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一掌扇飛
這一次的考試成績三天後就會公布出來。
寧妙薇這幾天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寧,她怕寧溫書那個二貨考砸了!
她倒不在乎威遠候會不會廢了寧溫書,卻覺得不能便宜了元語悠母子。
她又盼著寧溫書爭氣一回能逆襲,隻是她翻了翻之前原主關於寧溫書的記憶,又覺得這事有些渺茫。
於是這幾天她一直都寧溫書考砸了和寧溫書逆襲這兩種情緒裏轉換,折騰的不行。
在知道成績出來的這天,她一早就爬起來,打算去國子監看成績。
隻是她才收拾好自己從房間裏出來,就看見玉景修著了件玄色的衣裳站在石榴樹下。
他清冷絕塵,石榴花開似火,形成極鮮明的反差,卻襯得他整個人透著滿滿禁欲的誘惑。
寧妙薇默默地咽了咽口,發自內心覺得眼前的男人如果存心要勾人的話,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
她偷偷壓下心裏滾動的思緒,朝他笑了笑:“王爺怎麽在這裏?”
她自從上次被玉景修逼著又住回暢意閣後,他時不時地就往這邊跑。
寧妙薇覺得她在男色麵前不是一個意誌堅定的人,怕自己沒出息的半夜把他撲倒,所以每天睡覺之前就把門窗從裏麵插好。
玉景修晚上被她拒之門外幾回後,知道這是她的拒絕,這兩天雖然每天晚上還會照例過來推推門,被拒絕之後就回了他的朝暉閣。
兩人相安無事。
玉景修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聲線醇厚:“等你。”
寧妙薇莫名覺得他那一聲有點撩,更覺得“等你”這兩個字一說出來,兩人就有了幾分情侶的感覺。
她在心裏默念:“玉景修是渣男,他捏斷過我的手,睡了我之後還罵我,他為了權勢可以拋棄心上人!他是為了討好威遠候才對我!”
這一通念完之後她立即心如止水,朝他微微一笑:“我要去看溫書的成績,不能陪王爺了!”
她說完就往一旁遛,隻是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戒備地朝他看去,他瀲灩的鳳眸朝她看了過來:“一起。”
寧妙薇被他拉著上了馬車之後才知道他嘴裏所謂的一起是什麽意思,她覺得他對威遠候府的家事管得多了點。
隻是此時見他眉眼溫和,如芝蘭玉樹般的模樣,她就覺得反正看他是賞心悅目的,他想跟著那就跟著吧!
在寧致遠別有用心的宣傳下,整個國子監都格外關注這一次的考試成績。
寧妙薇過去的時候,貼成績的榜單處已經圍滿了人。
元語悠也來了,她一看見寧妙薇就走了過來,故意擺出討好的表情道:“妙薇你別緊張!”
“就算這次溫書考砸了,我也會好好勸勸你父親,不會讓他廢了溫書。”
寧妙薇看元語悠演戲的次數多了,現在連陪她演戲的心情都沒有。
寧妙薇一臉假笑:“我對溫書還是很有信心的,他是威遠候府的嫡長子,父親那麽重規矩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廢溫書?”
“倒是致遠小小年紀就不學好,把後宅婦人宅鬥的那些本事全學齊了,心眼小得跟針鼻子一樣,夫人可得多費點心,別把他養廢了!”
吵架,她才不怕!
元語悠的表情一僵,一臉委屈地道:“妙薇,你是姐姐,怎麽能這樣說致遠了?你這樣會傷他的心!”
寧妙薇挑眉:“我這樣說有問題嗎?是他沒買通人害溫書還是他沒挑唆人針對溫書?”
“要是陌生人這樣對溫書,我早一巴掌扇過去了,哪裏會等到現在!”
“我現在還跟夫人說這些,就是盼著致遠能學好,要是外人,我才懶得管!”
元語悠雖然早就發現寧妙薇牙尖嘴利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但是她還是習慣性地覺得寧妙薇好欺負。
她還想再說什麽,那邊有學生喊:“貼成績的夫子過來了!”
元語悠就懶得再理寧妙薇,擠過去看成績了。
寧妙薇也想擠過去,但是圍的人實在是太多,她一時間還真有些不好意思跟那群學生去擠。
隻是下一刻,她便覺得身上一輕,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坐到了玉景修的肩膀上。
此刻最高的寧妙薇:“……”
她不想搞特殊化,她想下來!
玉景修伸手托著她的臀:“別亂動,小心摔著。”
寧妙薇:“……”
她莫名有一種被人占了便宜的感覺,他的手似乎很正經,但是她的心卻不自覺的想偏。
附近還站著一些國子監的學生,兩人都是極出色的容貌,極為顯眼,早就有人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此時看到玉景修這樣托著寧妙薇,他們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眼裏滿是難以置信!
雖然玉景修頂著天煞孤星的名頭,卻也還是赫赫有名的戰神。
這樣的一個男人居然甘願放下身段這樣托著自己的女人看榜,誰還敢說他們夫妻感情不好?
玉景修無視四周看過來的目光,若無其事地問寧妙薇:“看得見嗎?”
寧妙薇被人看得很不自在,很想從他的肩上跳下去,但是他托得實在是太穩,她根本就跳不下去。
且他的那隻手隔著夏日有些薄的衣料有如烈火一般燒灼著她的肌膚,這樣的親昵這樣的曖昧,讓她極度不適應。
她知道玉景修的性格,隻得硬著頭皮趕緊去看成績。
她在丙班的成績單第一名的位置看到了寧溫書的名字,她頓時樂開了花:“王爺,溫書考了丙班第一名!”
玉景修並不意外:“再去他在看看乙班排名。”
他讓溫如春寧溫書做了兩套試卷,所以在這兩個榜單上都能看到寧溫書的名字。
寧妙薇應了一聲,然後在乙班中間的排名裏看到寧溫書的名字,她開心的不行:“在乙班他的成績靠中間的位置!”
玉景修點頭,寧溫書差不多就是這個成績,和他估算的差不多。
寧妙薇掙紮著想要從他的肩上爬下來,他此時再沒有理由讓她坐在他的肩上,便隻得將她放了下來。
他心裏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