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零兒不寵我了,我要回家
“澈兒,澈兒你快開門!”零快步追到房間的時候,澈已經把門緊閉,禁止任何人進入。他嚐試了所有方法都沒能把門上的結界打開,無奈的他割開了自己的手腕,這是最後的方法了,如果還是沒能打開他就隻能自認倒黴甚至是這些年他的靈力下降了。
血融合在透明的結界智商非但沒有變成紅色,反而變成了白色,結界的力量變得更加強悍。
他愣在原地,不停地搖頭,是他這三年來疏於訓練了嗎,跟澈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零,你在做什麽!啊?你幹嘛自殘啊!”剛剛到達浪罪的小男生聽到大廳裏把零和一個女孩的關係傳的風風雨雨,便趕緊來找他,卻看到他手腕還在滴著鮮血,心慌地抓起他的手為他包紮。
零不看這個小男生就知道他是浪罪有名的臭神,衣冠帛履神采奕奕卻無時不散發著腥臭和汗臭味。
零任由他對自己的傷口怎麽處理,一心還在裏麵的那個女孩身上。
“千泉,你說女人的心到底是怎樣的?”零用心體會著結界上所附帶上的悲傷憤怒的情感,卻不曾理解這到底是為什麽。
小男孩也隻有二十歲,站在零身邊顯得格外稚嫩,及肩的黑發隨意披散著,黑色的眸子也是那麽有神。“別心煩了,聽聽爺爺怎麽說。”
白千泉乃是浪罪首領白夏的孫子,此番話回來一是為了司空家的事,二是為了那個女孩。
兩人攜手走到樓下就看到白夏花白的胡子,慈祥的麵容,略有些疲憊地看著零,他多希望零主動跟自己說一下那個女孩的事情,司空喃音已經離開說明這個小子把這件事處理的還不錯。
零右手放在心口,微微彎腰,停頓了三秒鍾之後才鄭重地看著他,徐徐道來:“她在樓上休息。”他微微看了一下白夏的臉色,這正是他想要知道的,遲早是要說的,“她叫澈,是我的妹妹,也是我師姐。在遺棄之島強者為尊,她的綜合實力排行第四,而我是老七。”
零說到這裏不禁得驕傲了起來,這就是他一直引以為傲的澈啊,那麽高傲的女子,那麽冷漠的女子。
“澈?沒有姓氏嗎?”白夏摸著胡子,似乎這幾個從遺棄之島出來的孩子名字都隻有一個字,沒有姓氏。
姓氏?他們的姓氏。零使勁地回憶,他們真的有姓氏嗎?他的記憶的源頭便是他們身負重傷被師傅就回來,就被取名為鳳,零,澈,像鳳一般自由翱翔,像零一般完滿無缺,像雪一樣清澈透亮。
他沉默了,這幾年他們也不曾想過自己到底是誰,無論是人類還是妖魔他們都有自己的姓氏和家族,那他們呢?
“從有記憶開始,我們就叫這個名字。”零終於開口,他真的翻遍了腦海,實在是想不起來那究竟是什麽了。
一直以來,他們從來就不是他們,他們隻是一個機器,完成訓練殺人殺獸。
天地搖晃,頭頂的木板一片片砸下來,從最北邊的房間還算發出白色的光芒,刺透了牆壁窗子,甚至穿透了人的身體,零發現一些靈力低微的人已經被這光所影響,身體一點點透明,像個木偶般飄在空中。
“糟了!”零突然想到這恐怕並不是簡單的魔法陣,很可能是——
他拚了命地往二樓跑,心裏不停地告誡著自己,一定一定不能對她發火,好好勸著,可是當看到她站在炫白的七星魔法陣中央時,嘴上卻罵了起來:“澈,你個懦夫,為了這一點小事就逃避,你就是個個膽小鬼!”
白千泉,白夏隨後追了上來,他們被發瘋了的零給嚇到了 ,零一步步走向那魔法陣,閉著眼睛繼續罵著:“澈,你就是個笨蛋,你發什麽瘋啊!你會毀了這裏的一切的。我不允許。“零兒你也不寵我了我要回家。”澈兩行淚水橫流,哀傷地看著他,這個男人以前是那麽順著她,不管做什麽事,現在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是這個人界的人改變了他。
她也一點也不喜歡人界,它把她所珍愛的一切都奪取了。
“這是是我離開遺棄之島之後的家,如果你破壞它,我不會原諒你的。”零繼續反駁著,這裏就是他的家,不想要任何人破壞它,這三年,他在這裏過的很快樂,他相信,澈也會喜歡這裏的。
魔法陣漸漸驅動,形成一道蛹狀通道,巨大的白乳色大手從甬道散出,沒有抓住澈,反而緊緊地抓住零的脖子懸在半空中,莊嚴的聲音從甬道傳出:“零,沒有保護好澈,理應受罰。”
白夏,白千泉傻傻的看著,心裏暗暗不爽,這是零的責任嗎?明明是小女孩在耍脾氣。
“喂,這是零的責任嗎?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這是小女孩在耍脾氣嗎?”白千泉不禁為零叫屈,這算什麽,澈是他的徒弟,零就不是了嗎?
澈無力地攤在地上,這個魔法陣用掉了她大部分的靈力,身體好像被掏空了一般,無神地歪在地上,看著還在痛苦掙紮的零,心裏也不是那麽好受。
“師傅,求你放開零兒,我,咳咳咳”
“住口,白白訓練你了那麽長時間,碰到了這種情況,竟然讓自己受委屈,廢物!”莊嚴雄偉的聲音再次訓斥著,兩個孩子一個比一個委屈。
“師傅,求您不要責怪澈兒,都是零保護不力。”零拍著緊捏著他的大手磕磕絆絆地說著。
“住嘴,你有什麽資格說話,你隻是我為澈養的狗。”莊嚴的聲音再次響起,一點點打擊著零那一點點的尊嚴。
怎麽可以這樣?澈一滴滴眼淚落下來滴在魔法陣之上,她從來都不知道,她隻是她的哥哥。
“前輩,你何必為難小輩呢?”白夏自認沒那個甬道內部的人有資格有實力,敬畏地打著商量。
澈突然抬起頭看著零和那個大手,她想了許久,這就是因為她的脆弱啊,若非如此師傅怎麽會懲罰他呢?
“師傅,求你放開零,我以自己性命發誓,從今以後,除了師傅召回,絕不回遺棄之島。”澈從地上緩緩起來,她從來都是那麽堅強,遇到事情絕對不能退縮,這次她同樣不能退縮。
大手把零仍在地上,轉而溫柔地抱著澈,莊嚴的聲音也變得慈祥:“乖澈兒,不準再哭了。”
大手漸漸消散,隻留下他們四人,澈一搖一晃地走到零的身邊,慢慢抱著他:“零兒,你是我的二哥啊,我不準任何人傷害你。”兩個小小的身軀抱在一起,這是個承諾,也是海枯石爛的誓言。
零微微一愣,為什麽是二哥,好像還有一個人,他,他是誰。越是想要想清楚那人,頭越是疼痛難忍,最後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