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虞寶兒這人一拗起來,也是油鹽不進的。
段長淵說要抬她當正妻,她就要感激涕零,主動貼上去嗎?這次可不是她來求他的,一句話就要她答應,她沒這麽好商量。
別的姑娘稀罕他是鼎鼎大名的青玉山莊莊主,她相信,隻要他上門提親,十個姑娘裏有二十個會答應,多出來的十位是買一送一,陪嫁的。
她不否認自己當初對段長淵心動過,才會挑上他與自己合歡,可是凡事都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離開青玉山莊的那一天,她就下定決心不吃回頭草了,這不是他一句話就能讓她主動乖乖回去做他老婆的。
為了麵子?
不,是為了骨氣,就算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就非要跟著他嗎?她有手有腳,又有獨門絕學做生意賺銀子,天下之大,必有她虞寶兒容身之處。
在知道桃居其實是段長淵暗地裏分出來給她住的之後,她不想依靠他,當然也決心舍了這間屋子。
當她決定走人時,林嬸等人拚命留她,她死活不願,說自己不想欠人。
「夫人,好歹等過完冬再走吧!這天越來越冷了,再過幾日就要下雪了,天寒地凍的,一個姑娘家出去多危險。」
虞寶兒冷道:「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這麽多年來,這江湖闖蕩慣了,我自己會照顧自己。」
她不想多說,手上拿著包袱,肩上還背了一個,繞過林嬸等眾仆人,去意已定。
「夫人--」
「別跟著我,我身上很毒的,若是毒到了你們任何一人,怕是你們無人消受得起。」
她這麽一說,眾人的確猶豫了,不等眾人再開口挽留,她快步踏出大門,故意忽略那個站在屋簷底下,目送她離去的段長淵,施展輕功,一溜煙就混入了大街上。
在她走後,林嬸忙來到莊主身邊,急著問道:「莊主,就讓她這麽走了?」
他們勸了半天,莊主隻是站在這兒遠遠看著,卻沒有上前挽留,讓他們弄不懂莊主的心思,難道莊主舍得放人?
段長淵看著已經遠去的芳影,緩緩開口。「要留住人,得先留住心,心不肯留,硬是留人也無用。」
說完,也不等眾人明白,便轉身進了屋。
莊主一走,林嬸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搞不清莊主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
到底是想留人?還是不想留人呀?
話說段長淵不是不想把虞寶兒追回,他不但要追回她,還要她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他這人一旦決心留一個人,就如同打仗,要攻城略地之前,得先做好萬全布局。
虞寶兒這一走,他不急,因為不管她走到哪裏,都會在他的眼線裏,他仍派遣擅長尋跡追蹤的黑猴跟在她後頭,同時也派了二十名護衛如影隨形暗中保護她,暫時不必擔心她的安危。
說到安危,倒是有個人必須鏟除。
「坤一。」
書房中,影衛坤一閃身出現,來到他麵前。
「莊主。」
「那個閻九現在何處?」
「稟莊主,閻九落宿在東大街的八方客棧。」
「他身邊可還有其他人?」
「據咱們跟蹤這半個月來,閻九的人,估計目前有五十人在城中,據坤六調查,今日又有五十人進城。」
段長淵眸中厲芒閃過。「看樣子,他已經得知了夫人在柳城的消息,正召集人馬,聚於城中。」
「是否立刻將夫人帶回?」
「不必,仔細跟著她,看她今夜落居何處,即刻通報。」
段長淵又下了幾道命令給坤一,要他傳令給所有暗衛緊盯住人。
