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開封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今兒個一早,吃早飯前,朱珊就蹭到朱珠身邊,笑得嬌俏,道,“大姐,今兒個是不是可以將那葡萄酒開封了?”
朱珠伸出白嫩纖細的手指戳了戳朱珊的額頭,道,“你這丫頭,記性倒是好。”
朱珠沒有用太大的力,所以朱珊也不覺得疼,摟著朱珠的胳膊,靠在上頭,笑道,“我哪是記性好,這一個月我可是掰著手指頭,一天一天數著過來的。”
“噗嗤……”白芷在一旁笑出了聲,對著朱珠道,“夫人,我以往瞧著都是別人給拆台,可咱們家珊兒倒是好,自個兒拆自個兒的台。”
朱珠亦是笑道,“可不是。咱們家珊兒就是個傻丫頭。”
“大姐!”朱珊甩開朱珠的胳膊,不依道,“人家才不是傻丫頭。”
“是是是,你不是。”朱珠說著,又笑了起來,惹得朱珊起身,坐到另一邊,扭著身子假裝生氣。
朱珠指著朱珊,對著其他人道,“瞧瞧,瞧瞧,說她幾句就不樂意了!既然如此,那今兒個,這葡萄酒就不開封了吧!”
聽了這話,朱珊這才急了,忙換了副臉色,扭過身子來,對朱珠討好地笑著,“別呀,大姐。我可沒有不樂意,你盡管說吧,隻要今兒個你能將葡萄酒開封了,你怎麽說我都成!”
朱珠挑眉,笑道,“怎麽說你都成?”
“嗯嗯嗯。”朱珊連連點頭。
朱珠瞧著她這模樣,無奈地嗔了她一眼,道,“那我成什麽了?!”
“大姐……”朱珊趴在桌子上,眼睛眨巴眨巴地瞧著朱珠,裏頭滿是委屈。
朱珠揮了揮手,道,“行了行了,你也莫裝了。等吃完早飯,咱們就去地窖。”
“好!”朱珊一掃方才的委屈神色,高高興興地應了一聲,坐直了身子,等待開飯。
吃完早飯,司家眾人連碗都沒有洗刷,便一同來了地窖邊上。
開了地窖門,搬出裏頭的一隻酒壇來,朱珠當場就親自動手去了酒泥,將酒壇開了封。
頓時,一股子酒香撲鼻而來,這酒香不同於尋常的酒散發出來的香氣兒,而是酒香中帶了葡萄的氣味兒。
“大姐,快,給我嚐一口。”朱珊迫不及待地衝著朱珠喊道。
朱珠好笑地瞧了一眼朱珊,拿過白蘇遞上來的杯子和特別做了的帶有尖口的酒勺,從酒壇裏頭舀了一小勺出來,那倒進白色瓷杯裏的葡萄酒,紅裏透紫的顏色,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朱珠“噗嗤”笑道,“這不知道,還以為咱們一個個的都是酒鬼呢!”說著,將杯子遞給了朱珊。
朱珊小心翼翼地接過杯子,先是湊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那帶著葡萄味兒的酒香直衝她的鼻腔,讓她隻覺得這葡萄酒還沒喝呢,就已經快醉了。
朱珠在一旁提醒朱珊道,“你慢著點喝。”
朱珊點了點頭,將杯子放到嘴巴邊上,用舌尖沾了沾那葡萄酒,再試著嚐了一小口,那葡萄酒的甘醇讓她直接就享受得眯了眼。
“如何?”白芷迫不及待地問道。
朱珊使勁地點了點頭,道,“不同凡響,特別甘醇。”
“哎喲,夫人,我也要嚐嚐。”聽了朱珊的話,白芷轉而眼巴巴地瞧著朱珠。
朱珠抿嘴笑了,給白芷舀了一勺放到杯子裏頭,遞給了她。接著,她又給丁嬤嬤、白蘇,還有她自己也盛了一杯。
白芷嚐了一口,感歎道,“乖乖,這葡萄酒竟是酸酸甜甜的,就跟加了酒的糖水似的。”頓了頓,又搖了頭道,“不不不,加了酒的糖水也沒這葡萄酒好喝。”
丁嬤嬤和白蘇在一旁均是點了頭,讚同著白芷的說法。
丁嬤嬤將杯子裏的酒喝盡了之後,笑著對朱珠道,“這葡萄酒可是個稀奇玩意兒,若是咱們開個釀酒坊,怕是能靠著葡萄酒賺大價錢。”
因著喝了酒,白蘇臉頰紅紅的,不似平日裏那股清清淡淡的模樣,隻聽得她朝丁嬤嬤豎起了大拇指,笑道,“丁嬤嬤,您這主意好。”
丁嬤嬤的話,讓朱珠雙眸一亮,她怎麽就沒想到這條生財之道呢?!丁嬤嬤說得沒錯,這會兒除了他們司家可還沒有人曉得葡萄酒這個東西,若是她開了酒坊,賣了這葡萄酒,甚至可以釀了梅子酒、或者其他果子酒來賣,可不是這全國上下的頭一份兒?!到時候,定能賺個金缽滿盆!
若是這會兒司庭遠在家,知曉朱珠這想法,定是要笑她是個小財迷的!
想了想,朱珠笑道,“丁嬤嬤,你可給我提了個醒兒了!這的確是一樁好買賣。”
丁嬤嬤一怔,她那不過就是隨口一句,這夫人就認真起來了?於是,她忙揮了手,道,“夫人,您可別聽我瞎說,不作數的。”
不成想,朱珠卻搖了搖頭,笑道,“丁嬤嬤,你就別謙虛了。咱們就開個釀酒坊,也讓大家夥兒也嚐嚐這葡萄酒的滋味兒。到時候,我定記你一功!”
“哎喲,那可就多謝夫人了。”聞言,丁嬤嬤笑著謝了朱珠。
“大姐,白芷偷喝!”這會兒,朱珊的控訴聲突然傳來。
朱珠打眼瞧去,隻見白芷正拿著那酒勺懸在酒壇口上方,那酒勺下頭還滴著紫紅色的酒水,明顯就是剛從酒壇子裏舀了葡萄酒上來。因著朱珊的叫喚,所有人都瞧著白芷,白芷隻能僵在原地,訕訕地朝大家夥兒笑。
朱珠瞪了她一眼,出聲道,“這酒後勁兒很足,你可不能再喝了,不然這一整天你都得躺倒在床上,沒法做事兒了!”說著,上前拿過白芷手裏的酒勺,將裏頭的葡萄酒往酒壇裏一倒。
白芷的臉上便滿是委屈。
朱珠好笑地瞧了她一眼,道,“晚上再給你喝,喝醉了,我也不管你。”說著,就將酒壇口給蓋了起來,又對著其他人道,“晚上喝兩杯這葡萄酒,保管你們夜裏頭都能睡個好覺。”
聞言,常年淺眠、夜裏頭有任何輕微的動靜都能將她弄醒的丁嬤嬤欣喜道,“那敢情好!我這老婆子倒是能睡個沉穩覺了!”
雖然不舍,大家夥兒也都像丁嬤嬤一般,應了朱珠的話,不再鬧著要喝那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