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雨夜收妹

  “啊——為什麽？”澈拚命地怒吼著，她的心好痛，腦子像要炸了一般，呆呆地坐在原地。 每次她想回憶起以前的事，腦子都像被撕裂了一般痛苦，直至最後昏迷。可是也隻有這一次，無論她是多麽地想沉睡逃避，她都睡不著。 雨還在下著，淅瀝淅瀝。 她搖搖晃晃地邁開了步子，閉著眼睛，反正不認識路，索性自己走到哪兒算哪兒好了。 坑坑窪窪的地板，磕磕絆絆地走著，知道聽見有人喊她，她才睜開了眼睛。 “澈，你沒事吧，我，對不起，那件事太突然了，我們考慮好你的感受。”司空澈曉也渾身濕著，衣角滴著水珠。 再往後看，燭火明亮，各家族家主浪罪，第一樓首領都在，可她完全忽略了兩個人，一個人迷迷糊糊地看燭光，自嘲地笑了笑。 司空澈曉亦是狼狽不堪，從後邊緊緊抱著她，嘴裏念叨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心傷不堪的女孩哪兒注意到他在拚命地道歉，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了他，悲憤地怒吼著：“我不要你可憐我。滾。” 她繼續搖搖晃晃地走著自己的路，她想一個人呆會兒，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如此狼狽的模樣，伸手摸了一下臉頰，她早已分不清那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了。 司空澈曉仍舊不放棄，堵在她的身前，狠狠地搖晃著她的身軀，大聲地告訴她：“澈，我想認你作妹妹不是因為可憐你，也不是因為你來自遺棄之島，而是因為你真的像我那個失蹤很久的妹妹。” 澈依舊不理會他，眼神空洞地向大廳裏的人求助，她一點都不想聽他說話，她好煩躁，她怕自己又失控了。 “你聽我講個故事好不好？”司空澈曉什麽都不管，情緒激動起來，他隻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其他的他都可以放棄。“從前，一對父母生了一對龍鳳胎，他們很幸福，可是有一天，哥哥因為貪吃把妹妹弄丟了，他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妹妹。” 他哽咽了一會兒，淚眼朦朧地看著澈，正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情深處，“那天哥哥好怕父母會打他，便沒有回家，第二天父母找到他，並沒有打他罵他，而是派人四處尋找妹妹的下落，他們還是沒有找到妹妹，他們還是沒有打罵哥哥，可這卻讓哥哥更加自責，他就偷偷地打斷自己的右腿，讓自己永遠記住自己幹的蠢事。” 澈低下頭，原來他的腿不是零打斷的而是他自己，他對自己都可以這麽狠心嗎？就像她都可以讓自己永遠活在折磨之中一樣。 “那是我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司空澈曉拚命地搖頭，他真的不知道，他也沒有任何證據，隻是感覺這個女孩好可愛，最巧的是他們還長得那麽像。 澈乖乖地呆在他的懷裏，安靜地聽著他混亂的脈搏和呼吸。“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不去司空家。” 司空澈曉瞬間感覺到這是老天在補償他，他可以繼續寵著護著她了，她不願意去司空家，他就去浪罪，不準任何人欺負她。 他拉著澈像小孩子得到了一顆糖向父母炫耀一樣，朝他父母呼喊著：“澈答應了。啊哈哈哈哈” 坐在一旁的鳳心裏糾疼著，又一次了，她傷心的時候，他竟然又沒有安慰她，又讓她哭泣了，他雙手握拳，眼底盡是悲傷，神傷地走出大殿。 “鳳，”澈剛想說些什麽，他就消失在他們麵前，白色的影子在天空劃過一道流星般的線條。 零抓住她的手，默默地搖了搖頭，低聲說：“給他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