無人知曉莊主打著什麽主意?明知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盯上了,而且此人還曾經對未來的莊主夫人下過淫藥,若真要保護心愛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她強行帶回,先把那閻九等人暗中解決了再說,但是對段長淵來說,這隻是下下策。
要對付閻九,對他來說不是難事,但是若要出手,他就要一擊中的,讓對方永無翻身之日。
閻九身後代表的可是西域閻家,打蛇要打七寸,他不但要讓閻九再也沒有機會肖想他的女人,還要閻家無話可說,同時藉此挽回寶兒的心。
為此,他必須連寶兒也一起設入局才行,這時候就得用到一些城府了。
段長淵其實並不是故意表現得大義凜然,這江湖就是一個人心險惡的戰場,青玉山莊走的是名門正派,他自然得表現出一個門派的氣概來,至於狡猾心計,也隻是用來維護正義的手段。
若不用非常手段,不但不能鏟除閻九,也不能讓寶兒心甘情願回來,所以這一回,他連自己的女人也設計了,目的是保護她,隻好不擇手段了。
這就是為何他放寶兒離去,卻派人跟著她的緣故。
為了讓美人心甘情願地回來,他布了一個英雄救美的局,雖是老套,卻是最有效的計策,此外,這個局還需要一個壞人來襯托英雄才行,段長淵是英雄,這壞人自然非閻九莫屬了。
他隻讓人跟著寶兒,務必緊盯著閻九的一舉一動,他需要做的,便是守株待兔……
很不幸的,虞寶兒終究還是被閻九找到了,她臉色慘白地瞪著閻九,這個在心理上帶給她恨意和恐懼的男人。
「寶兒,我終於找到你了。」
閻九的聲音溫柔、目光深情,一個會用淫藥來對付女子的男人,照理說應該是帶點邪氣的,但閻九的外表,卻是最儒雅溫潤的謙謙君子。
他身上散發著書卷氣,絲毫沒有江湖氣息,相反的,他太溫和了,和姑娘家說話動不動就臉紅,任何姑娘見了他,隻會覺得這男人很好欺負。
「少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你這個偽君子,你要是敢動我分毫,我立刻吞毒自盡。」
閻九聽了,立刻做出痛苦心碎的神情,彷佛絕情的人是她,他才是那個被辜負的人。
「寶兒,你千萬別傷了自己,你放心,我不碰你,我這次來,隻是向你解釋誤會的。」
她皺眉。「什麽誤會?」
閻九歎氣一聲,向她娓娓道來,說當初那淫藥並不是他下的,而是他的兄弟自作主張,因為她拒絕了他,他傷心欲絕,旁邊的兄弟不忍見他傷心,便偷偷對她下藥,讓她對他主動求歡。
「當時我也是鬼迷心竅,沒看出你的異樣,一見到你主動求歡,便高興得衝昏了頭,一想到我差點害了你,也是悔不當初,自你離開後,我沒有一天睡得安穩過。」
閻九說得情真意切,神情盡是懊悔,他還說,他之所以尋她,並非要抓她,而是希望求得她的原諒,否則他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虞寶兒一開始還不相信他的說詞,原先因為緊張害怕沒有注意到,現在才發現,閻九似乎憔悴不少,才這麽想著,閻九突然咳嗽起來,而且越咳越厲害,一旁的手下忙上前拿出帕子給公子摀著嘴。
卻不料,最後咳出了血,染紅了帕子,看了令人心驚。
「公子,您別傷心了,您有病在身,不能再這樣折騰自己呀!」手下緊張地勸道,轉頭看向她哀求。「虞姑娘,請你諒解公子吧!公子為了尋你,吃不好、睡不好,憂心成疾,卻不聽大夫的勸,執意要尋到你,把事情解釋清楚,求得你的原諒他才甘願,小的求你大慈大悲,就原諒公子吧!」
虞寶兒這時候也迷惑了,本來她已經將閻九當成了奸淫之人,可現在看來又不太確定了。
她不禁自問,難道真是自己弄錯了?
