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苦苦等待
我被關到這裏的時候,鄒棟斌一次都沒有來看過我,更別提折磨我了。難道他已經把我當成螻蟻,準備讓我自生自滅了嗎?
或許也可能是在折磨我的精神意誌,把我丟棄在這樣肮髒的房間,苦苦煎熬等待救援,然後在失望與絕望中死去。
果然,在這麽下去……我會瘋的吧?
又或者是鄒棟斌有其他的目的,不想讓我死去,還想在利用我一番?
隻是我想不到我自己的價值了,已經沒有人會在意我的感受了不是麽,包括以前最疼愛我的牧東臨。
或許現在他們已經回去新加坡了,取代了顧塵的位置也不一定呢?
而我,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忘記了也很正常。屍體忘在了這裏也很正常,直到腐爛出惡臭說不定都不會有人發現吧?
迷迷糊糊間我似乎聽見了細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不同的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明顯,直到到了門口才停下來。
門鎖的聲音讓我萎靡的精神稍微振作了起來,終於想起我的存在了嗎?折磨我也好,殺了我也好,我真的不想在這樣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的待下去了。
突然,門鎖的聲音停止了,我愣住了,不知道怎麽回事。
下一刻,刺耳的槍聲就響了起來。
我睜大了眼睛,有人用槍在打門鎖就隻能說明一件事:來的人不是鄒棟斌,而是救我的人!
誰,誰來救我了,是牧東臨嗎?還是,顧塵?
死寂了太久的心髒隨著這聲槍響再一次劇烈跳動了起來,想要叫救命,卻發現因為太久沒有喝水而幹涸的嗓子根本就發不了聲音,幹裂的嘴唇都流出了血,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砰,門被打開了。
在黑暗中待了太久的眼睛根本沒有辦法適應突然的光亮,忍不住用手遮住的眼睛。
可是伴隨著光亮而降臨的希望似乎也帶著溫暖灑在了皮膚上,讓冷到了骨子裏的溫度都有了一點的回升。
來人沒有聲音,隻知道有人幫我把手上的鐐銬解開了,並把我抱在了懷裏。
我幹澀得眼淚都流不出來了,隻覺得眼眶疼得厲害。這個味道,我太熟悉了,隻有一個人才會有了味道。
我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見了近在咫尺的顧塵的臉,剛毅的下顎的線條呈現在我的麵前。他目視前方,快速走了出去。
我張了張嘴巴,在怎麽努力都叫不出聲音,我隻能無力地依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他溫暖的體溫。
冷了太久的我都要沒有了知覺,透過單薄的衣服,顧塵的溫度幾乎完全傳到了我的身上,讓我感覺重新活了過來,舒服得幾乎要讓我睡過去。
“怎麽這麽涼,該不會已經死了吧?”
這是阿狼的聲音,我抬了抬眼皮,看見了旁邊捏著鼻子一臉受不了的表情的他。他的鼻子那麽靈,肯定要被熏暈了吧?
“先撤。”
顧塵毫不猶豫的下了命令,幾個人剛想走,樓梯口上傳來鄒棟斌奸笑的聲音,像是噩夢一樣纏繞著我。
“顧先生,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
鄒棟斌帶著一眾人站在樓梯口,攔截了所有的去路,顯然已經埋伏好了,就等著顧塵自投羅網。
而鄒棟斌的身後還站著最不應該出現的人,牧東臨。牧東臨臉上隻是慘淡的蒼白,看著被抱在懷中的我沉默不語。
我有些語塞,心裏難過的同時,沒有辦法去怪罪他。都是我的錯,全是我的背叛才會讓牧東臨徹底離我而去,現在最難過的人不是我,而是站在我對麵的牧東臨。
“顧先生,好久不見,沒想到又以這樣的方式見麵,看來又要請顧先生跟我走一趟了。”
鄒棟斌的眼睛裏爆發出精光,裏麵全是得意的危險味道。
“不過這一次,我可不會犯上次的錯誤,不會再讓顧先生你逃脫了。”
“鄒先生,這裏可不是新加坡,我們隻能算是勢均力敵吧?”
