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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拜堂成親日、洞房花燭夜

  吉時一到,司庭遠就帶著專程從鎮上請來的喜事班子,抬著花轎登了門。


  雖然礙著孝期的緣故,一切都從了簡,但司庭遠卻也不想委屈了朱珠,所以,這花轎說什麽都是要抬來的。


  以往村子裏頭辦喜事甚少用花轎,基本都是用牛車拉著走,司家這花轎一出,可羨慕壞了村子裏頭的那些大媳婦小閨女。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聲音,給原本就熱鬧非凡的老朱家二房更添了不少喜氣。


  朱富和朱貴作為娘家兄弟,堵了老朱家二房的門,好生地為難了司庭遠一番才放他進了門,往堂屋裏頭去。


  鐵柱娘作為媒人,今兒個也穿了一身喜慶的衣裳,帶著幾個充當男方家姐妹的姑娘進了朱珠的屋子,笑容可掬地道,“新郎官在堂屋裏頭候著了,新娘子也該出門了。”


  蓋著蓋頭的朱珠聽得這話,心裏頭怦怦直跳,她不能開口說話,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村長娘子就與鐵柱娘一道將她扶了起來,去了堂屋。


  司庭遠長身玉立站在堂屋中央,瞧見朱珠被扶了進來,如玉的臉上喜氣更甚,眼睛裏頭也盛滿了笑意,與平日裏清清淡淡的模樣天差地別。惹得一旁的大媳婦小閨女的,都看直了眼。


  朱珠蓋著蓋頭,瞧不見司庭遠,隻在與他並排站立的時候,看到了他腳上穿著的正是那雙自己繡嫁衣的時候一道給他做的鞋子,塗著口脂的嘴唇微微向上勾起,她的麵上也染上了幾分紅暈。


  朱珠和司庭遠的前方桌案上擺著朱大友和朱珠親娘的牌位,於氏隻站在朱大友的牌位一邊,沒有資格落座,瞧,這就是繼室,無論心裏多麽不甘,在原配的麵前就隻能執妾禮!

  司庭遠和朱珠兩人朝朱大友和朱珠親娘的牌位磕了下去,直磕了三個響頭才起身。


  接著他們倆又朝朱大誌和陳氏兩人拜了下去。


  見狀,朱大誌紅了眼睛,陳氏更是抹了淚,嘴裏連連道,“快起快起,別誤了拜堂的吉時。”


  朱富背起朱珠到了院外,將她送進了花轎裏,又板著臉,裝著凶悍的模樣威脅了司庭遠幾句,才退到朱大誌身後,與娘家眾人一道目送朱珠被司家的花轎給抬走。


  花轎啟程,因為在同一個村子,隻不過是從村東到村西的距離,沒多大會兒就到了。


  司家沒有高堂,所以新人進門,就隻在村長的主持下,拜了天地。


  拜過天地,朱珠被送進了修得敞亮的新房裏,安坐在喜床上。


  一坐上喜床,那軟軟的觸感讓蓋著蓋頭的朱珠一陣驚喜,她從小到大一直睡的都是土炕,雖然暖和,但若是不墊上幾層褥子,第二天起來,準會被咯得腰酸背疼。


  她不是沒想過,央著朱大友給她換張床,但打一張床費銀子,朱珠就一直沒有將這心思說出口。


  沒想到,司庭遠在新房裏頭準備的是喜床,這倒是在朱珠意料之外的。


  “請新郎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隨著村長娘子的吉祥話,司庭遠接過拿著綁了紅綢的秤杆,緩緩地揭開了蓋在朱珠頭上的蓋頭,露出了她緋紅的俏臉來。


  突然的亮光,讓朱珠的眼睛眯了眯,略微適應了才抬眸朝司庭遠瞧去,隻見他穿著一身合身的喜服,挺直了脊背站在自己麵前,笑意盈盈。


  村長娘子又遞上兩個綁了紅繩盛滿了酒的杯子,司庭遠和朱珠一人接過一個,繞過彼此的手臂,仰頭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新房裏頭的婆娘們見過新媳婦,給新人道了聲恭喜,便不再久留,相互笑鬧著去外頭吃喜酒,將空間留給了小兩口。


  等新房裏隻剩下司庭遠和朱珠兩人,朱珠前所未有的緊張起來,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這時,隻聽得司庭遠輕咳了一聲,問道,“餓了吧?桌子上擺了糕點,你墊墊肚子。”


  朱珠不好意思地對司庭遠笑,司庭遠不提,她還不覺得。這時他問起來,才想起她已經一整日都水米未進了,頓時覺得饑腸轆轆。


  伸頭瞅了眼桌子上擺著的糕點,朱珠笑意更深,但又轉瞬紅了眼眶,隻因那些糕點都是朱大友在世的時候時常買給自己吃的。


  朱珠心下黯然,若是朱大友還在世就好了!