正當她猶豫不決時,一時大意,又給對方得了個空隙,一個天網罩下,將她縛困在網中。
這下好了,她又成了網中魚,失去了逃脫的先機,原本她是有機會溜掉的,閻九武功再高強,隻要他無法近身,是奈何不了她的,可是一旦她給了對方近身的機會,對方製住她,她即便下毒功夫再強,也施展不開。
當她一陷入網中,立即有人對她吹箭,將針刺入她手臂上,她暗叫不好,仍奮力掙紮,卻感到身體逐漸發熱,不由得驚惶失措。
這感覺她一點都不陌生,是淫毒「銷魂淚」,她又驚又恨,後悔也來不及,閻九在她中計後,立刻上前將她縛住,帶回屋子裏,遣下所有人。
他臉上難掩欲望,終於露出邪笑。
「到頭來,你還是我的,你越逃,越能勾起我的興趣,好不容易抓住你,今夜我定要好好享用你。」
虞寶兒真的流眼淚了,這「銷魂淚」讓她全身燙得難受,身子好空虛,恨不得被填滿,上回她還能逃走,吞下自製的毒藥,以毒攻毒抑製淫毒,但這回別說吞毒了,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來,快點求爺,爺等著。」閻九欣賞著她饑渴難耐的樣子。
「你……作夢!」
閻九大掌製住她的下巴,淫笑道:「本公子憐惜你,還沒玩你,怎麽舍得讓你自盡呢。」說著一施力,讓她的下巴脫臼了。
虞寶兒從沒這麽絕望過,連自盡都不能,隻能眼睜睜看著閻九將她玩弄,她驚恐地閉上眼,等待著接下來的屈辱,可是等了半天,卻沒任何動靜,不禁疑惑地睜開眼。
眼前的閻九大掌正離她胸口寸許,看似要剝了她的衣,卻半天沒動靜,維持著姿勢,卻沒有再進一步動作,讓她恐懼之際,也狐疑起來,似乎哪兒不對勁?
下一刻,閻九被人衣領一提,像丟廢物似的不客氣地扔到一旁,撞到了牆,砰的一聲,又重重跌到地上,倒栽蔥躺著,摔得狼狽,但他仍是不動,表情還維持著淫笑,撞破頭的鮮血流在臉上,看起來有些搞笑,似乎是被點穴了。
她看傻了眼,尚未回神,身上就被罩著大披風,全身包得密實,人已經被段長淵抱在懷裏。
「把他關起來,隨你們怎麽折騰。」下令後,段長淵抱著虞寶兒轉身走出門外,幾個箭步,鑽進了馬車裏。
她現在全身難受著,段長淵抱著她,連帶屬於他的氣息也圍繞著她,而受到淫毒之苦的虞寶兒,十分敏感,段長淵在幫她把脫臼的下巴複原後,她立刻受不了地掙脫他的懷抱,擠到角落,拚命遠離他。
「寶兒?你怎麽了?」
「別……別碰我……」她喘著氣,雙頰豔紅,光是被他大掌碰著臉,便如燙著一般,令她淫火沸騰。
她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想撲向他,狠狠吻他、摸他,甚至撕裂他的衣,求他要了自己,這太丟臉了,她做不出來,即使知道解藥就在麵前,但她寧可另謀他途。
「我……中了毒,解藥可能在……閻九身上……」
段長淵一聽,立即朝外頭吩咐。「將閻九和他的人,全身搜一遍,務必找到任何看似解藥的東西。」
吩咐完後,他立刻蹲在她麵前,伸手要抱她。
「別碰我!」
「寶兒,別鬧,你中毒了,讓我給你看看。」
「不必!」
對她來說,段長淵就像是上好的佳肴,這馬車內全是他的氣味,而該死的,他的氣味非常好聞。
中了「銷魂淚」後,觸覺和嗅覺是平日的十倍,一旦被碰到,就會全身難受得像久旱逢甘霖,恨不得把對方吞吃入腹,一聞到男人的氣味,就像發情的公貓聞到母貓身上動情的味道一般,隻不過她是反過來,是她在發情。
為了離他遠一點,她往另一邊爬去,像看到鬼一般防著他,偏偏段長淵不放過她,她一動,他立即兩手伸來,輕易一撈,又把她撈回懷裏。
「小心掉下馬車,會受傷的。」他關心地提醒,說話時還故意靠近她的耳。
「你……你說話就說話,不要舔我的耳朵!」她忙用雙手遮住自己的雙耳。
「舔耳?寶兒,你在說什麽?我並沒有對你做什麽呀?」
她這時候也發現自己說錯話了,欲望像無底洞,不隻勾動人心,還產生了幻影,她希望段長淵舔她的耳,所以她才會說出這種話,她希望他可以對自己做出最羞赧的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錯了……」
「那你是什麽意思?」他的鼻息更靠近了,聲音也更溫柔了。
看到他的嘴巴在自己眼前動著,越看越好吃,她忍不住用舌頭舔著自己幹渴的唇,有一股豁出去的衝動,想要什麽都不顧不管地壓他在身下,從頭到腳吃了他……不!不行!她要忍住!
