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口,包廂裏本來就凝固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寬哥下意識的猛地站了起來,手上的一對核桃已經被他拍在桌子上拍了個粉碎!
“你們這些臭小子,今天是來砸場子的呀!”
江沐眠立刻搖搖頭:“不不不,我今天是來給寬哥你治病的!”
寬哥原本已經是憤怒到極點的一張臉,頓時變得扭曲起來。
“你們到底是什麽意思?”
眼看包廂裏的場麵就要失控,寬哥手下的那些小嘍羅已經做好了,把眼前的這幾個毛頭小子幹掉的準備。
但是那寬剛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嘴裏突然間吐出了白沫,而且他整條手臂也開始不聽使喚。
沒過一會兒,他甚至坐在了椅子上,不斷地抽搐起來。
周圍的一群小嘍嘍被嚇壞了,他們立刻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你看,我都說他有病了吧!自己不相信,還非要生那麽大的氣性!”
江沐眠剛剛說完,一旁的唐宏不由得向他投去了一個白眼。
別人沒有看到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就在剛才江沐眠突然從手中射出了一根銀針直接紮在了寬哥的心髒部位。
心髒是人體的中樞之一,而心髒上部的穴位,更是控製著人體幾十條血脈的運行。
這一針下去,直接暫時封住了寬哥身上好幾處主要的穴道,讓他的部分身體機能暫時失去了作用。
不得不說,這一手真是狠!
先將對方弄成一個殘廢,然後再來給他醫治!
唐宏不由得在心裏吐槽,你掛在口上的醫德和醫者仁心去哪裏了?
不過轉念又一想,像這樣的人,如果對他講醫德的話,那是不是太浪費了?
難道任由他繼續出去禍害別人嗎?
所謂小醫醫人,大醫醫世!江沐眠這麽做無疑是在保一方平安!
就在這個時候,服務員陸陸續續的把寬哥點的菜端了上來。
江沐眠毫不客氣的拿過筷子,變在那一種嘍嘍不知所措的目光中吃了起來。
“早知道咱還點什麽菜呀,你看他們的菜比咱好上100倍!來來來,大夥先吃!”
林航等人也不客氣,直接拿起筷子大塊朵頤起來。
那紅毛青年戰戰兢兢的試探性的問道:“我們寬哥還有得救嗎?”
這一句話直接把在場所有的人全都引向了趙寬能不能救這個問題之上。
剛才的敵意,頃刻間蕩然無存,就是因為剛才趙寬有病,是從江沐眠的口中說出來的,所以他們下意識的認為眼前的這些少年可以將趙寬治好。
“當然有救呀!他的病是典型的缺心眼!缺心眼缺到能把自己心髒上的經絡都給堵了,隻要疏通一下心髒部位的經脈他就好了!”
眾人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看到趙寬一直在那裏抽搐著的身體,一眾嘍嘍還是有些擔心。
“那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治好我們寬哥?”
江沐眠將一口酸菜魚放進了嘴巴裏悠然自得的說道:“當然呀!稍微給我點時間,我就能幫你把他給治好!”
“還請您快點救救我們坤哥!”那些小弟頓時急了。
不過江沐眠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這些人哪是著急的樣子,他們分明就是要在趙寬的麵前好好表現一下,以後好獲得更多的利益。
要是真著急,他們就應該打120叫急救電話!
江沐眠故作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這個出場費可是很貴的!”
那躺在椅子上不停的抽搐著的寬哥,這個時候強行屏住自己的嘴巴,艱難地說了一句話:“多少……錢……我都……給!求你……先……看病!”
那趙寬就好像是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說完了這句話,隨後他又軟癱了下去。
江沐眠搓了搓手:“既然如此,那我就勉為其難給你看病吧!”
說著他便在一眾小嘍嘍的簇擁下走到了趙寬的麵前。
先是裝模作樣的給趙寬檢查了一下身體,然後便從自己的懷中撲出了一套毫針。
當江沐眠的那套毫針鋪出來的時候,唐宏不由得眼睛開始發直。
他早就聽說過江沐眠的手上有一套非常奇異的毫針,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九根不知道是用什麽材質製成的血色毫針,18根不知道是用什麽玉質打造出來的精粹欲滴的翡翠玉針,36根純金打造的金針,72根明晃晃的銀針。
全套135根毫針是他有生以來見識到的最奇異最全麵的一套毫針。
尤其是那九根血色的特殊毫針,上麵所散發出來的深邃的血色光芒,讓人看上一眼都有一種侵入靈魂般的感覺。
不過江沐眠這個時候可沒有心思去關注其他的事情,他直接從那套豪真理拿出三根銀針,分別紮在了趙寬臂彎處,脖頸處和腰部。
在紮針的過程中,又悄無聲息的將他心髒處的那根銀針收了回來!
趙寬嘴巴裏的白萬終於停了下來,他那抽搐的身體也漸漸恢複了正常。
但是他的手臂和半邊身子卻依舊僵在那裏,動也不能動。
“寬哥呀,你身上的病呢,我基本上已經為你治好了而且你現在已經恢複正常人的思維了!
我們是不是該來談談診金的事情?”
趙寬搖了搖腦袋穩了穩神,試探性的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的身子真的無法挪動,而且渾身上下就像螞蟻撕咬一般又癢又痛。
但是至少他現在的大腦是清醒的。
“小兄弟,你這手段呢,我今天也算是見識到了!這樣吧,我趙寬在這一片也算是能罩得住,以後有什麽事情隻要來找我趙寬一律給你辦!”
“寬哥!”江沐眠立刻便打斷了他:“我們現在是在聊診金的事情,麻煩你不要跑題好不好?”
趙寬再次試圖挪動自己的身子,可是依舊無果。
這個時候,他已經將目光移向了那三根銀針上麵,自己的身體變成這副德行,恐怕就是因為麵前的這個少年搞的鬼。
趙寬突然間感覺到一陣自嘲。
真是沒有想到自己坑蒙拐騙,打砸搶燒了一輩子,到了現在竟然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子製在這裏,光明正大的敲他的竹杠!
眼前的這種狀況趙寬無疑是最尷尬的,他不敢把自己心中的猜想告訴他的這幫小弟。
一旦這幫小弟知道他不是因為突然犯病,而是因為被人強行製住,那他以後還怎麽在這一片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