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看似熟人實則無賴
一大清早，嚷嚷鬧鬧的聲音從浪罪的北邊隔壁傳來，女聲的尖叫、慌張之餘把水盆打翻的聲音，還有訓斥他人的聲音。
“好吵。”女子從被窩裏爬起來，如小貓般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從窗子往下看，原來是很多的女子在樓下推推嚷嚷。
“你們安靜點好嗎？”女子忍不住地喊了一聲她還是喜歡那遙遠的島嶼，安靜平淡卻不無趣。
樓下的女子聞言往上看，原來是個可愛的小女孩，也隻有十七八歲而已，嬌氣的臉頰在那個她們日思夜想的男人房間伸出來，一陣陣抱怨聲傳來。
“喂！你是誰啊，為什麽要在零大人的房間？”女子說完才意識到她的話是有多荒謬，據浪罪中人說，零的房間誰都進不去，這個女孩怎麽進去的？
“你怎麽進去的？”曾經嚐試過進去零房間的女子驚訝地捂住了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
樓上的女子懶得理會那些個青樓女子，那麽肮髒的生物真是令她惡心至極。
“零大人來了！”女子突然興奮了，激動得向遠處的男子招手，他亦是紅衣黑發，剛正不阿的身影，雄健的腳步，俊俏的臉頰，遠遠看去真的跟零好像好像，連澈都被騙了。
樓上的女子更加激動，這是遇見熟人了啊，她終於等到了零。
她飛身撲了下去，撲男人的懷裏蹭著，哼嚀著：“零兒，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男子對於突如其來的小東西甚是意外，揉著她的腦袋，歡喜地笑了起來，眼前這麽多花枝招展的女子竟都比不上他懷裏的小東西，她身上沒有什麽胭脂水粉味，淡淡的體香沁人心脾。
可是，她的嘴裏叫著別人的名字。
“你看清楚，本公子可不是零。”
聽到他的聲音，懷中的女子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目光。他的目光裏有一絲躲閃，有一絲陌生。
這個人不是零，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對，對不起，我認錯人啦。”澈趕忙要離開男人的懷抱，低著頭，臉頰上浮上兩片紅暈。其他女子看清楚了來人，也一哄而散，她們隻為迎接零，誰知道出現這樣的意外。
男人拽著她的手，覺著這個小東西甚是可愛，不自覺地想調戲一番。“你占了本公子的便宜，不對本公子負責嗎？”
“啊？”澈一時傻眼，這，明明是她被吃了豆腐好不，怎麽會，她正準備向剛剛的姐姐們求助，卻發現她們早已經不見了。她對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再次道歉，“真的對不起，你跟零兒太像了，我認錯人了。”
小東西，你別想跑。男人心裏默默地念著，這個孩子實在是太合他的口味了。
“走，小東西，陪本公子喝酒。”男人說著就拉著澈往醉春樓裏麵走，爽朗地大笑了起來，“陪公子我喝得高興了，我就放過你。”
說來也奇怪，這醉春樓不光晚上熱鬧，白天也有很多的客人。
澈站在原地，無論男人怎麽拉她，她都不動，淚眼汪汪地看著那男人。
“為什麽不進去？”男人回過頭，站在她的麵前，兩人身高相差無幾，他輕聲細語地問著，生怕嚇到她。
澈對人界的所知，都是從書本上得來，書上說：青樓是世間最肮髒的地方，女子出賣自己的身體，男人荒yin、無所作為。
她誠實地回答著：“書上說，青樓髒。”
男人突然哈哈哈大笑了起來，雙手掐著腰，知道眼睛冒出了，眼淚他才停下來，不由分說地帶著澈進入醉春樓，突然間他很想弄髒她。
雍容華貴的四十多歲的女子趕緊迎接男人，手裏的手帕一揮，搭在男人身上，似是熟人般的打招呼：“澈曉公子~您終於來了，姑娘們正天天盼著你呢！”
“不必了，我帶著我看上的小東西呢！”男人得意地把乖乖躲在他身後的女孩拉到自己懷裏，攬著她坐在了舞池的正對麵。
不一會兒，小廝就把酒菜上齊了。“澈曉公子，您還需要什麽嗎？”小廝客氣地問著，滿臉賠笑，眾所周知，這澈曉公子是一個難纏的主，哪兒一點伺候不周，他的小命就完了。
“滾吧。”男人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小東西正在目不轉睛地看著在舞台上跳舞的女人。
紅色的舞裙、妖豔的身姿、優美的舞姿和充滿媚色眼睛無不吸引著男人的小心靈。
“好美~”澈癡癡地望著台上的女子，手指不自覺地放在自己的唇邊；“好可愛~”男人同時發出感歎，可以與她讚美的不是同一個人。
男人悄悄地移到澈的身邊，鹹豬手慢慢爬上她的腰間。
“離我遠點！我跟你不熟！”澈凶狠地看著他，手指從她的唇邊移開，直接指向了男人的腦袋。
這算間接接吻嗎？男人沉浸在自己所幻想的世界，腦子裏胡思幻想一片，這是在向他示愛嗎？這是不是太突然了？
澈環視著這個世間最肮髒的地方，男男女女白日宣yin，載歌載舞，有美的也有醜陋的，看來書上說的也不是全對的。
“你叫澈曉？”澈突然想起來她所忽略的細節，犀利的目光掃視他了一眼，把他從自我沉醉中拉了出來。
男人正經地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邊衣服，又輕咳兩聲，才正式介紹自己：“本公子在司空家族四少爺——司空澈曉，十八歲，靈師六階魔法師。”
司空家族是人界四大家族之一，排名第四。
澈掃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是嗎？靈師六階？可是他的慧根不錯的，按照正常情況至少實力也應該達到靈將級別了吧？
雖然有諸多疑問，但她一點也不想問，這跟她好像真的沒什麽關係啊！她也不看司空澈曉的反應，還是盯著跳舞的女子。
司空澈曉故意倒了一杯最烈的女兒紅湊到她的嘴邊，沒想到她竟然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
澈吐吐小舌，好辣，摸著自己的肚子，還想有什麽在燃燒，不過感覺很爽。
幾杯酒下肚，澈的眼前就出現了兩個司空澈曉，傻乎乎地問著：“司空澈曉，你怎麽會有兩個？呼呼~”
“我，我。”他無奈地捂著眼睛，沒想到這個小東西酒量這麽差。
輕巧地抱起澈，帶她去二樓客房休息，為她蓋好被褥，他終於閑了下來，孤獨地捧著酒杯喝酒。
一杯接著一杯，他的肚子就像個無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