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太過可怕
大長老算是看出來了,玉景修這一行人這一次過來是做了充足的準備,且準備東西的這些人還頗通曉醫理。
他冷哼一聲道:“給我追!他們人少,這一次一定不能讓他們出穀!”
唐玉雪明顯對這裏的地形極為熟悉,她帶著玉景修等人在山林裏穿梭,很快就避開了大長老的人。
隻是這邊的山林裏到處都是毒蟲,他們想要避開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可能。
唐玉雪身上也有一些驅毒蟲的藥,但是他們人太多,她也顧不過來。
玉景修帶過來的人,已經有好幾個被毒蟲咬了。
且她也發現了一件事情,今天的毒蟲等物極為奇怪,好像被什麽詔喚一樣,她越往僻靜的地方躲,那些毒蟲就越多。
玉景修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將她喊住:“這裏的毒蟲為什麽會越來越多?”
唐玉雪搖頭:“我也不知道。”
玉景修的眸光冷了幾分,唐玉雪知道他這是不信她,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她輕聲道:“我是毒門的聖女,從小就被泡在毒液之中,可能會跟毒蟲之類的東西比較親近。”
玉景修對於她的說法並不盡信,隻是他知道大長老要殺唐玉雪,她想要活下來隻能求助於他們。
隻是這裏的毒物太多,如果不是寧妙薇之前給了玉景修一大堆藥材,隻怕他們此時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正在此時,山林裏傳來一聲蛙鳴。
那蛙鳴聲並不算大,但是卻讓唐玉雪寒毛倒豎。
她一把拉住玉景修道:“不好,寒蛙來了!”
“寒蛙?”玉景修將她的手震開:“什麽東西?”
唐玉雪被他的內力震得整個人顫了顫,她心裏害怕至極,不敢拉玉景修,便一把拽著陳明的手。
陳明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被女孩子拽過,整個人手都不知道往哪裏入,臉脹得通紅。
唐玉雪哆嗦著道:“寒蛙就是毒門的聖物,是養在寒潭裏的毒蛙。”
“這種蛙劇毒無比,不管什麽人被它的毒液沾到都必死無疑!”
“我……我之前就是被他們養來喂寒蛙的!”
她明顯對寒蛙這種東西怕到了極致,此時更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原本就沒有什麽雪色的小臉更是一片蒼白。
玉景修原本以為寒蛙不過是一隻蛙,再可怕也可怕不到哪裏去。
可是當那隻一人來高,通體烏黑的碩大黑蛙停在他們約莫十丈遠的時候,他的心裏不由得生出了極為危險的感覺。
玉景修上過戰場殺過敵,更曾一人獨闖過千軍萬馬的陣法。
他活到如今的年歲,極為會有什麽東西讓他的心裏產生強烈的危機意識。
可是眼前的這隻黑蛙卻讓他感覺到了,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眼前的這隻黑蛙可能會是他到目前的人生中遇到過的最可怕的東西。
玉景修拔出了手裏的劍,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他冷聲對陳明道:“一會我擋住這隻見鬼的寒蛙,你帶唐玉雪離開山穀。”
陳明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有些擔心地問:“那王爺你呢?”
玉景修的眸光裏透出了殺意:“我?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
他見陳明還不走,又補了一句:“沒有你們,我一個人會更加安全。”
陳明:“……”
他之前一直覺得玉景修極不好相處,再加上之前甩在他屁股上的那枚針,他就一直覺得玉景修下手太狠。
可是他這一路跟著玉景修過來,玉景修雖然話說得極為難聽,但是每次有危險的時候都會當在他的前麵。
陳明是聰明人,到此時又怎麽可能不知道這是玉景修對他們的保護。
隻是他也知道唐玉雪是解太後毒的關鍵,他的確是要想辦法將她帶走。
他便道:“王爺千萬小心。”
玉景修的聲音冰冷:“羅嗦!”
陳明深吸了一口氣,正打算帶唐玉雪離開的時候,寒蛙突然朝前一蹦,這一蹦居然直接蹦到了他們的麵前。
陳明嚇了一大跳,正欲拔劍,寒蛙的舌頭一伸,直接就朝唐玉雪卷了過來。
玉景修一看這架式立即就明白了過來,唐玉雪被選為聖女後,就開始浸泡毒液,估計是為了配合寒蛙的胃口。
所以寒蛙一看到唐玉雪,就覺得她是美味的食物,就想把她給吃了。
玉景修的反應比陳明要快得多,他手裏的劍直接就砍向寒蛙的舌頭。
正常來講,以他的武功,和他手裏的寶劍的鋒利程度,這一劍下去肯定能將寒蛙的舌頭砍斷。
但是現在意外發生了,玉景修隻覺得他手裏的劍如同砍在了一團棉花上。
隻是就算如此,寒蛙依舊吃痛,卷向唐玉雪的舌頭縮了回來,睜著蛙眼朝玉景修看了過來。
寒蛙卷起來的舌頭如同一記鞭子狠狠地朝玉景修甩了過來。
玉景修見機極快,他發現一劍不能砍斷寒蛙的舌頭之後,立即就改變了策略。
他將手裏的劍換成另一種劍式,改砍為劃,以柔克柔,狠狠一拉,終於在寒蛙的舌頭上拉出一條長長地的血痕。
寒蛙做為毒門的聖物,一直都當成寶一樣養著,他們還養少女做它的食物,何曾受過這樣的傷。
它頓時大怒,呱的叫了一聲,舌頭卷起,蛙血四濺,但凡被蛙血濺到的地方便成了一片枯萎。
玉景修帶過來的士兵有一個被蛙血淺到,竟在傾刻之間化成了一灘血水!
如此情景,當即讓陳明和其他的士兵全變了臉。
這到底是什麽破蛙?怎麽這麽可怕!
玉景修到此時才發現這寒蛙竟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可怕。
他再次打算用劍去劃傷寒蛙時,他發現手裏的劍,剛剛劃破寒蛙舌頭的那一麵,居然全部腐爛成了一堆鏽鐵。
玉景修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寒蛙明顯已經被他激怒,此時呱呱地叫了兩聲,然後就鼓起肚皮,對著他就噴出一堆的口水。
玉景修的身形如飛,極快地避開了那噴出來的口水,然後他就發現他剛才站的那個地方成了一片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