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自證清白
寧妙薇的聲線清咧:“昨夜在夜市有幾個混混想要輕薄我,我家王爺將他們的手腳全部打斷,不信邪的都可以過來試試。”
她說完含笑看離她最近的學子:“你要來拉我嗎?”
她現在隻盼著玉景修不要來拆她的台,畢竟兩人現在連貌合神離都算不上。
她略有些心虛地偷看了他一眼,卻見他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見她看過來他也回看了一眼。
她見他沒有拆穿她的意思,略鬆了一口氣。
那學子嚇得連退三步,瘋狂擺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站在寧妙薇身後不遠處的玉景修,極沒出息的抖了抖。
昨夜夜市裏發生的事情,在某些有心人士的宣傳下,已經人盡皆知。
和這件事情一起傳開的,還有今天在朝堂上禦史彈核玉景修,威遠候暴打林閣老的事。
這所有的一切都表明,如今的寧妙薇是碰不得的。
寧妙薇又問了一圈,愣是沒有一人敢來攔她。
隻是她卻管不住那些人的嘴,一時間說什麽的都有,她隻當沒聽見。
她將那女子和人群徹底分開,站在中間道:“行了,你也別矯情了,想要跳樓就跳吧!”
“現在沒有人會攔你,給你自證清白的機會。”
那女子一看這情景,原本隻是蒼白的臉,這會已經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寧妙薇不緊不慢地道:“你若要跳就趕緊的,從這三樓跳下去,姿勢對的話應該死不了!”
“隻是這下麵鋪的是石板路,斷手斷腳也是可能的,但是你放心,隻要你有一口氣在,我們威遠候府就會負責到底!”
寧溫書此時也回過神來,站在她身邊道:“對,隻要你敢從這裏跳下去,我就娶你!”
那女子看了一眼下麵的青石板路,全身都抖了起來。
寧妙薇走到她身邊:“不過如果你姿勢不對的話,很可能就會摔得腦槳迸出,身體摔成兩截,腸子流出來。”
“還有可能是把你的臉摔扁了一大跳,還可能是脖子摔斷,鼻子摔沒……”
“不要說了!”那女子終於崩潰地道:“我說,我全說!是有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做這個局引寧溫書入局!”
“他說隻要我把這事做成了,就幫我爹還清所有賭債!”
劇情反轉的太快,一眾吃瓜群從全傻了眼。
寧妙薇冷笑一聲:“那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那女子一開了個頭,就如倒豆子一般將事情全部給說了出來:“她給了我一百兩銀子,說那是單獨給我的定金!”
“她約莫四十幾歲,打扮的極為體麵,一看就是在大戶人家當差的。”
“她頭上還插著一隻雕著梅花的金簪,容長臉,左眉的中間有一顆黑痣。”
寧溫書的瞪大了眼睛,梅花簪,容長臉,左眉心黑痣,這些特征足以讓他和某個人對上了號。
他頓時大怒,轉頭就撲向寧致遠:“那個人不是你院子裏管事嬤嬤嗎?原來是你在設計我!”
其實那並不是寧致遠房裏管事嬤嬤的樣子,而是候府裏一個粗使婆子的樣子。
但是他這事必須栽到寧致遠的身上啊,否則哪裏對得起寧妙薇為他出頭!
剛才寧妙薇連著給人扇巴掌,他看著都心疼:她的手該打疼了!
寧致遠倒是想要否認,寧溫書的拳頭已經照著他的臉打了下來。
寧溫書從小跟著寧妙薇調皮搗蛋,雖然武功連三腳貓都算不上,但是和寧致遠這種連架都沒打過的人比起來還是要強上不少。
學子監的那些學子想要過來幫忙。
玉景修往他們的身邊一站,麵無表情地問:“你們想打群架?本王隨時奉陪。”
眾人嚇得齊齊退了一大步,玉景修是誰?單騎闖敵營取其梟首的人!他們一起上隻怕還不夠他一腳踹!
而在旁邊看熱鬧的那些人也算是看明白了,這事是威遠候府裏的內鬥。
估計是寧致遠想要世子之位,這才會想這種下三濫的法子來害寧溫書。
眾人原本覺得寧溫書不成器,但是寧致遠如此陰毒,倒襯得寧溫書有些可憐了。
寧妙薇見寧溫書三五兩下就將寧致遠打得鼻青臉腫,她心裏覺得無比爽快。
隻是她怕寧溫書再打下去,把寧致遠打死了,便將寧溫書拉開。
她看著寧溫書:“這事你受委屈了,這種委屈不能白受,去報官吧!”
她對威遠候府的眾人一點信心都沒有,這事要是放在威遠候府私了的話。
以老夫人的處事方式,肯定是要化解於無形,吃虧的還是他們。
寧致遠想得出如此惡毒的法子來算計寧溫書,這事就按她的方式來處理!
所以不如報官,把事鬧大。
且如此一來,反倒能顯得他們坦蕩無比,省得背後有人說他們仗勢欺人。
玉景修一聽她的話就知道她的心思,她行事看似莽撞,卻一舉一動頗有章法,謀定而後動,不給人任何還手的機會。
這樣的她,護短又霸氣,讓人側目。
寧溫書一向對寧妙薇的話言聽計從,一把將寧致遠拉起來道:“走,跟我去京兆尹衙門!”
寧致遠知道這事真的要鬧起來的話,他之前辛苦積攢的好名聲怕是都沒有了。
他忙拉著寧溫書道:“大哥,這事真不是我做的,誤會一場,不如就這麽算了!”
寧溫書冷笑:“是不是誤會,衙門裏的人查過就知道!”
“你今天要是不去的話,那就是你心虛!”
他這樣說,寧致遠反倒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寧妙薇已經一把拉起那女子:“走吧!去衙門裏把事說清楚。”
那女子今天已經見識了寧妙薇的凶悍,知道這位是比找她做事的那位還要狠十倍的存在,她哪裏敢不配合?
寧妙薇拉著那女子下樓的時候,玉景修也跟了過去。
他到櫃台的時候甩了一張銀票給掌櫃當是飯錢:“本王吃飯被人打擾,現在心情很不好。”
言下之意他不會再請任何人吃飯。
掌櫃哪裏敢說什麽,隻恨不得給他免單,將這尊瘟神夫妻趕緊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