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前因後果
“上次的會議你也出席了，我就知道他會利用你來牽製牧東臨，但是我們都有自知之明，就算他計劃的再好，也終會有漏洞的，況且，解藥已經成功研發了，隻不過對外宣稱暫時沒有罷了。不過這種藥物也要繼續觀察，要看看人體有無排異反應，是否麵向所有的人群。”
我沒有想到顧塵竟然早就有了解藥，現在的進展不過是重新檢測藥品的一些副作用而已，看來他早有準備，打算給華思保一個措手不及。
我跟著顧塵來到一間病房，與其說是病房，不如說是一個培養皿，一個實驗室。裏麵的人就是小白鼠，抱著希望，同時又與絕望不斷抗爭著。
一個醫護人員戴著口罩和手套，看見我們過來之後，趕忙迎上來行禮。
“顧先生。”
“今天的情況怎麽樣？”
“一切正常。”
聽到這裏，顧塵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小聲說了一句嗯。
“這幾天的數據都做成表格給我看，有一點的不穩定都要馬上通知我，最後一步了，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好的，顧先生放心。”
藍色衣服的醫護人員利索地在按鍵上打上不同的符號，屏幕上也出現了不同的畫麵。看上去是一個人體，三維的圖畫都在上麵呈現，所有的數值都在平均值以上。
我疑惑地看著顧塵，不知道顧塵給我看的這些跟之前的講的事情有什麽關聯，難不成顧塵也在做這種毒.品的實驗？我臉色有些蒼白，看著顧塵的側臉更加凝重。
“當初投注了毒.品的時候你絕對不知道我當初絕望，在你和孩子之間我選擇了保護你。”
我當然還記得，當時我痛得生不如死，終於忍到了顧塵來救我的時候，在手術台上我大叫著救孩子，但是也聽見了顧塵隱忍的悲涼。
可是，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的肚子還在不是嗎，我的寶寶還安好地待在我的肚子裏不是嗎？我看著顧塵現在的表情，心中的不安擴大了起來。
“鄒棟斌太心急著報複你了，把還沒有研製成功的毒.品放在了你的身上，想要你一屍兩命。好在那個時候我已經有一些準備了，對你身體裏並不完全的毒.品還不算是完全沒辦法。可是，毒.品的蔓延速度很快，在把你送到秘密醫院的時候你已經開始神誌不清了。寶寶幫你承擔了一部分的痛苦，一部分的毒.品轉移到了寶寶身上，所以我把你身上所有的毒.品都轉移到了寶寶身上。”
我睜大了眼睛，嘴唇忍不住頗抖起來。
“顧、顧塵，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他，可是你的孩子啊，你讓一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子來承擔那麽恐怖的毒.品，你怎麽能忍得下心！”
“你比孩子更重要。”
我忍不住抓住了顧塵的手臂，低著腦袋隻覺得控製不住眼睛裏的淚水。
“顧塵，你知道一個母親最大的願望是什麽嗎？僅僅是希望自己懷胎九月的寶寶可以安穩地生下來，看著自己的孩子可以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長大。”
“我知道。”
顧塵握住了我的手，把我哆嗦的手完全握在了一起，用力把我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可是對我而言，孩子可以再要，你卻沒有第二個。”
我被顧塵握住了手沒辦法掙紮，無奈地跪在了地上。
“顧塵，那你應該很清楚，我的子~宮壁已經很脆弱了，可能他是我最後的一個孩子了。”
“惜知，看著我的眼睛，看著我的眼睛。”
顧塵不停地在我的耳邊重複著，想要把自己的急切安慰傳遞到我的心裏。我卻搖著頭，被迫接受了這個遲來的結果。
如果我的寶寶還在，這個時候就會跟平安一樣大了，會走會跑還會甜甜地叫我媽媽，乖乖吃飯睡覺，差不多就要上幼兒園了，會得意地把從幼兒園裏發來的小紅花給我看期待著我的讚揚。
顧塵蹲在了我的麵前，放低了自己所有的身價，把我緊緊抱在了懷裏。
“惜知，你聽我說，我們的孩子沒有死，我們的孩子會越來越好”
聽到這裏，我抬頭急迫地望著顧塵的臉，抓緊了手心中的衣袖。
“顧塵，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我們的孩子怎麽了？”
顧塵捧著我的臉，一字一句地告訴我。
“孩子沒有死，現在情況在慢慢好轉，多虧了這一次的毒.品爆發事件，他們把所有的權利都交給了我，所以我在研究疫苗的同時也提取了對毒.品的攻擊性元素，我可以救孩子的，隻要再給我一些事件一切都會好起來。”
“我，我我要看孩子！”
我聽著顧塵的話，話都說不清楚了。顧塵把我抱了起來，朝著那個培養皿一樣的東西走過去。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裏麵灰色的東西，難道這個培養皿裏的東西就是我的孩子嗎？我的心髒開始咚咚直響，抓緊了顧塵的衣袖緊盯著越來越近的培養皿。
顧塵把我放在了培養皿的麵前，伸手按了一下綠色的按鈕，降下了培養皿外圍的磨砂護罩，露出了原本玻璃的清晰模樣。
那是一個光裸著身子的小孩子，就像還在母體裏一樣安寧舒適，孩子的眼睛閉得緊緊的，看上去並沒有半點的不適。
這就是我的寶寶嗎？我捂住了嘴巴，顧塵伸手摸著玻璃，輕聲說。
“看見他身上的褐色傷口了嗎？現在已經愈合了，很快我們的孩子就跟正常人一樣健康了。”
“是你昨天投進去的藥嗎？”
我還記得顧塵剛才的談話，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這個孩子。
“那是我最新提取出來的藥，目前看情況很平穩，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隻需要安心等著就可以恢複健康了。”
顧塵敲了敲玻璃，一下又一下，而培養皿裏的寶寶竟然一點點睜開了眼睛。寶寶的眼睛很大很亮，瘦弱的臉蛋上鑲嵌的眼睛就像是黝黑的寶石，他睜開眼睛看見了顧塵的，眼珠子馬上露出了微笑，月牙一般彎了起來。
寶寶伸出手伸展了一下身子，竟然爬了顧塵的麵前手貼著手。我睜大了眼睛，看看顧塵跟寶寶的互動壓製，一種不可名狀的感動在胸口匯聚。這就是血脈的力量嗎？
“安安，這是媽媽。”
寶寶大大的眼珠子轉向了我，眨了眨眼睛，就對著我微笑起來。
“安安，很快就可以出來了，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就可以一起生活。我是爸爸，她是媽媽，高興嗎？”
顧塵耐心地一點點指著自己和我，要讓孩子能清楚地分辨出誰是誰。寶寶眨了眨眼睛，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又爬回了中央，像個胎兒一樣蜷縮了起來，還衝著顧塵揮了揮手。
“安安，爸爸愛你。”
“這就是我的安安嗎，他能聽懂我們的話，還會微笑，還會打哈欠，還會招手。”
我隻覺得我缺失了太多跟寶寶相處的時間，我緊緊地看著培養皿裏的孩子，顧塵握住了我的手，從身後把我揉進了懷抱裏。
“惜知，對不起，我騙了你太多。那時候我害怕孩子活不下來，怕你承受不住，所以我選擇了讓孩子離開你。你該知道我的心裏一直有你，看著你痛苦的模樣我也很難受，可是我隻能這樣做。”
我硬咽著，用力推開了顧塵的身子，低著頭說。
“顧塵，你讓我冷靜一下，這幾天我太累了，一下子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我要理不清我的想法了。我想休息了，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