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示好
陳恩澤瞠目結舌,陳陽平常喜歡說瞎話他是知道的,但這種倒霉的事向來都很可靠。
「那該如何是好?」
陳恩澤有一些慌張了。
金丹修士在後輩面前沒了主意是荒唐的一件事,但事態緊急,顧不得了。
「先祖我覺得還是跑吧!」
「跑的了老和尚跑不了廟。」
陳陽急得團團轉。
鎮北王府只有陳恩澤一個金丹,也是唯一的後台。
據說曾經與柳上道人過了幾招,然後敗了。
由此可見。
先祖陳恩澤不是柳上道人的對手,而現在柳上道人被大皇子殺了。
所以陳恩澤與大皇子面前夾了一個死掉的柳上道人。
「先祖豈不是鎮北王府要完蛋了?」
「不,不,現在大皇子還沒有對我們動手,說明他也不願意看到皇室力量削弱。」
陳恩澤連續度步,腦子中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跟我去見天啟皇帝。」
陳陽不屑的問:
「見他幹什麼?」
「大皇子是天啟皇帝的兒子,我們要活命,關鍵當然是他了。」
陳陽一拍自己腦袋恍然大悟。
「先祖英明,英明。」
「快走。」
此刻,天啟帝正在承德殿等待結果。
剿滅丐幫,天啟城就能令行禁止了。
貴為皇帝,也忍不住興奮。
太監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陛下大事。」
「慌慌張張的,柳上道人已經死了,還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不是丐幫的事,是鎮北王府。」
天啟帝一改才輕快的神情,皺著眉問:
「他們來幹什麼?」
「不知道,但現在還在外面等著。」
「哼!晾他們也不敢胡作非為,讓他們進來。」
太監跑出去宣。
他還有一些不習慣,以往鎮北王府的人來,哪一次不是橫衝直撞,今天竟然讓通報,怪了。
「陛下讓兩位進去。」
陳陽取出一錠金子扔給老太監:
「還請公公收下。」
老太監嚇的戰戰兢兢的推遲:
「世子千萬不可,不可。」
「公公難道不給本世子這個面子?」
老太監推遲不過,顫顫巍巍的收下,心裡卻心急如焚。
收人錢財就要替人辦事。
「公公問你一件事。」
陳陽低聲說話。
老太監心中咯噔一聲,暗想:終於來了。
「但說無妨。」
「大皇子此刻在什麼地方?」
老太監長舒一口氣,原來是問這個。
「聽說去不歸林了。」
陳陽倒吸一口氣,沒想到那傢伙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陳恩澤追問:
「身邊還有誰?」
「陳嬌公主。」
陳陽脫口而出:
「那個賤人。」
「閉嘴。」
「是。」
太監不敢在生死之間拚命試探了:
「陛下在等了。」
「那進去吧!」
陳恩澤帶陳陽進承德殿行大禮。
天啟帝看著玉座之下跪著的二人,他嚇了一跳。
不過裡面鎮定下來:
「快起來,快起來,你們這是幹什麼?」
「陛下,我帶著陳陽請罪。」
天啟帝遲疑片刻,不知道他們二人打的什麼主意。
不過還是例行公事的說:
「都是自家人,有什麼罪?」
陳恩澤想到自己堂堂一個金丹修士對築基修士卑躬屈膝就感到屈辱。
不過又不能不這麼做。
「幾十年來王府從來沒有給皇帝納供,這是罪。」
「唉!小事,小事。」
天啟皇帝笑呵呵的坐在玉座上:
「不要在意。」
「自此以後,每一年我們補十年的供。」
天啟帝眼睛一亮,十年的納供,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如此那就太好了,宮內這些年的確有一些拮据。」
陳恩澤心裡暗罵:真會借坡下驢。
「這都是我們應該的,應該的。」
「賜座,賜茶。」
「多謝陛下。」
陳恩澤蹬了陳陽一眼。
陳陽趕忙低下頭:
「多謝陛下。」
老太監讓人端了兩張椅子給陳恩澤和陳陽坐下。
天啟帝沉吟片刻,
「皇兒去了不歸林,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你們不如先回北方?」
「陛下我們正有此意。」
陳恩澤早想離開了,天啟帝說了,順水推舟。
「既然如此,你們走時就不用來見我了。」
「是。」
陳恩澤和陳陽退下去后老太監取出金子。
「問你什麼了?」
「大皇子在不在。」
「不出所料,除了大皇子沒有人值得他們注意。」
「陛下那為什麼要讓他們離開?」
「很簡單,放一個金丹在這裡不安全,倒不如遠遠的,我正好騰出手收拾天啟城。」
「陛下深謀遠慮,老奴佩服。」
天啟帝對這些吹捧之言沒什麼興趣。
現在關心的是自己的江山,以及如何利用毫無親情的大皇子。
另一邊,陳恩澤把早預備好的十大馬車金銀珠寶拉到了大皇子府邸。
老賈看到是鎮北王府的人,頓時頭暈目眩。
平常這種情況已經下跪了,可是現在他也只是站著行禮。
「這是送給大皇子的禮物。」
陳陽跳下馬車說:
「都搬進去。」
「我家大皇子知道嗎?」
陳陽不耐煩的看了老賈一眼,準備罵人,可想到一句話:打狗看主人。
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不知道,一些小玩意,不值錢。」
陳陽隨即帶著人浩浩蕩蕩離開了。
阿南好奇的問:
「殿下不在,這些東西怎麼辦?」
「登記造冊放著,現在王妃醒了嗎?」
「昨天叫了一晚上,恐怕還沒有醒。」
阿南愁著的看向老賈。
「估計得請御醫了。」
「好事,好事,我們有了小主人,殿下離開就離開,我們守著小主人過日子。」
阿南眼睛一亮:
「還是老賈你有主意,不錯,不錯。」
有了小主人那殿下就算離開也沒事。
說不定將來小主人做皇帝,他們這些人地位自然跟著水漲船高。
「我這就去請御醫去,說不定過幾天夫人就能有小主人。」
阿南幸福的跑出府邸。
老賈無奈的搖了搖頭:
「哪能那麼快?」
華思怡晌午緩緩醒來,身旁守著的婢女趕忙反應過來:
「王妃是否要洗澡?」
「我動不了。」
「我讓人來扶?」
「不必,不必,現在去準備水,我要泡很久才能緩過來。」
「是。」
婢女踩著小碎步預備洗澡水去了。
華思怡虛弱的坐下來,最後又躺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