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腦補是病
玉景修才動了這心思,就聽得寧妙薇問:“王爺是不是嫌我吵?想下了我的下巴?”
玉景修心裏的那點綺念因她這句話散了個幹淨:“算你有自知之明。”
正在此時,前車傳來車夫的咒罵聲,馬車突然停下。
巨大的慣性讓寧妙薇直接朝玉景修撲過去,他捏著她下巴的手下意識一鬆。
兩人靠得太近,都沒有防備,她的唇直接親上了他的唇。
玉景修隻覺得唇上傳來溫軟柔滑的觸感,鼻子裏再次聞到屬於她的清雅香氣。
他整個人直接就蒙了,頓時心跳如鼓,鳳眸裏有了幾分迷茫,又有幾分難以抑製的隱秘歡喜。
他之前曾聽屬下說女子的唇柔軟甘甜,他心裏是不以為然的。
可是此時他和寧妙薇雙唇相碰時,他不自覺地就想到了這句話。
這一次和上次在水下完全不同,上次因為殺機重重,他心裏緊張,隻感覺到了她的溫軟,心情卻複雜。
而這次卻隻覺得溫香軟玉在懷,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下意識地就想抱緊她,然後去嚐嚐她的唇是不是甘甜可口。
在他正準備探出舌尖時,耳邊傳來車夫的怒吼:“什麽人,不想活了嗎?”
玉景修刹那間便回過神來,他看著眼前寧妙薇瞪大的那雙眼睛,她明顯還沒有回過神。
他壓住狂亂的心跳,一把將她推開,微側著臉避開她的目光:“寧妙薇,你真是下賤,竟用這種法子勾引本王!”
他慌亂之下下手沒個輕重,寧妙薇直接就重重地磕在馬車上,額前立即就鼓起一個大包!
夫妻做到他們這個地步,也真的是夠了!
她剛才還想著以後不要再激怒他,離他遠點,可是他現在說的是什麽話!
這不吵架不行啊!
她磨了磨牙:“什麽叫我勾引你?你眼瞎啊!明明是你先捏著我的下巴,然後在馬車停下的時候又鬆開了手!”
“玉景修,你占了便宜還打人,能要點臉不?”
她身體弱,又是個戰五渣,和玉景修動手占不到便宜,否則這會真想甩他幾耳光。
玉景修努力壓下心裏的悸動,故做鎮定地掃了她一眼。
隻是他此時臉紅到了耳朵根,整個人看起來終究比平時少了幾分冷意,就連氣場也弱了不少。
寧妙薇覺得他此時和平時有些不同,見他臉紅隻當是剛才親了那一下他氣的。
她滿心的無語,不過是親一下而已,至於氣成那樣嗎?
還有,吃虧的那個人似乎是她吧!
她伸手捂著被撞疼的腦袋,覺得和他在一起,她真不是一般的倒黴!
他伸手撩開簾子,黑著臉問道:“發生什麽事呢?”
車夫忙回答:“方才有個人不管不顧地朝馬車撞了過來,被馬踢了一腳,驚擾到王爺了,小的這便去處理!”
玉景修聽說馬踢傷了人,眉頭微皺,再和寧妙薇呆在馬車裏,他自己都覺得尷尬,便下馬車查看。
傷者滿臉是血,這會已緩過勁來。
他見馬車停穩便用盡全力喊道:“王妃,小的是武莊,世子快不行了,請你想辦法救救他!”
寧妙薇一聽到武莊的話嚇了一大跳,忙捂著額頭下了馬車,問道:“什麽叫世子快不行了?出什麽事呢?”
武莊一看到她眼淚就流了下來:“世子被回到王府之後,夫為他請了大夫醫治,他已高燒兩日了!”
寧妙薇急道:“那天溫書從王府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什麽狗屁大夫?哪有越治傷越重的道理!”
她突然想起寧溫書是被玉景修的侍衛帶走的,那天寧溫書得罪了玉景修,他讓他的侍衛收拾寧溫書一頓也是可能的。
她下意識地朝玉景修看去,玉景修這段時間和她鬥得多了,一看到她的目光頓時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額前的青筋直跳,整個人冷若冰霜:“你懷疑本王?”
寧妙薇的眸光清清淺淺地掃過他,她要是能打得過他的話,一定很利落的承認她就是懷疑他!
可惜的是她打不過!
而現在威遠候府那邊的情況不明,再把他得罪,他一巴掌把她拍成重傷,到時候姐弟兩人怕是真的要死在一起了。
於是她壓下心裏的怒氣,緩聲道:“王爺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自然不會做出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事情來。”
“眼下溫書病得厲害,還請王爺允準我去威遠候府看溫書。”
玉景修眸光來來回回在她的身上掃了好幾回,總覺得她在說“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幾個字時滿是嘲諷。
她被他看得心裏發毛,就在她以為他不會說什麽的時候,他終是道:“寧溫書是本王的小舅子,他病了,本王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他說到這裏眸光淩厲如刀:“本王陪你去威遠候府看看本王的小舅子,看看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寧妙薇聽到他這話輕鬆了一口氣,雖然他們之間連塑料夫妻情都算不上,但是在人前他們卻是恩愛夫妻。
他陪著她去威遠候府,就等於帶了一個超級保鏢,她自然不會反對:“多謝王爺。”
玉景修心裏卻憋著一口氣,一會到候府後,她發現寧溫書的病跟他無關後他再收拾她!
夫妻二人在這事上達成共識後,寧妙薇便問武莊:“世子燒了幾天了,為何現在才來找我?”
武莊紅著眼睛道:“王妃身子不好,小的怕王妃擔心世子。”
其實是他上次見寧妙薇的時候發現她處境不好,不想給她添麻煩。
隻是寧溫書送回威遠候府後,病情一度惡化,現在已經不太好了,他沒辦法,隻得再來找寧妙薇。
不巧的是寧妙薇恰好進宮,他便隻能在外麵等著,一看到陳王府的馬車便不管不顧的奔了過來。
王府拉車的馬極為神駿,一腳將武莊踢飛了出去。
隻是他的運氣很不錯,雖然被踢飛出去,摔得七暈八素,卻隻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到筋骨。
他渾身是血,不過是因為摔斷了鼻梁。
寧妙薇知他對寧溫書忠心耿耿,這會也不能責怪他,便讓他坐在馬車的車轅上一起去威遠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