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特殊的感謝
蠢蛋兒在遊悅的房間一直坐立不安,像隻無頭蒼蠅一般亂撞。
“我要去見她,告訴她,我是季九歌,我是那孩子的父親。”他激動地撞向門,可是門似乎被什麽強大的魔法給封印住了,不一會兒,一個莊嚴的聲音想起。
“季九歌,你真的要去打破她剛剛構建起的心理防線嗎?你傷得她還不夠嗎?”
蠢蛋兒傻傻地愣在原地,雙眼空洞地盯著地麵,是啊,他怎麽可以這麽殘忍,她才剛剛穩定下來。
隔壁房間內,女孩聽到了遊悅房間內的一切聲音,聽到了那個孩子的困惑,她蜷縮著,她不敢保證她能夠平靜地麵對他,她捫心自問:這個孩子我應不應該留下?
“澈,你做好決定了嗎?他就在隔壁,你要怎麽選擇?”
一團鮮血形成的人的模樣突然站立在她的麵前,澈自己知道,他問的是什麽。如果她堅定地告訴季九歌,她懷孕了,那他會不會帶著她回魔焰族麵對他的父母呢?
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已經有了發妻。
“能告訴我,他怎麽變成現在的模樣的嗎?”在澈的腦海裏,呈現了那個小男孩的影子,改變了外貌她並不覺得有多奇怪,可是他的靈力呢?
血色的身影站立在她的麵前,在桌子上輕輕放上一個透明的瓶子,裏麵裝著紅色的液體,耀眼而又可怕的東西。
“這裏麵裝著的是人類的血液,當然還混雜著化靈散還有鶴頂紅和”
“你別說了!”澈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耳朵,蹲在地上,眼睛的淚水不禁流了出來,他一定是喝了那個東西,否則,不,不可以。
血帝輕柔地捧著她的臉頰,誘惑人心的聲音慢慢從耳朵裏敲到身體的每一個神經上:“怎麽?心疼了?他可沒心疼你啊!心被挖走的時候他在哪兒?你在死域受盡折磨的時候他又在哪兒?現在他又有什麽資格說愛你?”
淚一滴一滴地從她臉頰上滑落,他在哪兒,他從來都不曾關心她。就連這個孩子也是他強行塞給她的,她絕對不能要這個孩子。
“乖澈兒,把孩子留下,把他訓練成殺害季九歌的工具,讓他嚐妻離子散的自滋味。”血帝飄忽的身體在澈的周圍晃悠,誘惑般的聲音在澈的四周響起。
她悲憤地看著血帝,嬌弱的手指手指穿過血帝的身軀,無助地想要抓住些什麽,卻什麽也要抓不住。
“好,我答應你。”澈仿佛恢複了神誌,晃悠著身子,堅定地看著血帝,這就是她的宿命。
還未等澈徹底回過神,就聽到門外慢悠悠地敲門聲,還夾雜著微弱的問候聲:“五小姐,你醒了嗎?大少爺、大少爺夫人和四少爺都在外邊等你呢!”
聽到外麵的男生,澈亂了方寸在屋子裏亂走動,一會打翻了茶杯,一會踢倒了凳子。
“五小姐,你怎麽了?”蠢蛋兒聽到房間內乒乒乓乓的聲音顧不得禮節,直接破門而入,焦急地看著澈。
澈則是一臉輕鬆,毫無異常地坐在床邊,手裏還拉著沒來得及披好的外掛。
蠢蛋兒震驚地眨著眼睛,雖然沒什麽驚嚇,但是也為澈捏了一把冷汗。
“大哥他們來了嗎?”澈用餘光隔著窗戶掃了一眼窗外,的確看到了幾個人影,心想還是趕緊出去的好,避免和他單獨相處,“你先出去吧,我稍後就到。”
蠢蛋兒走到門邊,右腳踏出去了一步又退了回來,小心翼翼地將門關上,自己像個犯了錯的孩子,站在門邊,不敢看澈,又不想出去,生怕他一轉身澈就會笨手笨腳地將東西打翻。
“你怎麽還不出去?”澈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周身的威嚴壓蠢蛋兒身上。
蠢蛋兒顫顫巍巍地跪倒在地上,渾身嚇得發抖:“五小姐饒命啊,奴才隻是怕五小姐受傷,別無他意,求五小姐明鑒。”
澈 冷哼一聲,明鑒?她要是明鑒了早就該把這個醜男人殺了。“罷了罷了,你就在那兒呆著吧。”
她知道,她怎樣都趕不走這個家夥,也由著他在這就好,這具殘缺的身軀他也不是沒見過。
蠢蛋兒蒼白的眼眶中透漏出一絲精光,將她身上的一道道傷痕印在自己的骨子裏,讓自己永遠記著那是他帶給她的傷痛。
“走吧。”澈簡單穿了一下衣服,連頭發都懶得整理,她可沒在自己仇人麵前表演化妝的心情。
蠢蛋兒趕忙拉住澈的手,小心翼翼地問著:“五小姐,你的孩子。”
“孩子?我哪兒裏有孩子?聽誰的瘋言瘋語?”澈滿臉溫柔的笑意,心裏不禁焦躁了起來,這個家夥還是知道了,真是精明。
澈剛推開門就看到司空澈曉那急切的目光,還有那司空澈方像是等了很多年的枯燥臉,但是那個美麗的女子她真的沒什麽印象。
“她是誰啊?”澈也不把他們當外人,自己隨意地站在司空澈曉的身邊,胳膊摁在他的肩膀上。
沒等司空澈曉說話,司空澈方就急切地介紹自己的夫人:“澈,你忘了嗎?是你促成了我和木棉的婚事啊。”
澈看了一眼這兩個人,促成了他們這一對鴛鴦,她就因此失去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她自問沒那麽高尚啊。
“哦。你們除了感謝我以外,沒什麽事的話就先回去吧。”澈揮了揮手,下達逐客令,看到他們就不禁想起了一直埋藏在自己身後的季九歌,真是可笑。
司空澈方皺了皺眉頭,即使心中有些不滿,可是也不能當著司空澈曉的麵說。
“澈姑娘,聽說你有了身孕,不知這孩子的父親是?”木棉嘴角勾起一絲邪惡的笑容,兩眼對著她的腹部發光。
澈依舊是那樣的淡定,坐在石凳子上,雙手肘盯著石桌,兩手捧著自己的下顎,有恃無恐地看著木棉:“哦?誰告訴你我懷孕的?是不是欠收拾了?”
木棉微微一愣,細嫩的手指挑了一下額前的秀發,溫柔地靠在司空澈方的肩膀上,眼中的狡猾越來越泛濫。
“眾所周知。”木棉淡淡的回答讓司空澈方和司空澈曉齊齊皺眉,這個女人真是不知輕重嗎?
澈也不急著生氣,淡然地坐在石凳上,懵懵懂懂地看著司空澈方,無辜地輕聲說道:“大哥,你怎麽準許外人汙蔑司空家的人呢?父親沒有教過你要團結友愛嗎?”
木棉聽到這話,不自覺地哈哈大笑起來:“你那是家醜不可外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