她閉上眼,摀著自己的鼻口,不看、不碰、不聞,甚至狠狠捏自己一把,試圖保持清醒。
段長淵將她帶回宅邸,她縮在床上,不準任何人接近她,要求留下來的隻能是女的,段長淵一切都順著她,她的要求,他全答應。
虞寶兒忍得很辛苦,一發現自己的手情不自禁地開始撫摸自己,她便用牙狠狠咬了自己的手掌一口,留下了牙齒印,連咬出了血都不自知。
她在意識混沌間,感覺到有人正在幫她包紮手上的咬傷,一睜眼,迎目便是段長淵近在咫尺的臉龐,驚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你來做什麽?!」她慌張地往床裏躲。
「我擔心你,你怎麽把自己咬傷了?告訴我,你到底中的是什麽毒?」
「你走開!解藥呢?在閻九那裏找到解藥沒有?!」
「沒有解藥,他說沒有帶在身上,即使嚴刑逼供也沒拿到解藥。」
沒有解藥?那不表示她隻有兩個選擇,一是受淫毒之苦,一直到死;二是閉上眼,把段長淵拉上床胡作非為一番,解了淫毒。
到頭來,事情又回到原點,她怎麽就這麽倒黴?繞來繞去,又得向段長淵求救,想到當初在他身下受的恥辱,新仇舊恨,湧上心頭。
「滾!你滾!不要理我!我不想看到你!」
她太憤怒了,身體那一股欲火燒得她想殺人,而她也真的衝去拔牆上的劍,不由分說朝段長淵刺去。
她哪裏是想殺他,不過發泄罷了,而且她現在根本無法鎮定下來,拿著劍也隻是亂砍亂揮,劍招混亂,不成劍法,像婦人拿菜刀亂砍一樣。
段長淵一邊躲,一邊勸著她。「夫人小心點,別傷了自己,為夫會心疼的!」
他還敢自稱為夫?
她聽了就有氣,砍不到他,就更加賣力亂揮,屋子裏的擺設、家具和桌椅,被她手中的劍亂揮亂砍得慘不忍睹。
最後砍得沒力氣了,跌坐在地上,那把劍也因為刺進了木柱上,連拔都拔不出來,她便像個孩子似的大哭起來。
她大哭的時候,段長淵還陪在一旁哄她,她氣不過向他揮拳過去,還真的揍了一拳在臉上。
她呆住,惡狠狠質問他。「你為什麽不躲?」
段長淵溫柔一笑,滿臉寵愛地對她說:「我氣跑了你,你對我有怨,讓你打,出出氣也是應該的。」
他不說還好,他這一說,讓她原本滿腹的怒火化成了潰決的委屈,哭得更加傷心,卻已不同於先前帶著恨意的淚水,反倒像是積壓好久的委屈終於被理解一般,全部都哭出來。
淚珠如同止不住的雨滴,一點一點掉下來,很快沾濕了身上衣襟,也弄得她雙手都是濕的,而且是鼻涕淚水一起來。
待她回神時,發現已被段長淵攬入懷,正用帕子為她抹淚,擦拭鼻涕。
她不依,狠狠往他胸口一蹭,把鼻涕全抹在他胸前的衣衫上,他將外袍脫掉,剩下裏頭的中衣,對她道:「外袍髒了,換裏頭這件幹淨的。」
她不客氣,繼續把他的中衣當擦臉的巾子蹭著,她一邊蹭著,一邊聞到他身上好聞的男人味,這是他獨有的清爽味道,其實他很好聞,這男人很愛幹淨,身上沒有其他雜七雜八的熏香味,讓她很依戀。
她越是聞著,呼吸就越重,甚至雙手不知不覺地摟上他的腰,開始把身體往他身上摩,這是一個不自覺的動作,是淫藥的效用,隻有這麽做,她才會覺得舒服,但又渴望更多。
「寶兒……」他的聲音帶著蠱惑和低啞。「你醫術高明,必然知道如何解身上的毒,你告訴我藥方,我必派人去收集來治好你,好不好?」
「……」她沒說話,隻是緊緊抱著他,似在極力壓抑著。
「寶兒……」
天哪!叫得這麽溫柔,撩得她快要受不了了,明明想推開他,現在卻舍不得了,她覺得自己像是餓了三天三夜的人,好想吃他……想吃他……
「寶兒……」
