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逼愛為娼
季叁幸與季拾音得到他們已經把澈帶回來的消息後,直接奔向季九歌的府邸,卻發現那裏的竟然說:季九歌從未回來過。
季叁幸懊惱地錘在他的大門之上,火紅色的大門之上燃燒起了一個拳頭大的洞口。
待心裏平靜了許多才轉身準備去其他地方看看,可誰又能猜到,那狐狸男竟然一直站在他們身後,不言不語像是在看笑話一般。
“喂,九歌呢?”季叁幸瀟灑地甩起他飄逸的長發,不滿地看著這個神情自若的狐狸男,想了半天又開始焦急起來,這可咋辦呢?
他把季九歌的大門給砸了,那他不得找自己拚命嗎?
一旁抱著七弦琴的男人優雅地站在一邊,他感覺得到,這狐狸男似乎有些不對勁,好像季叁幸把季九歌的門砸啦,他很似得。
“陳公子,你似乎很開心。”季拾音緩慢地走到狐狸男陳晨身邊 ,向他微微彎腰,他一直都知道,父親從小就不喜歡季九歌,季九歌也不在意,天天跟一群狐妖混在一起,跟他關係最好的就要數陳晨了。
“他活該。”陳晨像是在為澈感到不平,也像是看到壞人得到懲罰感覺大快人心,翻了個白眼表示他什麽都沒有看到。
陳晨右手放在自己的腰間並像季家兩兄弟招手,季叁幸慌忙扶著老十,默默跟了上去。
走進花樓已經讓他們感覺到很意外了,再怎麽說也不能把一個姑娘安排在這種地方啊,雖然這幕後的大老板是季九歌。
最令他們震驚的是,陳晨竟然在二樓正對著花樓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語重心長地提醒:“千萬不要激動,收拾歌子可以,千萬不能打死。”
季叁幸如二愣子一般,站在原地不知道這個家夥到底要說什麽,難道他們家都這麽暴力?為什麽他們要打死季九歌?
季拾音像是理解了什麽,輕輕地推開了門 ,雖然他看不見,但他能感受到空氣中各種各樣的情緒,或悲傷,或痛苦。
陳晨看著他們進去後,自己站在門口, 眼睛裏充滿了不忍和悲傷。他也曾害一個男人被冤枉,被痛打。可是他卻離開了他,連季九歌都不如的人,哪兒裏有資格替澈感到悲哀呢?
季叁幸剛進房間的時候沒感覺到有什麽異常,房子收拾得很幹淨,把其他女人留下的胭脂水粉味兒都清了,可是再看向床上。
季九歌竟然抱著一個女孩在休息,那女孩肩膀露在外邊,烙印的痕跡,鞭傷還有手腕處的鐵鏈痕跡。季叁幸頓時有了要殺了季九歌的心。
季拾音感覺到了身邊男人的不一樣情緒,趕忙拉住他。
“季九歌,你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季叁幸氣急敗壞地罵著,這個家夥實在太令他失望了,“你說說你,你說要去把麵具前輩的徒弟帶回來,你現在在幹什麽?你自己說說!”
季叁幸氣憤地跑到床邊,揪住他的耳朵大罵了起來,完全忽略了還趴在他身上熟睡的女孩。
季九歌不耐煩地推開他,把澈安置好,才從床上爬了下來,皺著眉頭無奈地看著他們兩個,他實在三哥衝動也就罷了,小十怎麽不攔著呢?
“她是麵具的徒弟,她叫澈。”季九歌深深歎了口氣,壓製住心裏的怒火,困倦的眼神無力地瞪著他們。
本來就因為澈心裏一直別人,自己心煩了一晚上,這下可好,剛睡著又被人給吵醒了。
“她受傷了?怎麽搞的?”季拾音抱著琴,緊張地用已經瞎掉的眼睛盯著他。他從房間裏的血腥味就知道了,有人受傷了,那血的還不屬於狼族。
“不要,不,求你放過我~”斷斷續續地嗚咽聲從床上傳來,似乎還是在做噩夢。
季九歌光速衝到澈的身邊,抱著她,不停地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我不會這麽對你了,你也不要氣我了好不好?”他緊緊地抱著她,怕她再次從他身邊溜走。
他知道,她身上疼,可是他心裏更疼啊。他不停地問自己,到底是哪一點讓他如此配不上澈的,還有那個人是誰?
聽到了季九歌的話,季叁幸更加惱怒了,幹嘛對一個沒人如此暴力啊!女孩是要疼的,不是用來打的。
“季九歌!這我就不得不說說你了。”季叁幸再次拿出一個作為哥哥的權利,用手指指著他的腦門,“以前你一個人的時候,你怎麽來都隨你;可是,人家是一個女孩子,你不照顧她就算了,還弄傷她。 我告訴你,你再這樣,麵具前輩絕對不會同意把人家寶貝徒弟嫁給你的。”
季叁幸再次看向躺在他寶貝弟弟懷裏的澈,她眯著眼,蒼白的嘴角漏出了慘白的笑意。
季九歌同時開始笑了,心裏想著,這樣也挺好,讓她聽聽有人在訓斥自己,讓她心裏好受點,快點接受自己。
“澈,你笑了,是不是原諒我了?”他厚著臉皮,腦袋在她的額頭上蹭了蹭,像一個小孩子要取得母親原諒似得。
澈聽到他這麽不要臉的話,也是震驚了,她哪兒有說要原諒他啊!
“沒有。”她別扭地別過頭,緩慢地挪動身子,虛脫般的靠著床沿,委屈的目光慢慢投向他。
她問著房間裏的空氣,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她的嗓子不自覺地幹了許多,轉眼看到季九歌裸露的脖頸,一排貝齒竟然慢慢跑向他。
她艱難地坐直了身子,右手狠狠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而左手捏著自己的咽喉,痛苦的眼神翻了幾下。
季九歌看到這樣的情景,還以為澈寧願死也不願意呆在自己身邊,激動地把她摔在地上,他被她快要氣得連理智都沒有了,腦海裏隻剩下那個男人的名字,鳳。
“說,他到底有什麽好的?我哪兒點比他差?”
澈剛想要解釋些什麽,就發現自己無論看到誰,都會想去吸血,她不禁懷疑她是一個怪物,一個聞到血腥味就想吸血的怪物。她不敢看任何人,恐懼得抱緊了腦袋,這到底是怎麽了?
季九歌看她不說話,大手又衝動了起來,幸虧季拾音即使拉住,似好心又像是假意地勸導:“哥,留她吸引客人也不錯。”
有些不忍的季九歌也順著季拾音的台子下了,冷笑著:“哼,從今以後,你就是我華樓的頭牌了。”
他揚了揚衣袖,頭也不回地離開,季家其他兩個兄弟尾隨著。
誰來,誰來救救我。她眼角留下恐懼的淚水,心裏不停地掙紮,我到底是誰麽怪物啊,誰來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