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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6章 捫心自問

  北冥國君蘇弼黎提議道:“當然,薛世子因此失去了一隻手臂,朕聞聽,也覺得十分的惋惜和遺憾。對薛愛卿提出的要求,也覺得理解。”


  北冥國君蘇弼黎見薛王薛畢麵色依舊沉重,轉言說道:“不如,朕這就下令,重責賀澤王赫連瀛泰五十大板,外加五十鞭子。薛愛卿這件事,就看在朕的麵子上對這件事不再追究。薛愛卿覺得如何?”


  蘇弼黎是鐵血帝王,殺伐決斷,為人說一不二。今日能夠看在薛畢的麵子上,答應重責賀澤王赫連瀛泰,已經是給足了薛畢的麵子。並且薛畢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薛轍是個什麽德行的人。這件事,薛轍也有錯,甚至是要承擔更大的責任。


  兩者相較之後,薛畢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見好就收。當場謝恩。


  賀澤王赫連瀛泰在天牢裏,被獄卒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重責了五十大板和五十鞭之後,被打的遍體鱗傷的賀澤王赫連瀛泰才被人抬出了天牢,送回了川王府。


  水仙看見被打的體無完膚,陷入昏厥中的賀澤王赫連瀛泰,哽咽的半晌說不出話來,隻有盈盈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水仙急忙幫忙將賀澤王赫連瀛泰扶進了內室的榻上。


  眾人退出川王府之後,水仙看到遍體鱗傷,血肉模糊,又因為身上的傷口感染化膿而昏迷高燒的賀澤王赫連瀛泰,心中自責不已。恨不能將這所有的鞭撻和杖責,就鞭打在自己的身上。


  水仙急忙打來了熱水,拿來了幹淨的衣服和治療外傷的金瘡藥,及時處理賀澤王赫連瀛泰身上的傷口,並命人叫來了大夫診治。


  當日,薛王薛畢回到了王府,失去了一隻手臂的薛轍,聽說了北冥國君蘇弼黎對賀澤王赫連瀛泰的處理結果的時候,心中還憤憤不平。


  覺得隻是鞭打杖責賀澤王赫連瀛泰,是便宜了他!薛畢上前安慰薛轍。讓薛轍暫且忍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薛畢一定會想辦法,日後替薛轍出了這口惡氣!


  賀澤王赫連瀛泰昏迷了三天三夜,水仙就守在赫連瀛泰的病榻前,三天三夜不曾合眼。


  直到,赫連瀛泰退了高燒,整個人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賀澤王赫連瀛泰再次醒來的時候,一眼看到了因為難過自責,守在赫連瀛泰身旁哭的梨花帶雨,雙眸紅腫,又三天三夜不曾合眼,熬的桃麵憔悴,眼窩深陷的水仙。


  “水仙姑娘!你怎麽哭了?”


  赫連瀛泰醒來,看到水仙的臉上還有淚痕,急忙不顧身上傷口的劇痛,想要強撐著坐起身來。


  水仙見賀澤王赫連瀛泰醒了過來,又驚有喜,偷偷抹了抹了眼淚,立馬扶赫連瀛泰躺下。


  “賀澤王的高燒才退,身上有傷,傷的很重,還不能隨意起來走動。要多靜養才好。”


  水仙說著話,眼眶又紅了起來。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才會讓賀澤王因為我的緣故,吃了這麽多的苦,害得賀澤王差點喪了性命!”


  “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都是那個薛轍薛世子,是他對你動了歹心,我也是因為看不慣,所以,才會出手教訓他。隻不過,他暗器傷人不成,反傷了自己。薛王自然需要要一個人來出氣。索性,你沒有受到牽連。這就算是萬幸了!”


  赫連瀛泰不忍心看著水仙為自己傷心流淚,自責懊悔。想伸出手來,為水仙拭淚,手臂卻因為受傷,根本抬不起來。


  水仙一邊垂淚,一邊淚眼模糊的瞧著赫連瀛泰因為心疼自己,而重新裂開的傷口。


  水仙握住赫連瀛泰的手,緊張又哽咽的說道:“不是說了嘛,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不能所以用力的。瞧瞧,手臂上的傷,又裂開了。”


  水仙急忙拿藥和幹淨的紗布,重新為赫連瀛泰的手臂上藥包紮。


  赫連瀛泰笑眼看著為自己包紮的極為仔細,且小心翼翼的水仙,竟然一時間,忘記了傷口上的劇痛。反而憂心起水仙的未來。


  “這次,薛世子失去了一隻手臂,我想,薛王府的人,一定不會輕易罷休。說不定,日後還會派人來川王府找麻煩的。我倒是不擔心我自己,反倒是擔心水仙姑娘你。我現在這個樣子,渾身是傷,恐怕根本就沒有什麽能力保護好你。不如,你先到其他的地方,躲一躲。等過些日子,一切都恢複了平靜,薛王府的人也消了氣之後。水仙姑娘你再回來。”


  水仙以侍女的身份來川王府做細作這麽久,從來沒有人像赫連瀛泰這麽傻。明明自己都已經受傷如此嚴重了,可是心裏麵,卻還惦念著別人的安危。


  “我隻不過是負責來川王府照顧喝賀澤王的侍女,賀澤王如此維護我,不惜與薛世子和薛王府的人結仇,弄得渾身是傷,值得嗎?!”


  水仙還是會禁不住,問赫連瀛泰這個重情重義的傻瓜。


  “我不是說過嘛,在我赫連瀛泰的心裏,一直把你當做是我的紅顏知己。從來沒有將你當做下人來看待。身為知己,為水仙姑娘你考慮,保護你的安全,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水仙再次模糊了淚眼,想到自己作為潛伏在川王府的細作的身份,又想到,前幾日,北冥國君蘇弼黎提醒她的話,經曆過太多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的水仙,想要了解,自己在赫連瀛泰的心目中,究竟有著怎樣的位置。


  赫連瀛泰是否真的像北冥國君蘇弼黎說的那樣,隻是把她當做是他的私有物品而已。


  “水仙一直有一個疑惑,想要問賀澤王……我在賀澤王的心裏,究竟難道隻是一個賀澤王覺得可以交心,可以真誠以待的朋友知己而已嗎?”


  聽到了水仙的話,赫連瀛泰突然間沉默了。


  平時神經比較大條,而且性格也是開朗外放的赫連瀛泰,就算是再蠢再笨,也會猜得到,水仙問他這句話的用意。


  隻是,經曆了太多人生的挫敗和低穀後的,連自由都是奢求的赫連瀛泰,卻開始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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