顧塵這邊帶的幾個人雖然沒有鄒棟斌那邊的人多,但是阿狼一個可以比得過好幾個,完全可以安全離開。
阿狼張開了爪牙,眼神裏滿是殺氣,狠狠地盯著對麵的鄒棟斌,擋在顧塵的身邊保護著顧塵的安全。
牧東臨看見了阿狼,自然也想起來了在年前聚會上救出的小雪,輕聲呢喃。
“原來你是顧塵的人,原來一直沒有斷聯係,我真是個蠢貨。”
鄒棟斌得意地笑了起來,回頭對牧東臨低聲說了幾句,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私下達成了什麽協議。
“顧先生,我怎麽會這麽一點人來解決你呢?”
說著鄒先生就拍了拍手,外麵就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黑壓壓的人群魚貫而入,把我們包圍得水泄不通。
顧塵皺起了眉頭,臉色凝重起來。阿狼四處看了幾眼,眼神更加猙獰,身上的戰鬥氣焰四起,沒有因為敵人的增多而泄氣,反而更加凶猛。
“走……不、別管我!”
我皺起了眉頭,抓緊了顧塵的衣袖,使勁張嘴想要說話,幹涸的喉嚨說出來得話就像是生鏽的鐵門打不開插銷一般難受。可是顧塵低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裏沒有絲毫的慌張。
“別說話,保持體力。”
顧塵把我放在了牆角,動作輕柔沒有一點的粗~暴。我的身體沒有力氣,隻能被顧塵移動沒有拒接的力量。
如果現在顧塵趕緊逃走,憑著阿狼的伸手應該還有機會吧?要是等到人都進來了,那就真的走不了了。
我心裏著急起來,卻隻能坐在牆角無能為力。我望向了跟鄒棟斌站在一起的牧東臨,多希望他可以放顧塵一馬。
可是牧東臨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更加沒有絲毫的動容,他似乎感應到我的目光,轉頭跟我的視線碰撞在了一起,淡淡的仇怨從眼神裏傳出來。
我沒想到他本應該隻有恨意的眼眸裏,竟然殘存一絲溫柔。
我咬緊了嘴唇,想要叫牧東臨的名字,但是什麽聲音都說不出來,更不要提叫隔了這麽遠的他了。
鄒棟斌根本沒有心思看廢物一般的我,眼神灼熱地盯著顧塵,就像是財狼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凶狠。
“顧先生,怎麽,你這是要抵抗是嗎?哈哈,很好,有毅力,這次我也給你一次機會。”
鄒棟斌哈哈笑著,從他的身後走出了一位滿身都是肌肉的高個子男人,裸~露的上身展露出雄壯的八塊腹肌,胸脯甚至還在隱隱顫動。
“這位是凱撒爾拳王,也是我給顧先生準備的人,同樣的要求,隻要你贏了,我放你離開。”
阿狼嗷嗚呼嘯了一聲,渾身的殺氣湧現了出來,猛地一下就衝到了拳王的身邊。
“阿狼,回來!”
顧塵一個簡單地命令讓阿狼不甘心地收回了爪子,回到了他的身後,拳王明顯震驚地倒退了一步,被這個滿身野獸氣息的青年男人嚇到了。
鄒棟斌本來張狂笑著的臉陰沉了下來,顯然沒有想到顧塵的身邊竟然有一個這麽厲害的人物,現場敢保證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顧先生,我說的可是你,而不是你旁邊的這位小兄弟。”
鄒棟斌語氣很危險,陰冷的氣息纏繞在身邊,周圍的一圈黑衣人都紛紛舉起了手裏的槍。就算阿狼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一下子就逃得過這麽多的不長眼的子彈。
“鄒先生放心,自然由我來。”
顧塵解開了一半的衣扣,露出了精壯的胸膛和古銅色的肌膚,做出了準備的姿態。鄒棟斌對著拳王一點頭,拳王敲了敲自己的胸膛,一步步走到了顧塵的麵前。
他嘴角泛著淡笑,絲毫沒有把拳王看在眼裏,沒有上一次跟傅朗比拚的緊張和認真感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我握緊了手心,心髒跳動不止,心裏為顧塵默默祝願著。
顧塵……你一定要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