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蒙爾奇斯的記憶
而此刻，林凡已經控製虛空梭，在三大禁地外圍轉了一圈。於是，選擇權再次落在了莉莉婭的頭上。
小姑娘看了看三個方向，最終指向前方漂浮的大陸，道：“這裏！”
林凡微微點頭，這裏正是龍淵禁地。
“神女，可以說說原因嗎？”燭追問道。
“原因？”莉莉婭疑惑地看向她，“那個真神得到過生命之水，我們自然得去問它喲！”
這麽簡單的問題，還需要問？
“……”燭想了想，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如果林凡說的是真的，那比起其他兩地，龍淵禁地確實存在最直接的線索。
“那進去吧。”燭點頭。
熊凶自然也沒意見。
林凡深吸一口氣，想到自己將要麵對一位可怕的真神，就感覺壓力很大。但想到生命之水的秘密或許就要揭開，心中又充滿了緊張與期待。
似乎，已經有好多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別說是林凡，就算是踏入神級的燭，也極度緊張，還有著深深掩藏的懼意。隻有踏入神域，才能更清楚下位神與真神之間的差距，那是一道比聖級至神級還要恒遠的天塹！
“嗡~”
虛空梭微微一顫，飛遁在虛空，朝那龐大的大陸飛去。
……
林凡的氣海之內，一塊黑色方片徐徐浮沉，它似存在於另一個維度，遮掩天機，散發著浩瀚空無的氣息。
這，正是殿靈交於林凡的傳承之匙，也正是它的主人縱橫神域的行宮——帝空殿。
神靈漂泊無盡神域，時空未知，宮殿類寶物相當於神靈的家，自然必不可少。可以說，一位神靈幾乎所有的財富，都會存放在宮殿之中。
此刻，帝空殿中。
一位身材頎長的青袍青年男子隨意漫步，穿過一重重禁製，出現在一處處分殿。
殿靈恭敬地跟隨著他，看著他青眸深邃若宇宙深淵，掠過一件件主人和他收藏的法門秘術、神兵秘寶。
這裏很多寶物的來曆，殿靈都不知道，但它卻很清楚，這些宮殿中，那浩瀚如繁星的無數寶物，每一件，都有著主人和蒙爾奇斯大人經曆的故事。
這時，青年男子已經來到了神兵殿的盡頭，在一柄長劍前停了下來，看向某一處。殿靈忠實地停下腳步，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柄下位神兵。
在殿靈看來，這件神兵也就勉強達到中品，連林凡如今使用的神兵元光都不如。按理說，它是絕不可能被收藏在神兵殿裏的，但在殿靈的記憶中，似乎它還未誕生靈智的時候，這件神兵便已經在這裏了。
……
“嗡~”
蒙爾奇斯伸手招來那柄長劍，右手輕捧著，左手輕輕撫摸著，就仿佛在拭去時光留下的痕跡。
殿靈沒有好奇心，所以沒有詢問，它隻是靜靜立於一旁，靜靜觀看著，安然地做一個旁觀者。
“一百零八個元會之前，那時，我和帝空還是聖級極限。”蒙爾奇斯道，聲音清晰而悠遠，似乎在隨時光的漣漪波動著，“這是我們得到的第一件神兵，名為‘神初’。”
“神初。”殿靈心道。
它這才明白，這柄不起眼的長劍，竟然是主人與蒙爾奇斯大人得到的第一件神兵。
至於元會，若是以下級位麵的一日一夜為一天，360天為一年計算，一個元會大約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年。這樣算下來，一百零八個元會，也就差不多是阿拉德位麵的一千四百萬年，已經超過了普通上位神的壽命上限。
這，是很長很長的一段歲月。
“神初，神道之初。”蒙爾奇斯青色豎瞳深邃，似乎有時光在流轉，輕歎道，“在那之後不久，我們便相繼踏入了神域，但當時的感覺，卻是過了很久才突破的。”
殿靈靜靜傾聽著，這還是它第一次聽到主人成神之前的事。
“現在看來，天地宇宙之中，法則處處顯化，真的很淺顯易懂。”它似乎很是感慨，道，“相比起來，規則要玄妙莫測的多。”
“就算我為星空王蛇一脈，受空間規則鍾愛，也始終無法踏出最後一步，成就主神尊位。”蒙爾奇斯聲音空靈，有感歎，也有渴求。
“主神啊！”
“三千神界，一界一主，之下億萬真神仰望，最終卻又相繼沉寂。”
“縱有千般風華，隻能驚豔一代，名留永恒的又有幾個？”
殿靈依然平靜，它是神兵宮殿孕育誕生的靈類生命，依附於帝空殿而存在，根本不懂得生靈的情感。
“這卡羅索神界之主，我很佩服，它在生命的盡頭，選擇強行突破真神境界，竟然真的構建了自己的神界。”
“很多真神都佩服它，但也為它感到可惜。”蒙爾奇斯將手中的‘神初’送向禁製，卻依然盯著它，道，“它的本源接近枯竭，強行突破，隻會讓本源崩潰的更快。就算神界最終形成，也落得一個法則不全，甚至需要以神界的生之規則，來彌補自身本源的損耗。”
他說的是星空王蛇一族的傳承記憶中，關於卡羅索神界的大秘密。
這個秘密，恐怕整個神域與三千神界知道的生靈都不多，如今卻隻有一個殿靈在聽著。而對於殿靈來說，這個秘密還不如一件神級上品材料有吸引力。
“生命之水。”蒙爾奇斯收回目光，“當時，它若是有生命之水延續壽命，或許結果就不一樣了。”
“生命之水？”殿靈傳出波動，對於它這樣的靈類生命來說，生命之水也是極為罕見的寶物。
“可惜，它找到生命之水時，已經太遲了。”
“它的本源沒有堅持住，最終分離崩析，化為大小不等的十二份真神本源。”蒙爾奇斯道，“十二份本源遊離在神界中，被神界中的強者得到，融合了強者自己的意誌，但同時也把它們束縛在了神界之中。”
“這些真神很清楚自己的來曆，但獨立出來的它們，有一半以上都不願意回歸本源，複活主神。”
“連卡羅索主神找到的生命之水，都被一位真神占為己有。”
這些，就是它的傳承記憶中，卡羅索神界的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