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忘不了的舊事
零和澈擠在狹小的空間，基本上是身體挨著身體，麵麵相覷不知道自己要以怎樣的姿勢帶著這裏五天了。
“零，我們這樣子是不是很奇怪？”澈擠著眉頭，深深地感覺得到自己的分身已經有了反應，可是大家都是男人就更讓澈有些難堪。
零怎會感覺不到他那分身的異常反應，忍不住地一拳錘在澈的肩膀上，咬著牙，從牙縫裏冒出幾句話：“司空澈曉，你要是敢胡來，我立刻讓赤心把司空府鬧個天翻地覆。”
“哈？”澈抬起頭，眼睛直接撞在了零妖豔的眸子，他的分身異常得激動了起來，“那個零，現在情況特殊，你就多擔待一下嘛。”她狡黠的目光突然盯向裸露出來的脖頸，在他的耳垂邊輕輕吐氣，“你不會還沒經曆過房事吧？”
零騰出手來，毫不猶豫地捶向他的腹部，給予他重重一擊，疼得澈直接捂著腹部亂晃。
“司空澈曉，你想死啊！”零利索地揪起澈的衣領，拎起他就想把他扔出去。奈何這不是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上，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隨意做事。
隔壁的甄嵐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更是知道了那個人不是澈，而是人界四大家族之一司空家的人，輕咳了一聲示意他們聲音小點。
“零公子，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事，需要我再給你找一個空的窩嗎？”甄嵐苦笑著，他雖然有怒火，惱零拿一個假的澈來糊弄自己，但是如果就因為這件事他們鬧掰了，那豈不是沒人願意幫他了。
澈慌亂地看著零，手在自己眼前亂晃，又捂住零的嘴巴，但是一切都於事無補，零還是很淡定地回答甄嵐的問題：“沒什麽問題，隻是舍妹太任性了一點。”
零翻著白眼，已經不想再看見眼前這個澈的身影，若不是必須演下去他才不委屈自己呢！
甄嵐不禁笑了出聲，對零的行為感到十分奇怪，傳聞零好女色，但也沒想到他是一個男女通吃的人。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跑步聲傳來，好像是有人進來了，零伸出手，想要推開那石門看看究竟是誰，甄嵐聲音卻在他們耳邊響起：“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動，也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一個身著白色衣裳的女子衝了進來，她的衣裳側岔開，將她白皙的大腿裸露，上身衣服也是像一張紙，隻包裹著胸以及胸部一下的地方，身後背著一把青色的長弓。
她慌張地走到甄嵐的室門前，輕輕鬆鬆地把石門扳倒，看著裏麵鎖著的男人，她撲倒甄嵐身上，緊緊地抱著他：“甄嵐，你聽我的好不好？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甄嵐覺得很好笑，為什麽他要離開？他冷笑一聲，直接把那女子推開，自己向前走了兩步，走到門口，靠著牆壁，挑著眉毛，冷漠地看著她。
“甄嵐，我說真的，母親要殺了你，你快走好不好？”女子不死心地再次為甄嵐擦幹淨身上落得塵土，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
甄嵐還是那個死模樣，對女子的心一點也不領情。“我走的話你跟我走嗎？你願意放棄戰族公主的身份跟我走嗎？”
女子猶豫了，眼神閃躲，她向後退了兩步，不確定地搖了搖頭，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跟她走了，那她將過的是顛沛流離的被追殺生活。
甄嵐搖了搖頭，她還是那樣，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什麽都可以放棄，就像她當時放棄他一樣。
“你走吧，我現在不想見你。”甄嵐揮了揮手，捫心自問，這樣的女子還值得他在這裏等了這麽多年嗎？
“甄嵐，你到底走不走？如果你不走，我立刻殺了你。”女子拉起自己身後的長弓，將箭頭指向甄嵐的心髒口。
“隨意。”甄嵐堅決地轉身重新踏進屬於自己牢房的門，對那女子的吼叫當成了耳旁風。
女子緊緊地拉起自己的弓箭，忍著淚水送開了拿箭的手。
箭毫無疑問地落在了甄嵐的胸膛，淡青色的血液噴湧而出，濺了那個女孩子一身。
女孩上前幾步，不知所措，想要觸碰一下他，卻被甄嵐狂吼。
甄嵐剛剛中箭，圓形場地的108個石板門一齊落地，粗壯大漢怒氣洶洶地瞪著她，隨時都可能直接把那女孩生吞活剝了。
“讓她走。”甄嵐扶著牆，直接把女孩推開，對他們就是來個大漢下命令。
