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啞巴了?
飛飛揚揚的鵝雪還在飛舞,四大護法還在守著魔冰王,看著他時而悲傷,時而憤怒,不知所以然的他們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你們說,王是不是找到夫人了,他們是不是又在一起了?”徐玫大膽地猜測著,疑神疑鬼地看著一群人。
夏宇卻持著截然不同的意見,感覺魔冰王應該是見到澈了,至於在哪兒見到的,他可想而知了。
李雪搖了搖頭,認真地告訴所有人:“不可能的,血帝是不會讓王見夫人的,因為血帝喜歡夫人。”而她喜歡血帝。她推開所有人,一個人站在雪原,迷茫地看著寬闊的雪原,她一直都在撮合魔冰王和夫人可是卻沒有人來撮合她和血帝,他們之間像是隔著一條鴻溝,無法開始也無法結束。
“澈兒呢?”從魔冰王的嘴裏幽幽傳來了三個字,他覺得自己的臉上涼涼的,伸手一摸,卻發現自己臉上濕乎乎的;他看一下自己的手,透明的液體。
他愣了一會兒,看著夏宇,再次問道:“澈兒她怎麽樣了?”
夏宇抬頭看著頭頂,他怎麽會知道澈怎麽了,他們這麽多天都在這裏守著他;反而言之,他更是好奇魔冰王到底看到了什麽。“王,你看到了什麽?是死域嗎?”
夏宇唯一能到的地方就是死域,隻有那個地方才不會拋棄澈。
魔冰王站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氣,邁開步子就要去找澈,但還是轉過頭回答夏宇的問題:“我要去見她,她需要我,我不能讓別人再次把她搶走了。”
魔冰王患得患失地看著一切,慌慌張張地跑向夏宇的別院 ,去見他的澈。
澈在這個時間也已經醒過來,她想要動一動,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就動不了,渾身都是痛的,她閉著眼睛,勉強挪了一下身子,謹慎地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裏並不是神界,她想要離開這裏,可是她卻是什麽都做不了。
“這裏是什麽地方?”她不安地瞅著周圍,聞到不遠處好像就是藥房,濃鬱的藥香很是刺鼻,“鳳?零?”
她小聲地呼喊著,沒有人回應她,也沒有人過來救她;可是她明明記得零和鳳說他們會等她,但她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見到他們兩人。
“王!你慢點,澈又不會自己跑了!”夏宇他們急匆匆地跟在魔冰王的身後,氣喘籲籲地呼喊。
李雪怒瞪了一眼夏宇,真不知道那個丫頭給了他什麽好處了,竟讓他這麽幫助她。
澈聽到門外的聲音趕緊閉上眼睛,裝作沉睡的模樣,也告訴自己就當著一切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魔冰王粗魯地踹開門,蹲跪在地上,緊緊地抓住澈的左手,沙啞著聲音呼喚著:“澈兒,澈兒,你醒醒,爹爹來接你了。”
還躺在床上的澈壓根不想跟魔冰王說話,一點也不想見到他,把他的話當做什麽都沒聽到。
夏宇背過身子,不敢看澈狼狽痛苦的模樣,他知道鬼神無法死亡,亦無法忘卻著一切,隻能一輩子承受著這樣的痛苦,或許這就是他們得到力量的代價吧。
“澈兒,澈兒,你醒醒啊,爹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起來,爹爹讓你重新變成魔族,讓你永遠留在爹的身邊!”魔冰王拽著澈的手,眼淚不自覺地又流了下來,大手撫摸著她的額頭,發現她又有了一點體溫之後,欣喜地喊著姚老頭,“喂,你過來看看,澈是不是活過來了?”
夏宇聽到澈活過來的字眼,立刻衝到澈的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體溫的確有一點回升,但是這還不足以證明澈真的活過來了。
澈閉著眼睛,心裏又喜又氣,多想現在就睜開眼睛告訴他,她願意留在她的身邊;但是經過了上次的事情,她再也不敢相信這個男人了,她真的怕再一次被拋棄了。
姚老頭也走過來,探上她的手腕,發現澈還是沒有脈搏,無力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王,你放棄吧,就算這位姑娘活過來,她也會活在無邊的痛苦之中。”姚老頭也十分心疼這個孩子,但是讓她活過來真的是為她好嗎?這個問題值得他再次思考。“這位姑娘經脈盡斷,渾身骨頭被傷,尤其是她右肩的骨頭,她的右胳膊已經廢了!”
魔冰王痛苦地搖著頭,他不相信,他的女兒那麽堅強,都能從死域裏走出來,就不能從這個陰影裏走出來嗎?
澈聽到這個解釋,心裏也是一顫,她廢了,從此以後,她就是一個廢物,是零和鳳的累贅,清澈的液體從她的眼角緩緩流下來,恰好落在魔冰王冰冷的手掌上。
他感覺到自己手上突如其來的溫熱,抬起頭就看到了澈眼角的淚痕,又驚又喜地捧著澈的臉頰,重複著:“澈兒,你醒過來了,澈兒”
澈睜開了眼睛,渾濁的目光裏倒影著夏宇和三個陌生人的目光,她撇過頭,麵對著牆,不敢麵對這些人。
“澈,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夏宇激動地在門口謝天謝地,感謝老天讓澈活過來了。
李雪和徐玫走進,仔仔細細地看著澈,覺得她並不像是魔冰王的骨肉,更何況在她身上根本就聞不到魔冰族的氣息。
澈咬著嘴唇,一句話也不想說,眼角的淚水不停地流著,她不能接受現在的自己,不能接受自己的窩囊與肮髒。
魔冰王見她遲遲不說話,還以為她是怎麽了,趕緊讓姚老頭過來看看;可是姚老頭連看都不看,就回了句:“可能是這位姑娘長時間沒有說話,一時間不太習慣吧。”
魔冰王趕緊坐在床上,把澈抱在自己的懷裏,緊緊地摟著她,信誓旦旦地保證:“澈兒,我發誓,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了,上次是我做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澈也不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夏宇,好像要跟他說什麽,可是又猶豫著。
夏宇蹲在澈的麵前,緊張地問著:“澈,你想說什麽?”
“答應我兩件事好不好?”澈費力地張開嘴巴,艱難地說出這幾個字,就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被撕扯一樣,連呼吸都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