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銀簪到手
暗二嘴角輕勾,走上前,用刀背敲了敲二當家的腦袋,語氣極是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娘生你的時候沒給你腦子不成?方才我分明說得明白,你怎麽就記不住呢?快,將身上值錢的物件兒都給我交出來。”
“別提我娘,你不配!”二當家惱羞成怒,朝暗二低吼道。
暗二撇了撇嘴,無辜得很,他不過就是平白一句,凶他做什麽?這二當家馬上就是階下囚了,還如此囂張,真是不知死活!
“與他廢話做什麽,沒得浪費自己的精力,直接搜身就是。”暗一上前踢了踢暗二,冷聲道。
暗二一噎,摸了摸鼻子,也不再廢話,與暗一一道去搜那二當家的身。
“你們別過來!”二當家揪著自己的衣襟,活像是一個被欺淩的良家婦女模樣。
“噗嗤……”在一旁從始至終一言不發瞧著的朱珠笑出聲來,對司庭遠道,“你瞧,暗一和暗二像不像惡霸?”
司庭遠一怔,也笑了出來,“確實像。”
聽了夫妻倆的話,暗二還配合地“嘿嘿嘿”獰笑幾聲,伸手就點了二當家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隻得眼睜睜地瞧著暗一和暗二把他身上值錢的物件兒都給拿走了,包括那支剛從他家大哥老相好那兒得到的、還沒捂熱的銀簪!
這銀簪可是藏著好東西,不能讓他們拿走,不然他日後如何與大哥交代?
想到這,二當家急忙出聲道,“你們什麽都能拿走,唯獨那銀簪不可!”
司庭遠接過暗二遞給他的銀簪,瞧了一眼,朝二當家明知故問道,“這簪子對你很重要?”
二當家思緒轉了轉,點頭扯了謊,道,“沒錯,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是我的念想,拜托你還給我。”
“哦?”司庭遠挑眉,笑道,“還有這等事兒?!你倒是孝心可嘉。”說著,便將那銀簪往前遞了遞。
二當家驚喜萬分,以為司庭遠要將那銀簪還給他的時候,就見朱珠伸手拿過那銀簪,反複瞧了瞧,嘴角便噙了一抹笑,問道,“這簪子成色倒是新得很,你娘這是剛過世?”
二當家臉色一僵,他娘已經死了好些年了,可這會兒也隻能硬著頭皮點頭道,“是……是……還請你趕緊還給我,不然我娘在那頭定會不安生。”
“你也是做土匪的,怎麽就如此天真呢?你們打家劫舍的時候,那些苦主求求饒,你們就能放過人家,不搶了?都是刀口舔血的人物,還會怕那鬼神之說?”朱珠嗤笑,將那銀簪收進了袖兜裏,琢磨著回頭定要好生查看一番。
“你……”二當家被朱珠說得啞口無言。
“將他綁了,送去縣衙大牢給他大哥和三弟作伴!”司庭遠吩咐道。
“是。”暗一和暗二肅立一旁,拱手應道,將那二當家提溜起來,就先行回了縣城。
“咱們也回吧。”司庭遠將朱珠攬在懷裏,低聲笑道。
朱珠仰頭瞧他,笑道,“好,趁著糕點鋪還沒有打烊,給咱們珊兒買玫瑰糕去。”
朱珠話音落下,司庭遠就帶著她施展輕功,往縣城飛去。
……
縣城,城西小院兒。
“珊兒,時辰不早了,你還是去歇著吧。”白芷躬著身,軟聲細語地勸著朱珊。
這會兒,朱珊正側坐在椅子上,手肘拄著桌子,雙手托著下巴,眼巴巴地望著堂屋外頭。
聞言,朱珊搖了搖頭,撅了嘴道,“我不去,我還要等大姐和大姐夫回來。”她可是等著自家大姐給她帶玫瑰糕回來,哪裏能甘心就此去睡覺,錯過她最愛的玫瑰糕呢?!
白芷好笑地勸道,“哎喲,我的小珊兒,不就是玫瑰糕罷了,明兒個一早起來吃也是一樣的。可若是夜裏頭睡晚了,走了困了,明兒個嚷嚷著難受的可是你啊!”
“哎呀,大不了我到時分你一些玫瑰糕就是了,好白芷,我求求你了,你就讓我再多等會兒吧!”朱珊拉了白芷的手左右搖了搖,那憨態可掬的小模樣讓白芷的心頓時化成了一片水,情不自禁地就應了朱珊的請求。
“珊兒,你不乖哦。”
朱珠和司庭遠從堂屋外頭進來,朱珊甩開白芷的手,驚喜地從椅子上跳下來,迎了上去,抬著小腦袋對朱珠和司庭遠道,“大姐大姐夫回來啦,玫瑰糕呢?”說著,還一個勁地往兩人的手那兒瞅,見了司庭遠提著的紙包,笑得跟隻小貓咪似的滿足。
朱珠半蹲著身子摸了摸朱珊的腦袋,從司庭遠手裏接過紙包遞到朱珊麵前,笑道,“小饞貓,給你,但是今兒個晚了,隻允許吃兩塊,再不能多吃了,聽到沒有?”
“是,大姐!”朱珊高聲應道,喜滋滋地拆了紙包,拿了一塊玫瑰糕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隻能吃兩塊呢,那她可得慢著點吃!
“珊兒,那奴婢的呢?”白芷與朱珠和司庭遠行了一禮後,就湊到朱珊麵前,笑看著她。
朱珊一噎,她把這茬給忘了。可是……她方才確實說了分給白芷幾塊玫瑰糕的,但這會兒拿在手裏,倒是有些不舍了。
“珊兒,做人不可言而無信。”朱珠在一旁提醒道。
聽了朱珠的話,朱珊忍住心裏的不舍,拿了一塊給白芷遞了過去,道,“呶,拿去吃。這玫瑰糕可好吃了,保管你吃了還想吃。可是大姐說了,不能多吃,牙齒會生小蟲子的。”
“噗嗤……”白芷笑出聲,道,“奴婢不怕,奴婢都是大人了,牙齒不會再生小蟲子了。”
“是嗎?”朱珊咬了一口玫瑰糕,疑惑地問道。
白芷道,“是。奴婢哪裏會騙你?!”
“哦。”朱珊點了點頭,便丟開這事兒不提,專心地去吃玫瑰糕。
“白芷,你過來。”朱珠招手,讓白芷上前。
白芷將嘴裏的玫瑰糕咽下,走到朱珠跟前,垂手聽她吩咐。
朱珠叮囑了白芷一番,讓她盯著朱珊吃了玫瑰糕就帶她回屋去歇息,自己則先和司庭遠回房梳洗去了,在外頭又是跟蹤,又是“打劫”的,鬧了好些個時辰,著實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