了。”
老夫人對她的態度還是相當滿意的,因為她還能認清自己的位置。
老夫人便又道:“我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對你也很滿意,你隻要不做太過份的事情,我是不會讓和安休了你。”
元語悠聽到這話自然要在老夫人的麵前說幾句好聽的場麵話,把老夫人哄得眉開眼笑。
老夫人的心情一好,自然就站在她這一邊,便道:“你這些年來是什麽樣的心思,我也看得清楚明白。”
“你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眼皮子太淺了些,有些事情你要往長遠裏考慮。”
“我們做為女人,要大度一些,眼下候府除了你之外也沒有別的女人,我覺得你現在可以準備起來了。”
元語悠知道老夫人這是在暗示讓她為威遠候納妾。
最近威遠候都不進她的房間,兩口子的感情自然也就越來越淡薄。
而男人身邊總歸得有個女人伺候,威遠候不要她伺候,那麽她就得為他納個妾。
威遠候身邊的妾是她幫著納的,自然就會站在她這邊,總好過威遠候自己去找女人的好。
這事她一想就通,便道:“多謝母親提點!”
老夫人輕點了一下頭,淡聲道:“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要怎麽做就好。”
元語悠離開之後,老夫人又讓人把威遠候請了過來。
老夫人看著他道:“我知道你這些年來對語悠不太滿意,但是我覺得她已經做得很好了。”
“妙薇她母親已經死去多年,你就算是再掛念著她也沒有用了,你要知道,你現在的妻子是語悠!”
威遠候知道老夫人一直都不喜歡寧妙薇的母親,當初他們成親時老夫人就強烈反對。
因為有這一件事情在,以至於老夫人對寧妙薇和寧溫書兩姐弟都不喜歡。
他輕聲道:“母親說的是,但是在兒子的心裏,沒有人能取代她的位置。”
“元語悠這些年來做下的事情有太多見不得光,手段太過毒辣,我總歸得護著妙薇和溫書一點。”
“溫書現在也比之前要爭氣多了,我對他很看好。”
老夫人的眉頭微微一皺:“溫書這孩子做事一向沒有長性,你不要對他期望過高。”
“我倒是覺得致遠的性子更穩重一些,以後的前途更好一些。”
“和安,候府的繼承人太過重要,直接影響到以後的候府能不能繼續富貴榮華,你一定要慎重,不可意氣用事。”
威遠候聽出她話裏的暗示,以前元語悠之所以能一直在他這裏瞞天過海,老夫人功不可沒。
他現在知道元語悠是什麽樣的人了,自然也就知道老夫人的心思。
他有些後悔這些年來對寧妙薇和寧溫書疏於管教,這兩孩子怕是吃了不少的苦。
他一想到這個可能,對元語悠更添了幾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