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夫妻情趣
這話寧妙薇問出口之後就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玉景修因為趙半煙的事情,天天變著法子不是想要弄死她就是想讓她生不如死。
他給她下毒完全符合他以往的行事作風,隻是這事不知道怎麽被林貴妃知道了,這才拿來算計了她。
玉景修沒有想到他好意提醒她,聽在她的耳中卻成了他給她下的毒!
他最恨被人汙蔑,更不屑向她辯解,冷笑一聲:“是又如何?難道就隻許你給半煙下毒,就不許本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寧妙薇定定地看了他片刻,如墨玉般的眸子裏綻出了諷意,卻笑道:“你是陳王,是我的夫,也是我的天,你想對我做什麽都是可以的。”
玉景修看到她的樣子手不自覺地握成拳,她卻又嫣然一笑:“我就當這事是王爺和我之間的情趣,是在考我的醫術,謝了!”
她心裏在罵:“該死的渣男!等姑奶奶的身體恢複了之後,一定想辦法弄死你丫的!”
玉景修雖然不知道她心裏在罵他的話,卻也知道她這會說出來的話全是反話,他的袖袍一揮,單手背在身後,直接就進了大殿。
他不屑跟她解釋什麽,心裏卻覺得無比的煩鬱。
兩人進宮後好不容易略緩和了一點的關係,因為這一番對話又惡化的幾分。
寧妙薇的醫術高明,但是她身上中的毒實在是有些古怪,就算是她,想要完全解掉也要花點時間。
她現在慶幸自己會醫術,要不然落在玉景修的手裏,隻怕真的就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而她從來就不是那種認命的人,哪怕是在絕境,她也要為自己走出一條生路來!
林貴妃從慈寧宮回到自己的宮中之後,越想今天的事情就越是覺得不安。
她之前都沒有見過明陽帝和太後這樣的相處方式,有了今天的事情後,她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太後對明陽帝的影響。
寧妙薇身上的毒有變,今天若不是有心腹宮女拚死護著,她隻怕都被寧妙薇打破了頭。
以後她想借寧妙薇身上的毒生事,還得好好想想。
太後似乎對寧妙薇很關照,那麽必定會偏袒玉景修,眼下正是明陽帝確立太子的關鍵時其,這事對四皇子極為不利。
林貴妃氣得直接就將案上的花瓶掃倒在地:“我以前還真是小看寧妙薇那個賤人了!”
她一動怒臉上便染上了胭脂色,雖然整個人明豔無雙,卻透著幾分狠厲,又哪裏還有在明陽帝麵前小意溫柔的模樣?
她塗了丹寇的手在空中掃過,透著張揚的淩厲之色。
大宮女遲麗知道她的心思,在旁寬慰道:“娘娘不必過於憂心,陳王素來不得寵,就算是寧妙薇能入太後的眼,皇上也不可能將太子之位給到他。”
遲麗不勸還好,一勸林貴妃就覺得更加氣苦。
她這些年來之所以會一直得寵,不過是因為她是那個人的親妹妹。
別人也許會覺得明陽帝不待見玉景修,但是她心裏卻知道事實根本就不是那樣。
明陽帝如果不在乎玉景修的話,就不會派最好的夫子和武道高手去教他,更不會將雪城的兵權給玉景修,讓他有建功立業的機會。
她還知道明陽帝這些年來一直都掛念著她死去的姐姐,她姐姐住過的那間宮殿更是天天讓人灑掃,保持著原樣,他得空了就會去那間宮殿裏坐坐。
她有一次自恃極得明陽帝的寵愛想要跟他一起去那間宮殿,結果卻被他直接轟了出來。
正因為有這些事情,所以林貴妃才格外有危機意識,怕她的兒子爭不過她死去姐姐的兒子,母子二人想盡辦法想要弄死玉景修。
太後的壽宴原本是極好的機會,沒料到那個局卻被寧妙薇給破了,她心裏極度不甘。
隻是這些事情,哪怕遲麗是她的心腹宮女她也不會說,隻道:“陳王是所有的皇子中唯一有戰功的,也是唯一一個偷著參加了科舉考試得到主考官認可的皇子。”
“就算皇上現在不待見他,以後朝中的臣子們對他誇讚的多了,難保皇上不會動心。”
玉景修偷偷地參加科舉考試之後,當時的主考官認為以他的文采能被點為狀元。
也正因為這件事情,玉景修在文臣的心中地位不低。
而他又有之前在雪城的戰功,朝中也有不少武將對他極為推崇。
遲麗微勸道:“娘娘也不必過於憂心,陳王就算自身的能力再強,他頂著天煞孤星的名頭,就不可能繼承大統。”
“而現在也不過是寧妙薇得到太後的青眼,成不了大器,娘娘若是不放心,將寧妙薇除去便好。”
林貴妃朝遲麗看去,她微微一笑:“就算陳王在外人麵前表現的和寧妙薇夫妻情深,但是我們都知道,陳王府裏真正受寵的可不是寧妙薇。”
“趙半煙雖然家世平平,卻是個野心勃勃的,若非她身份不夠,陳王妃的位置怕早就是她的了。”
“若她知道太後對寧妙薇青眼有加,很可能會斷了她的王妃夢,娘娘覺得趙半煙會放過寧妙薇嗎?”
林貴妃頓時眼前一亮:“我差點就把趙半煙給忘了!這可是一枚好棋子!”
她說完便笑了:“你很不錯,是個聰明的,我的那支玉鐲子便賜給你了。”
遲麗知道那隻玉鐲子是上好的冰種翡翠所製,極為昂貴,她大喜過望:“謝娘娘賞!”
林貴妃淡淡一笑,看向陳王府的方向,冷笑一聲。
因寧妙薇懷疑是玉景修給她下的毒,接下來的幾天,她每次見到玉景修的時候都笑顏如花,看起來熱情的不得了。
玉景修看到她臉上的假笑,心裏鬱悶的行,有心想要就中毒之事解釋幾句,卻又拉不下臉來。
太後在旁冷眼看到他們相處的方式,在心裏歎了口氣,這兩孩子都是好孩子,可惜都是有脾氣的。
而這種事隻能他們自己想通,別人幫不上什麽忙,她也隻能在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