  “庭遠哥,快出來敬酒!大家都等著呢。”鐵林這小子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司庭遠出屋子,便跑到新房外喊他。


  朱珠“噗嗤”笑了出來,眼中還帶著淚,但已經沒有了方才的悲傷,她對著司庭遠道,“你先去吧,免得鐵家弟弟闖進來。”頓了頓,又道,“昊宸呢,把他抱來陪我吧。”


  司庭遠笑,對朱珠道,“昊宸有鐵家嬸子照看著,你無需掛懷。你先好生歇息,我很快就回來。”走到門口,司庭遠又轉身道,“等我。”


  朱珠的臉又紅了紅,嗔了司庭遠一眼,催著他出了新房,不然他再多留一會兒,自己可要羞死了。


  等司庭遠出去了,朱珠才有心思觀察起今後要住的這間新房來,構造和家具擺設與自己娘家的屋子相差無幾,就是多了一個櫃子,梳妝台上也多了一麵銅鏡。


  朱珠欣喜不已,忙坐到銅鏡前照了起來。稀罕了半晌,才抬手卸下頭上頂了一天的釵環。


  前一世,朱珠見過京城裏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成親時都是用的鳳冠霞帔,據說那一頂鳳冠就有好幾斤重,當時她好生羨慕。但在如今想來,也不過如此,即使有華麗的鳳冠霞帔,嫁得不如意的也大有人在!


  像她如今這般就很不錯,嫁得如意,司庭遠也對自己好,有沒有鳳冠霞帔對她來說已經無足輕重了。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接著傳來鐵柱娘的聲音,“珠丫頭,我可以進來嗎?”


  朱珠應道,“進來吧,嬸子。”


  鐵柱娘推門進來,手上端著幾樣飯菜,笑著擺在桌上,道,“珠丫頭你真是好福氣,庭遠是個會疼人的,這不讓我給你送些飯菜來,就怕餓著你。”


  朱珠被鐵柱娘的話說得羞澀不已,淺笑道,“謝謝嬸子。”


  鐵柱娘揮了揮手,道“你可別謝我,要謝就謝你家那口子去。”說完就笑嗬嗬地出了新房,走了幾步遠,才換了副落寞的神情,若是沒有那些糟心事,或許今兒個朱珠就是自個兒的兒媳婦,誰知道如今朱珠嫁給了司庭遠,自家的鐵柱卻不知所蹤,了無音訊。


  鐵柱娘歎了口氣,哎,這世事啊,總不如人意!


  司庭遠今日的喜宴擺得甚是體麵,聽說廚子是從鎮上的酒樓請來的。一時間賓主盡歡,熱鬧久久不散,一直到夜深了,鄉裏鄉親們才紛紛告辭離去。


  鐵林今日替司庭遠擋了許多酒,鐵柱娘來扶他的時候,嘴裏喋喋不休地罵著他不知節製。


  鐵林醉醺醺地回嘴道,“庭遠哥那是我哥,做兄弟就該兩肋插刀,替他擋酒不過就是小意思。不過,他也被我灌了不少,嘿嘿嘿。”說著,便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鐵柱娘沒好氣地掐了一把鐵林,真是個傻小子,還說灌了司庭遠不少酒,可她愣是沒瞧見司庭遠醉了的!

  鐵柱娘先將鐵林扶回了家,安頓好之後又來了一趟,將司昊宸接了過去,說是今晚就讓司昊宸跟著她睡,免得攪了司庭遠和朱珠的洞房花燭夜。


  司庭遠自是謝過鐵柱娘,又拱手感激道,“今兒個若是沒有嬸子的幫襯,我這鐵定會手忙腳亂,改日定當重謝!”


  鐵柱娘就瞪了眼,嗔著他道,“我是媒人,哪有媒人不出力的?!別說什麽重謝不重謝的了,日後與珠丫頭好好過日子就是感謝我了。”


  司庭遠鄭重其事地點頭,“嬸子放心,這輩子我定不會負了珠兒去。”


  ……


  送走所有人,司庭遠回了新房。剛踏進房門,就見朱珠卸了釵環,滿頭的青絲隻是用一根紅繩綁了起來,卻也顯得幹淨清爽。


  朱珠正對上司庭遠的眼睛,隻見其幽深一片,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眼睛染上了一層迷離,令人沉醉。


  司庭遠緩緩走向朱珠,朱珠隻覺得他走過來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她的心上,讓她無法喘息。


  司庭遠見朱珠緊張地雙手攪在一起,都快被她擰成麻花了,他低笑一聲,在朱珠身邊落座,伸手拉過她的手,握在手心裏,道,“這麽扭著也不怕疼。”


  朱珠傻乎乎地搖了搖頭,緊張都來不及,哪裏能感覺到疼?!


  “珠兒。”司庭遠低頭靠近她,朱珠渾身僵硬,想著接下來的洞房就不免麵紅耳赤。


  “別怕。”司庭遠輕喃一句,吻了上去。


  從溫柔淺嚐到熱烈纏綿,兩人身上的衣裳很快就皺成了一團。


  一時,新房內,端的是春光無限……


  等驟雨初歇時,朱珠已經累得昏睡了過去。


  司庭遠盯著她泛著紅暈的睡顏良久,伸手輕輕地將她攬在懷裏,自己也閉目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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