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傻缺的娃
寧妙薇笑著輕挽著玉景修的手道:“王爺,我做了你最愛吃的點心,要不要去嚐嚐?”
他還沒有回答,寧溫書已經開心地道:“我也要吃……”
玉景修的眼風掃過來,殺意騰騰。
寧溫書妙慫:“我想起來了,我剛才在外麵吃過了,就不去吃了!”
“我明天還有一天要考試,我先回房複習。”
他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他有些想不明白,玉景修天天黑著臉凶成那樣,他家姐姐怎麽還喜歡!
像他這樣又可愛、又乖巧、又聰明、又貼心的暖男怎麽就沒有人喜歡了?
人生啊!
寧妙薇拉著玉景修回房坐下後道:“你跟溫書記較什麽,他隻是個孩子。”
玉景修悶悶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裏滿含委屈:“他今年十四了,可以娶妻了,還小嗎?”
寧妙薇無言以對,她差點忘了,這個時代的人成親都很早。
玉景修又道:“或許我這個做姐夫的可以先給他把婚事定下來,這樣他才不會天天往你房裏跑。”
寧妙薇輕咳一聲:“他畢竟是威遠候府的世子,這事還得問過候爺,王爺就別操這心了。”
玉景修的麵色微沉,雖然他覺得她的話有些道理,但是寧溫書實在是太討厭,還是要早點趕走得好。
寧溫書回到房間後想了一圈也沒有想明白自己錯在哪裏,居然會惹得玉景修那麽不開心。
隻是他想了一圈覺得隻有弱者才會想這些無聊的問題,他要變強!
這樣不管他做什麽事情,玉景修都不敢再攔他!
他想起這一次玉景修威脅他拿不到第一名就要剁他的手,再想起剛才那記眼神。
他就忍不住在心裏想像,有一天他權傾天下,然後把玉景修抓在手裏暴打,逼玉景修做某件事,做不到就砍他手。
這事想起來實在是太美,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原本覺得有些沮喪,現在內心又燃起了滿滿的鬥誌,不為別的,隻為有朝一日揚眉吐氣,把玉景修踩在腳下。
秋試通常都是前兩天比較重要,最後這一天考試說到底都是副科,不算打緊。
但是就算如此寧溫書也不敢大意,自己在那裏想了一陣後就真的乖乖去看書了。
最後一天的考試,他總算是沒有弄出大的動靜來。
隻是他的運氣實在是不算好,考完出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考得太好,一蹦一跳跑出來的時候,一下子就絆到考場的門檻,摔了一個狗啃屎。
四周的考生看到他這副樣子笑得肚子痛。
他摔得太狠一口氣上不來,一時間居然爬不起來。
還是那個當值的差役實在是看不過眼,搭了把手把他扶了起來:“你就算考砸了,也不用如此自殘吧!”
寧溫書:“……我沒有考砸,我要拿第一名!”
差役歎氣:“這孩子考試都考傻了,第一天把害怕的墨汁當水喝,第二天糾結的把頭發扯成了雞窩。”
“今天倒好,居然想在貢院裏自殘,以威脅考官把第一名給你。”
“孩子,你回去好好找個大夫看看,別想這些不切實際的事了!考試,還是要腳踏實地啊!”
寧溫書:“……”
附近的考生對著寧溫書指指點點。
看過來的人多了也就有人認出來他來:“這不是威遠候府的世子爺嗎?”
“就是那個京城第一敗家子嗎?嘿,他混進了國子監,我以為就是混著玩玩的,沒料到還真來參加考試了。”
“他來考試能考成什麽樣子,就是來湊個人頭的吧!”
國子監裏的考試,並不對外公布,所以除了國子監裏的考生,沒有人知道寧溫書的成績。
而國子監裏的監生大多都擁有秀才以上的功名,丙班和丁的考生大多都是家裏有蔭缺,不太會來參加考試。
這一次國子監總共也隻有幾個人來參加秋試,一看是寧溫書,也沒有人說話,全跑遠了。
原因無他,寧溫書現在在國子監也算是出名了,連著兩次有學生對著他指指點點,最後那些學生不是被重罰就是被開除。
所以寧溫書在國子監也闖下“瘟神”這麽一個響當當的名字,大家見到他都恨不得繞道走。
正因為如此,今天沒有一個人為寧溫書說話,證明他今時不同往日。
寧溫書磨了磨牙,也不解釋,一扭一拐地走了。
寧致遠今天又來看熱鬧了,看到他這副狼狽的樣子開心的不行。
寧溫書連著這三天來參加考試,每天都有不一樣的狼狽,也算是開了貢院的先河。
他回到王府後想去跟寧妙薇抱怨一下自己的苦逼之處,結果卻被侍衛擋得嚴嚴實實的:不讓他進暢意閣!
換做其他地方,寧溫書早拿著他威遠候府世子的名頭出來耍威風了。
但是這裏是陳王爺,他想想玉景修的凶悍模樣,秒慫,灰溜溜地回了他的房間。
玉景修掌管著京兆衙門的大小事務,每天忙得不可開交,也沒那麽多的時間去盯著寧溫書。
不過他還是吩咐了侍衛接送寧溫書,省得這個缺根筋的傻貨被人算計了還不知道。
這會前打探的侍衛將寧溫書的表現告訴了玉景修,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便懶得再去過問。
反正三天後會出成績,寧溫書要是考砸了,他雖然不太好真的把寧溫書的手剁了,但是扔出王府還是一點壓力都沒有的。
師爺匆匆走了進來:“王爺,出事了,京中又出了一個碎屍案,和上次沒有破的那個案子幾乎一模一樣。”
玉景修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自他擔任京兆尹以來,已經連著遇著三起碎屍案了。
這三個案件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惡心。
屍體被人剁成肉泥,髒器亂飛,鮮血塗滿整個房間。
且死去的人,都是十六歲的待嫁少女,都是在家中被殺。
凶器都是死者家裏的用具,或者是菜刀,或者是斧頭,慘到極致。
她們被殺時,家裏人都在,卻沒有一個人聽到任何動靜,不是睡著就是暈迷。
他冷聲道:“還是和上次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