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越幫越忙
紫藤似乎從來都沒有凋謝過總是那麽生機盎然,周身散發著淡紫色的光芒還有那淡淡的清香。
她孤單地坐在紫藤下的秋千上,神情恍惚地看著空蕩蕩的院子,那麽淒涼。
“五小姐,您若是累了就回房間休息吧。”蠢蛋兒在房間裏一直看著她,從半下午到快晚上,都那麽坐著,不說話也不吃東西。實在等不及的他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彎著腰輕聲地勸慰。
“你回去休息吧,我等等阿曉。”聽著司空夫人經常這樣叫司空澈曉,她不自覺地跟著她叫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司空澈曉早就該來到這兒了,怎麽還沒到呢。
“五妹,四弟出去辦事了,你還是別等了。”尖銳刺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蠢蛋兒的眼神一下子犀利了很多,冷冰冰地看著門口的人。
一個樸素慈祥,一個雍容華貴。
“司空夫人,你怎麽有空來了?”澈緩慢地站起身,由於雙眼剛剛睜開,眼澀得很,迷蒙地揉著眼睛,對還站在一旁木棉不管不問。
“澈,阿曉留下了一封信就走了,你找他是有什麽事情嗎?”白欣拉著澈小心翼翼地坐在一直上,雙手緊緊握著她。
澈翻了個白眼,鬼知道那個家夥又去做什麽了,本來還想問告訴他關於季九歌的事情,現在是沒什麽必要了。
澈看著白欣,輕聲回答:“司空夫人,其實也沒什麽,隻是想阿曉了。”
白欣看著澈在一步步接受著司空家的人,打心眼裏高興,拉著澈舍不得放開,“澈,你們兄妹倆這麽親,娘也高興呐。”
澈垂下眸子,輕輕地笑了一聲。
蠢蛋兒看著澈安置好了,就想回房間歇一會兒,不是他不給司空家的人麵子,而是那個叫木棉的女人讓他看見了就惡心。
“喂,你沒看見我還沒坐嗎?你要去哪兒啊?”木棉見澈對她愛搭不理的,她沒辦法發火,可是這奴才跟他家主子一樣沒有禮貌,就讓她覺得很氣憤了。
蠢蛋兒回頭看了她一眼,心道:胭脂俗粉,還真把自己當回事。溫和地看了一眼尷尬地澈,為了不讓他為難,還是決定自己處理好,不讓她操心。
“我家主子說了,在這裏,我們隻需要伺候她就行了,其他的主子來了,肯定帶的有丫鬟,不用我們管。”蠢蛋兒仰著頭,理直氣壯地瞪著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真傻呢。
澈撚嘴輕笑,看了看今天的來人,隻有白欣和木棉,恰巧木棉 拿著她們帶的禮物。她仔細想想,看了一眼蠢蛋兒,暗笑著:這個家夥真是罵人不吐髒字,能把人氣死。
“蠢蛋兒?還不趕緊給大少爺夫人道歉?”澈看著木棉發黑的臉,忍不住地想笑,真是為她出了一口好氣。
蠢蛋兒愣愣地看著木棉,彎著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歪著頭,舉起右手指著木棉,吭吭巴巴地說著:“大少爺夫人,你好美,你看,蒼蠅都圍著你轉。”
“噗——”
澈剛喝下去的一口蜂蜜水直接噴了出來,很不巧地噴到了蠢蛋兒的臉上還有身上,她不好意思地站起身,用自己的衣袖為他擦去額頭上的水漬。
“澈兒,我好想你。”蠢蛋兒在她的耳邊細細說著,聲音小到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
澈渾身一顫,兩個人四目對視了一眼,澈晃過神,略帶有訓斥的口吻:“蠢蛋兒,你是真的傻嗎?不知道怎麽道歉?”澈故作憤怒地朝蠢蛋兒身上踹了幾腳,一腳比一腳狠。
蠢蛋兒知道疼卻忍住不說,痛苦的眼神向白欣求饒。
“好了好了,澈,別教訓奴才了。你要是把他打壞了誰來伺候你啊。”白欣拉著澈,可是澈並沒有要停止的意思,白欣見勸不動趕緊讓木棉過來幫忙。
誰料這越幫越忙。
木棉說是一直在拽著澈,可是她的力道一直都是推的時候重,而拉的時候輕。
“五妹,你別生氣啊,你有孕在身,氣不得啊!”木棉似乎是一天不提澈懷孕的事情心裏就急得不得了。
蠢蛋兒像是在等她出氣似的,但是他也毫不猶豫地接下來,畢竟是他以前做了那麽多對不起她的事。
“唔~”澈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蹲在地上,緊緊地皺著眉頭,“痛,唔~”
“怎,怎麽了?”白欣急得要瘋,這是她的寶貝啊,不可以出一點閃失。
蠢蛋兒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站過去,抱著她說,不怕。
但是,他的身份在司空家徹底曝光了之後,他還能呆下去嗎?
“娘,娘,快給五妹喝安胎藥,我去找大夫。”木棉把藥碗塞給白欣,自己直接衝了出去,找大夫。
澈也顧不得那到底是什麽了,直接一口悶喝了下去。她想,如果是毒藥更好,那她就不用自己親手殺了這個孩子了。
“嘔~”澈彎著腰,不停地朝外吐髒東西,她捂著肚子的手更加緊了,一點點血漬慢慢沾滿了她的衣裙。
“司空夫人,救我,我的孩子,我。”她害怕地哭了起來,她從未想到過,當她真的要失去這個孩子的時候會是這樣的恐懼和不安。
“快,你還愣著做什麽?抱五小姐回屋,快,輕點慢點。”白欣拽著蠢蛋兒的頭發,讓蠢蛋兒按照自己的方式做。
但是蠢蛋兒也是一個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的男人,根本就一竅不通。
蠢蛋兒像是被嚇傻了,顫抖著身子抱著她,空洞的神情是那麽的無助。
“誰來,誰來救救我的孩子。”蠢蛋兒小聲地嘀咕,也不知道白欣有沒有聽到,他心裏此刻隻有澈和孩子的安全。
“季九歌,季九歌,你救回我們的孩子,我就原諒你好不好?”澈無助地拽著他的衣服,以前她怕他們再相見會尷尬,可是她在這個時候才知道,其實她還是放不下他,更舍不得親手殺了這個孩子。
澈被他放在床榻上之後,蠢蛋兒就被白欣趕了出去,白欣一個人在房間裏忙忙碌碌,忙了一身汗還是沒什麽效果。
蠢蛋兒站在澈的窗戶外邊走來走去,聽她痛苦的呻吟,他的心就像是被揪了起來,一陣一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