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交給官差
為首的壯漢見大勢已去,忙爬了起來,跪地求饒道,“女俠饒命,是咱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你們放過咱們吧!”
在鎮上,還有這十裏八鄉的混了這麽些年,為首的壯漢什麽時候這麽憋屈過,但是為了自個兒的命,他也顧不上這麽多了!難不成為了那點兒麵子,就豁出命去?這可不值當!
見為首的壯漢跪地求饒,四個狗腿子也不甘弱後,紛紛朝白蘇和白芷磕起了頭。
管她們是怎麽知曉他們的計劃的,眼前保命要緊!
“嗬……”白蘇冷笑一聲,“饒你們一命?那可不是我們說了算的。”
“嗯?”為首的壯漢磕著頭的動作就是一愣,與四個同樣是滿頭霧水的狗腿子麵麵相覷,白蘇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過很快,他們就明白了過來。
因為山路上正有一隊官差浩浩蕩蕩地往他們這兒來。
待行到近前,為首的官差笑著與白蘇和白芷行禮,道,“可是白蘇和白芷姑娘?”
白芷點了點頭,從懷裏拿出高夫人贈給朱珠的令牌,在那為首的官差眼前晃了晃,道,“地上的這五個混子就交給你們了。”
為首的官差瞧了瞧令牌,又斜睨著眼掃了一眼地上的那五個混子,口氣愈發恭敬地道,“姑娘盡管放心,隻要他們落到了縣衙的大牢裏,就必然會受到嚴懲。”
“嗯,那就麻煩差爺了。”白芷客氣了一句。
為首的官差抱拳道,“姑娘客氣。”說完,他轉身吩咐著手底下的官差道,“將他們臉上和身上的銀針都拔了去,再捆了帶回縣衙大牢。”
“是。”
手底下的官差應了,紛紛上前,撩了袖子就要去拔銀針。
那五個混子連連往後退,嘴裏喊著,“不,不要,這銀針有毒,我還不想死!”
官差們腳步微頓,均是側過頭來瞧那為首的官差,想問他討個主意。
為首的官差眼神遊移不定,瞄了瞄麵色淡然無波的白蘇和白芷。
白蘇和白芷自然是瞧見了,因此白芷笑著道,“瞧我們做什麽?他們說著銀針有毒就有毒?”
“呸,臭婆娘,明明就是你說的,這銀針有毒!”狗腿子甲將白芷的話聽了一耳朵,頓時就不樂意了。
“閉嘴!”官差上前踢了狗腿子甲一腳,狗腿子甲瞬間就偃旗息鼓。
“拔了吧,無事。”這會兒,白蘇淡淡地對為首的官差道。
為首的官差點頭,朝手底下的官差們揮了揮手,那些官差會意,立時就無所顧忌地上前,粗魯地將那五個混子臉上和身上的銀針都給拔了,又是疼得他們嗷嗷叫!
銀針拔了之後,沒有任何的中毒反應,那五個混子才反應過來,方才白芷騙他們銀針有毒,會腸穿肚爛而死,這都是在嚇唬他們!
因此,在被押解往縣衙大牢的路上時,那五個混子一路罵罵咧咧,被官差們不知警告了多少次!
而這些,正前去與朱珠會和的白蘇和白芷並不知曉,可若是知曉了,她們也不會在意,那五個混子有膽子對她們主仆三人下手,就得承受應有的恐懼和代價。
當白蘇和白芷在收拾那五個混子的時候,朱珠正坐在李家的馬車裏,與李家夫人和李茜茹說話。
“多謝伯母相助。”朱珠笑著與李家夫人致謝。
李家夫人拉著她的手,輕拍道,“客氣什麽,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罷了。”
李茜茹在一旁聽得疑惑,便問道,“娘和珠姐姐在說什麽?我怎麽都聽不明白?”
朱珠就將事兒與李茜茹說了一番。
聽罷,李茜茹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所以方才娘讓車夫往那林子裏走,就是去接應珠姐姐你的。”
“沒錯,若不是有伯母,我也想不到這個法子。”朱珠笑道。
“不知現在白蘇和白芷她們倆如何了?我曾聽說那些混子可不是好惹的。”李茜茹蹙眉道。
朱珠挪了挪身子,坐到李茜茹一邊,伸手攬著她道,“你放心吧,對付那些混子,她們倆可是綽綽有餘。”
李茜茹眼睛一亮,“難不成她們倆都有功夫不成?”
聽李茜茹這麽問,李家夫人嗔道,“那可不!不然深更半夜的,白蘇怎麽潛進許家,給軒林看診?!你啊,定是解了毒,將平日裏的小聰明都給一並解了去了!”
聞言,李茜茹不依,憤憤地喚了聲,“娘!”惹得朱珠和李家夫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一路說說笑笑,很快便到了縣城。
進了城門,李茜茹就拉了朱珠的手,笑道,“珠姐姐,這段時日你就住我家去吧。”說著,還側頭問了李家夫人道,“娘,您覺得呢?”
李家夫人笑道,“當然是歡迎之至。”
朱珠笑著推拒道,“多謝伯母和茜妹妹的好意,我在縣城有落腳的地兒,就不去貴府上叨擾了。”
李茜茹又道,“珠姐姐,你就當是陪陪我,應了我吧。”
“這……”朱珠遲疑,她並不想住到別人府上去,沒個自由。
李家夫人約莫明白朱珠心裏頭的想法,便對李茜茹道,“好了好了,你珠姐姐住在自個兒家裏頭,容易行事。哪像進了咱們的宅子,做起事兒來束手束腳的?!難道你就不想你與軒林的事兒安排得妥當,不出什麽岔子?!”
朱珠點頭道,“還是伯母知我。”頓了頓,又對李茜茹道,“茜妹妹回府之後就好生修養,旁的事兒就交與我和伯母就是了。”
李家夫人和朱珠這般說,才不再堅持,隻是道,“那珠姐姐得了空就來我家瞧我。”
朱珠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道,“那是自然。”
如此這般,李家夫人和李茜茹便將朱珠先送去了城西小院兒,自個兒一行人才回了李家。
李家二房兩母女在內宅裏頭,聽了下人的稟報,說是李家夫人和李茜茹回了府,均是愣了愣,這不過幾日的功夫,就回來了?
疑惑了半晌,突地,李家大姑娘卻是笑道,“我還以為那李茜茹當時說要回來參加我的定親禮是賭氣的話兒,卻原來所言非虛啊!當真是愚蠢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