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厲兵秣馬
魏威將軍歎了口氣,道:“我們現在要做兩手準備。既然,柔夷那邊不願意主動找我們談判,那麽我們就主動去找他們,先看看他們開出的條件再說。若是柔夷那邊不肯,今日還是商談無果的話,我們就不得不及時將公良小姐被抓的消息,如實稟報給皇上了。”
“我現在就派人去柔夷捎話,試探一下,柔夷那邊的反應。”魏威將軍說罷,即刻派人去柔夷,打探赫連雲玦和單蠕公主的口風。
赫連雲玦和單蠕公主二人都在主帳之內,分析敵情。見炎軍派人來議和,正中了赫連雲玦和單蠕公主二人的下懷。
“要不要現在打發了那個前來試探的兵卒回去,讓他們的副將魏威過來,與我們談判?”額連雲玦問身旁的單蠕公主。
“駙馬不同心急,現在主動權在我們這邊,他們炎軍那邊越是著急,就越是對我們有利。不過,既然他們已經派人來試探我們的口風,我們也不妨透露給他們一二。讓那兵卒回去也好有一個交代。”
單蠕公主傳下命令,命手下之人轉告那兵卒,就說想要表示誠意,來與柔夷談交換條件,就必須要大炎皇帝赫連瀛徹親自來談。否則一切免談。
兵卒得到消息之後,急忙趕回炎營,將單蠕公主吩咐下去的原話,一五一十地轉述給魏威將軍和纖雲、弄月他們聽。
“豈有此理!那個毒婦單蠕和叛臣赫連雲玦還真是得寸進尺!要皇上親自與他們談判,簡直是癡人說夢!就他們的身份,哪裏配得上皇上親自出麵!”弄月憤憤不平,口中嘟囔著。
纖雲轉眸對魏威將軍言道:“單蠕既然說,必須要皇上親自相商,就說明,他們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如果,不能在他們規定的時間之間,見到皇上,他們說不準真的會對小姐不利。所以,我覺得此事,還是要盡快地稟告給皇上才好。一切由皇上定奪。我相信,皇上一定有萬全的辦法,救出小姐的。”
事到如今,魏威也無法再繼續隱瞞下去,隻得即刻派人,快馬加鞭,回帝城皇宮中傳信。
沒用多久,赫連瀛徹就受到了公良綴兒在前方,被柔夷單蠕公主和赫連雲玦所擒之事。
“綴兒被抓的事,怎麽不盡早來報?”赫連瀛徹質問來送信傳話的兵卒。
“回皇上的話,事發突然,魏威將軍本打算與柔夷軍對話,讓他們放了公良小姐的,誰知道,柔夷那邊突然改變了主意,非要要求皇上親自與其談判,才可。魏威將軍這才急忙命小的回來,向皇上稟報。”
赫連瀛徹皺著眉頭,神情嚴肅。
在場的義琪王赫連瀛初、賀澤王赫連瀛泰以及征北大將軍寧啟等人,紛紛勸赫連瀛徹不要中了敵人的毒計。
寧啟搶先諫言:“皇上,隻是柔夷事先挖好的陷阱,設下的圈套,目的就是要利用公良綴兒來威脅皇上,讓皇上就範。皇上可千萬不能上了他們的當。中了他們的計呀!”
賀澤王赫連瀛泰也道:“皇上,臣願即刻領兵出征,將公良綴兒從敵營平安搶回來。”
赫連瀛徹搖搖頭,輕歎一聲,“他們這次是衝著朕來的!綴兒如今在他們的手上,生死未卜,若是朕不答應他們的條件,如期出現在他們麵前,與他們談判,他們定然不會放過綴兒的。”
“可是皇上的安危要緊。大炎的江山社稷要緊。還望皇上三思,千萬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兒女情長,因小失大呀!”秦丞相再三規勸。
“諸位愛卿放心好了,朕絕對不會讓他們的歹計得逞的。放心,朕既不會讓出朕的江山,更不允許他們傷害朕的綴兒!”赫連瀛徹從見了魏威將軍的信函之後,就已經下了決心,做出了決定,一定要將公良綴兒平安從赫連雲玦的手上,救回來。
雖然在場的大臣一再規勸赫連瀛徹不能意氣用事,不能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但赫連瀛徹心中清楚,如果為了江山而放棄了公良綴兒,將成為他一生無法彌補的痛。
這次是赫連瀛徹和赫連雲玦闊別兩年之後的,再一次的正麵對決。
之前,赫連瀛徹已經贏了赫連雲玦一次,那麽這一次,赫連瀛徹也絕對不會輸給赫連雲玦這個手下敗將。
為了救出公良綴兒,赫連瀛徹也是豁出去了。
赫連瀛徹沒有聽從大臣們的勸諫,執意要按照赫連雲玦他們的約定,赴前方陣營,與赫連雲玦當麵談條件,救出公良綴兒。
赫連瀛徹安排好了宮中的一切,命秦丞相和義琪王赫連瀛初暫時代他代為打理宮中的事務。如果,十天內,赫連瀛徹並沒有將公良綴兒平安救出,或者是自己出了什麽意外,無法回來,那麽就推舉義琪王赫連瀛初為攝政王,全權負責宮中朝政。
然而,赫連瀛徹的安排,卻引起了太後賀蘭嫣的不滿。
賀蘭嫣聞聽赫連瀛徹竟然要為了一個女人,到前線犯險之時,急忙來到正殿勸說赫連瀛徹放棄如此婦人之仁的想法。
“皇上這是要拿皇上的性命和大炎的江山社稷為賭注,來賭公良綴兒一人的性命呀?!”太後賀蘭嫣苦口婆心,忠言逆耳。
“兒臣已經安排好了宮中的一切,兒臣絕不會讓赫連雲玦他們的奸計得逞,定會帶著綴兒全身而退,平安歸來的。請母後放心。”赫連瀛徹柔聲寬慰太後賀蘭嫣。
“你可是安排了義琪王赫連瀛初來暫時代理朝政?皇上就不怕他若是有異心,會趁機篡奪了皇上的皇位和江山?!”太後賀蘭嫣怎麽也想不通,赫連瀛徹竟然會將朝政大權,交由曾經與自己奪嫡的對手赫連瀛初來打理。這在太後賀蘭嫣看來,是在養虎為患,引狼入室。
赫連瀛徹心裏清楚,太後和賀蘭嫣在為自己,也在為大炎江山之穩固而擔心。
“兒臣試問母後,若是兒臣前去營救綴兒,那麽放眼整個皇宮,還有誰能肩負得起代理朝政之大事呢?兒臣知道母後是在擔憂什麽。但是,平心而論,瀛初之賢能,比兒臣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是他早有異心,母後又如何覺得兒臣能容忍重用他到今時今日呢?若是他能力不及,德行不夠,兒臣就算是讓母後垂簾聽政,也斷不會給他打理朝政的機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此次能夠借此試探出赫連瀛初的本質,那也不得不稱之為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