男人的磁嗓也可以這麽醉人,傳入她的耳,勾著她的情,她越來越燥熱了,身下好虛,想吃他,也想被吃。
「寶兒……」
「別叫了,你再叫,我、我就--」
「就什麽?」
她把臉埋在他胸口,沒看到他眼中的情欲正燃,他也在隱忍,當這具柔軟的身子在自己懷裏蹭的時候,他下身都脹痛了,卻還得繼續跟她撐,他一定要她親口說出,否則事後她會怨他。
若是她自願的,那就不一樣了,他不但可以正大光明地擁有她,還可以在事後以此做為理由留住她。
她喘著氣,那欲火燒得她一雙眼都要紅了,這活生生的食物--噢不,是解藥就在眼前,他堅實的胸膛、胳臂,還有這腰、這臀……她的雙手發燙,已經開始在對他毛手毛腳了。
「我就……」下頭的話變成模糊的呢喃,讓人聽不清楚。
段長淵目光發亮,他似乎聽到了什麽,但不夠清楚,他要她一字一字地說明白,於是托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他必須確認她的神智還清楚,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告訴我,該怎麽做才能幫你解毒?」他渴望聽到她親口說出。
虞寶兒望著段長淵的神情,他看起來是真的很著急,愁容滿麵,印象中,她很少見到他的眉頭擰得這麽緊。
他也會為她如此擔心嗎?那心疼的眼神都快把一顆心融化了,看到他為自己如此心神不寧,她突然覺得心態有些平衡了。
她喜歡看到他難過,淫意有時候會讓人起了魔心,她突然很想好好整治他,讓他也嚐嚐受委屈的滋味。
「你真想救我?」
「是,我想救你,告訴我方法。」
她咬了咬牙,覺得自己再也撐不住了,心想反正兩人又不是第一次了,先前都是他讓自己疼,這一回不如讓他痛一回,乘機折磨他,於是她突然大力把他推倒,整個人跨坐在他身上。
段長淵緊盯住她,見她舔了舔唇,咧開妖嬈的笑,桃紅的臉蛋以及媚骨外泄的眼神,讓她狐媚得風情萬千,讓他的眼瞳不由自主放大了。
「你就是我的解藥,我要吃了你。」
她伸手丟開身上的披風,開始解下自己的衣物,一件一件的脫,直到上半身隻剩下一件粉紅肚兜,那肚兜被胸前的渾圓撐起一個弧度,微見那尖尖的粉頭形狀,看得段長淵眼中星火閃爍,眼瞳變得越來越漆黑了。
她彎下身,因為這個動作,讓胸前的柔軟貼上他堅硬的胸膛,小嘴印上他的唇,雙瓣微張,伸出的小舌似在舔著糖兒一般,滑過他的唇,吐露芬芳。
段長淵等的就是她主動,他也微張唇,邀請她的進入,當那小舌如頑皮的小蛇一般,在他唇裏挑逗時,他再也忍不住一口含住,卷住她的小舌吸吮著,做為歡迎的回禮。
其實她真是被淫毒淫得傻了,做這檔子事,哪有男人會疼的,最後都是女人被弄哭,但她無法思考,隻認定是她壓著他,所以這回算她回敬他。
「我警告你,這一回隻準我壓你,不準你壓我!」
「行,你想怎麽壓,就怎麽壓。」
他猛然抱起她,轉身回到臥房裏,雖然適才鬧了一陣子,不過手下們早就得了他的命令,不管鬧得多大都不會有人闖進來,所以段長淵可以任她為所欲為,他隻怕她事後不認賬。
他抱她上床,讓她繼續坐在自己身上,而他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衣物脫了,伸手幫她一把,將她壓回胸膛。
壓吧!隻要她高興,能消氣,她騎在他上頭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