“甄嵐，我，”
“滾！”
甄嵐像是發了瘋一般，對那女人大呼小叫一番。女孩一手抹著淚水，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
甄嵐痛苦地坐在地上，靠著石板牆，艱難地自己拔出那根箭。
零透過一絲絲的縫隙把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發現自己根本就忍不了，直接把門踹開，對著甄嵐一頓亂罵：“你說說你，就不能把你的事說清楚嗎？你讓我們到底怎麽幫你？戰族族長的黨羽是不是還包括那個女孩？”
零被這個人快氣死了，明明是這麽重情義的人，幹嘛要裝得那麽無情。零突然意識到，或許不隻有眼前這個男人在感情裏逞強，還有他丟在家裏的那個女人也是。
“你呢？你身邊的男人是誰？”甄嵐痛苦地抬起頭，眉頭都擰到了一塊。
零身邊的假澈愣了一下，想想應該是他們剛才的對話被這個家夥聽到了。
零蹲在地上直接把他的上衣扒開，看了看傷口，沒有射到要害而且不深，養幾天應該就沒什麽事了，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從儲物戒指裏掏出了一瓶藥粉，塗在甄嵐的身上。
甄嵐疼得齜牙咧嘴，對零嚷嚷著：“喂，你到底是救人還是殺人的？藥塗上去之後怎麽更疼了？”
“忍著。”零不想跟這個家夥說那麽多，反正他不會懂得，“家鄉特產，愛用不用。”
澈扭頭幹笑片刻，扛了扛零，壓低嗓音嘲笑他：“嘖嘖嘖 ，瞎話說得越來越溜了。”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還是被甄嵐聽到了，他也不想問，反正他想說的時候會說的，更何況，零沒必要毒害自己的雇主。
零在這兒四天了，發現這裏真的是沒有人進來，當然除了那天的那個女人。
司空澈曉也換上男裝，不再裝澈了，反正已經被甄嵐知道了，再裝下去也沒什麽意思。
一般沒人來的時候，大漢們都會坐在圓形場地圍成一個圈，講講以前自己發生的事情，即使講了很多遍，他們也不感覺到厭煩，這就是他們唯一的樂趣了。
那日非禮血休的男人伸著他的鹹豬手，走到司空澈曉身邊，直接襲向他的胸部，發現他真的沒胸之後，好奇地問著：“誒，你是個男人是怎麽裝女人的，那麽像。”
司空澈曉轉轉身子，不理會這個無聊的男人，這幾天他不停地被這些大老爺們兒騷擾。
“我叫狂風，你別生氣了嘛。”粗糙的大漢蹲在司空澈曉的身邊大手掌在他肩膀上揉捏。
司空澈曉不禁臉紅了起來，惱羞成怒地把她推倒在地，搖著頭說道：“我是男人不需要你哄，還有，我不叫誒，我叫司空澈曉。”
小小的鬧場過後，大家繼續津津有味地說著自己的事或聽別人說，不知道是誰大膽地提議，說是讓兩位客人說說他們在人界發生的事。
零本來就不沒什麽興趣，聽到這個提議便繼續裝瘋賣傻，不聞不問。
為了避免尷尬，司空澈曉站起身招呼大家：“那個，零來到人界也沒多長時間，所以還是讓我這在人界土生土長的小子給前輩說說吧。”
他神采飛揚地站在大家的中間，講他把自己的雙胞胎妹妹弄丟，講他如何見到澈，如何把澈認作妹妹。大家也開開心心地交流自己的看法。
殊不知甄嵐早已經坐在零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問著：“零公子，你為何不說說你的事情呢？”
零向旁邊挪了一點，給甄嵐讓出了一個位置，兄弟倆坐在一起，也不說話，傻傻地盯著司空澈曉的身影。
“你站在那說過你的事情嗎？”零突然問道，誰知甄嵐本就沒想回答，卻被一旁的狂風搶答。
“老大的那點事？還不是他和那天那個女人的事，還能有什麽？”狂風無趣地看了一眼甄嵐，他們都心知肚明，甄嵐一直呆在這的原因也是那個女人會不定時來找他。
零再次看著這次場地，不像是為他們建的基地，更像是一個鬥獸場。“這裏是做什麽的？”
“正如你想的，這裏是牢房。”甄嵐也不想狡辯，至少到現在為止，他還是個罪犯。
他冷眼看著這裏的環境，他在這裏已經呆了快十年了，已經習慣了這藍色的光芒，習慣了不時的無緣由的毒打。
他來這裏的第二年，他就建好了那個可以逃出去的通道，但是為了能夠見到那個女人，他硬是在這裏呆了十年。
狂風坐在他們身邊，從心裏感覺他們真的很吵，吵到了他聽司空澈曉的聲音。“誒呀，當年那個女人接近老大，把老大的族長之位騙走了，他就被關在這兒了，好在那個女人還會來看看老大，否則老大在這裏的十年白熬了。”他拍了拍零的肩膀，故意提醒道，“你們別說了，吵。”
狂風嫌棄地看了一眼甄嵐，不就這麽點破事嘛，這麽多年了還放不下，真是夠夠的。
甄嵐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些事情他怎麽能說放下就放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