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姑姑凶猛
玉景修見寧妙薇看過來,便接著道:“所以如果要抓他們,得用其他的手段。”
寧妙薇問他:“那王爺打算用什麽手段?”
玉景修一本正經地回答:“暫時還沒有想好,想好之後我就再跟你說。”
寧妙薇:“……”
她是發現了,寧可信世上有鬼,也莫信男人那張嘴!
玉景修看起來那麽板正的一個男人,居然也會滿嘴胡說八道!
玉景修拉著她的手溫聲道:“你現在有孕在身,最重要的事情便是養胎。”
“京中盯著你肚子的人太多,再周全的布置也可能會有疏漏和意外。”
“你和孩子是我的命,我不許你們出一點閃失,所以這些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寧妙薇原本是有些火氣的,聽完他的話也覺得他的話有道理,她有孕在身,的確不能太折騰,萬一有什麽意外,都能悔恨終身。
她惱的是這男人變臉變得太快!
她輕哼一聲:“這一次聽你的便是。”
她說完便走了出去,玉景修輕笑一聲,他其實心裏已經有全盤的計劃。
隻是這事做起來危險,她又不是個消停的主,他怕她知道後非要摻上一腳,到時候傷到她和肚了裏的孩子。
寧妙薇出去的時候,就看見被打成豬頭回來的崔元白。
她的嘴角直抽:“崔探花,你這是怎麽了?”
崔元白看了她一眼:“顯而易見,我被打了!”
寧妙薇湊過去問他:“昨夜得手了嗎?”
崔元白知道她所謂的得沒得手問的是他有沒有成功睡到玉向晚,他的眼睛一斜,沒有答話。
寧妙薇一看他這種表情頓時就樂了:“那你這一頓豈不是白挨了?”
崔元白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人這一輩子最不能負的就是感情,因為一旦負了,後半輩子可能都隻餘追悔莫及。”
昨夜他去找玉景晚時,被玉向晚的侍衛暴打了一頓。
他跟玉向晚說了很多以前都不願意說的心理話,卻反被她嘲諷了一頓,還激怒了她。
她當時冷笑著看著他道:“就算你嘴裏說的那些都是真的,那又如何?”
“當初我對你可不薄,而你又是如何對我的?若不是我命大遇到了妙薇,隻怕已經死在你的手裏了。”
“你是覺得我有多蠢,才會再上你的當?我原本想著你我斷了也就斷了,以後再無瓜葛。”
“可是你卻一次又一次的跑到我的麵前來羞辱我,既然如此,那我今夜也好好羞辱羞辱你!”
玉向晚當即便叫了幾個侍衛把他綁起來扔到床上,再找了幾個好男色的人過來。
昨天晚上,崔元白生不如死。
也直到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她如今有多恨他。
他原本以為等她氣消了,他們之間也許還有機會。
可是發生了昨夜的事情之後,他就知道她這一生怕是都不會再原諒他。
寧妙薇見他情況不對,他以前被玉向晚拒絕後雖然傷心難過,一雙眼睛卻還有神彩。
可是他此時眼眸裏暗淡無光,整個人已經心如死灰。
她便猜昨夜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崔元白沒有再理她,拖著沉重的身體緩緩朝他的房間走去。
寧妙薇見他走路的樣子有些奇怪,她畢竟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見多識廣,一看到他這副樣子就猜到了某個可能。
她的眼睛頓時直了:“不是吧!姑姑居然這麽凶猛?”
她覺得她很可能真相了,否則崔元白也不可能是這副樣子。
寧妙薇雖然覺得崔元白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挺渣的,但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覺得他也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麽渣。
就他現在這副樣子,很可能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來。
她便喊住了他:“崔元白!”
崔元白扭頭朝她看了過來,寧妙薇問他:“我聽說你的手極巧,能做極為精巧的器具,是不是真的?”
崔元白的眸光暗淡:“是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
寧妙薇走到他麵前道:“是真的話我們可以合夥做生意,當你做出某個特殊成就的時候,一樣能讓父皇為你賜婚!”
崔元白慘然一笑:“賜婚?我和她這一生再無可能了!”
寧妙薇微歪著腦袋看著他道:“如果你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當然是不可能。”
“但是,你還記得當初姑姑為什麽會喜歡你嗎?”
崔元白朝寧妙薇看了過來,她輕笑一聲:“你雖然長得還不錯,但是這世上比你長得好看的男子多得去了。”
“可是姑姑為何沒有看上其他的男子,偏偏選了你?”
崔元白微愣,寧妙薇看著他道:“那是因為你當年高中探花,才華橫溢,風姿舉世無雙。”
崔元白聽到這話就想起他當初高中探花時的情景,當真是鮮衣怒馬,意氣風華。
當初他不但滿腹才學,還滿腹報負,冠蓋滿京華。
寧妙薇又用挑剔的眼神看著他:“可是你現在了?不說腦滿腸肥,至少再無一分少年意氣風發,整個人就像是失了光澤的珍珠,跟塊石頭差不多。”
崔元白:“……”
他覺得她的話說得不算好聽,但是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樣子,整個人狼狽不堪,用石頭來形容也不算為過。
而他這些年來,因為種種原因,他如今也的確失去了年少時的銳氣。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你跟我說這麽多,到底想要做什麽,直說便是。”
寧妙薇覺得他也是個人物,都這個時候了,受了那麽大的刺激,還有了尋死的心,她這樣激他,他居然還如此冷靜。
她初時覺得他很渣,但是仔細想想他和玉向晚之間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在他一個人的身上,玉向晚也有錯。
畢竟當初的崔元白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少年,滿懷抱負。
隻因玉向晚看上了他,他便得放下他的抱負娶她為妻,做一個不能為官的駙馬。
玉向晚是曾對他一往情深,他也確實是傷害過玉向晚,兩人之間就是一團理不清的爛帳,沒有絕對的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