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亦夢亦真

  她無助地倒在地上，周圍的白霧似乎變得黑暗，殘忍，淒涼恐怖的氛圍緊緊將她包圍著，滿地的血腥，無助哭泣的四歲左右的小女孩站在一片死氣之中。 看著她的眼睛，紅的像是一顆紅寶石，仇恨著一切又仿佛在期待著什麽。 “哥哥，哥哥，你快來救救阿羽，阿羽好怕好怕，嗚嗚嗚。”小女孩多次環視周圍的環境那麽陌生又恐怖，讓她無所適從。 澈像是個外人，跑到她的身邊想要拉住她卻發現自己是從小女孩的身體裏穿過的，她抱起了頭，這到底是什麽地方，恐懼不禁由心而發。 再轉頭看，小女孩身邊竟然多了兩三個跟她差不多的男孩子，他們互相廝殺，互相搶食，小女孩怎能敵的過他們呢？躺在地上任由男孩子在她身上踐踏，無力反抗。 “這，這到底是什麽地方？零，零兒。”澈看著四周那麽漆黑，那麽冰冷，到處都是殺戮，她捂著胸口，這恐懼並不是替小女孩恐懼，而是從她自己身上冒出來的恐懼。 為什麽？怎麽會這樣？這麽真是而又可怕的情景。 忽然間，澈看見了另外一群男孩衝了過來，把欺負小女孩的男孩毫不猶豫地殺掉，為首的男孩子扶著小女孩，安慰著：“別害怕，我就是你哥哥，你睜開眼睛看看啊！” 小女孩似乎被小男孩的美貌給吸引住了，竟然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那男孩微微一笑，介紹著：“我叫玄零，那個是我的哥哥玄姬。” 男孩又轉過頭，期待地看著自己的哥哥，請求著：“哥哥，我們留下她吧，你看他這麽可愛。”他故意捏了捏她的臉頰，激動地向自己的哥哥炫耀。 另一個男孩默默地搖頭，這個小女孩隻會哭泣，跟著他們遲早也是要死的，沒什麽區別。“我這兒不收沒有一點用的人。”玄姬無情地拒絕了，帶著他們的人離開，隻留下玄零和小女孩。 玄姬走了十多米，回頭看了看，竟然發現玄零竟然一動也不動地抱著小女孩。“玄零，你再不走，我就不認你這個弟弟了。” “哥，我要保護她。我要向你證明即使沒有你，我們也可以好好活著。”玄零大義凜然地拉著小女孩，堅定地看著他的哥哥，決然地走上了另一個方向。 小女孩拽了拽他的衣角小聲地嘟囔著：“你跟著你哥哥吧，我無所謂的，這是本來就是沒有弱者生存的餘地的。” 男孩沒有理會她的話繼續向前走。 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澈心頭卻悲傷不已，這到底是什麽？玄零？嗬嗬，是她都是她害零失去的親哥哥。 “啊——” 澈痛苦地哀叫，雙手抱著頭，眼睛冒出紅光，這深深刺透了黑色的環境，睜開雙眼，眼前還是一片白霧，唯一不同的就是她雙眼竟然流著淚水。 她伸出雙手，呆滯地看著，剛剛的那到底是什麽？ 那是零？不，不可能的，零跟她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不可能沒有提起過，這不是真的，不是。 她究竟做了些什麽，這，這裏是，零還在鎮口痛苦掙紮呢！她在做什麽啊！ 猶豫了半天，澈才想起來這是在蝶穀入口，毫不留情地狠狠拍在她的腦門上，一番清醒之後才站起身來，緩慢地向蝶穀裏邊走。 殊不知，零身邊的白霧越來越少，甚至快要消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