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暗度陳倉、再提婚期
“噗嗤”,於氏她姨表妹笑了起來,“好了,在我麵前還裝什麽?真覺得自己經曆過那些事就能收得了心啊?!我可跟你說,鎮上的葛掌櫃可惦記著你呢,這不,他托我問你來了。”
於氏心一陣亂跳,想起好幾次自己和葛掌櫃在她姨表妹家廂房裏顛鸞倒鳳的情景,麵上情不自禁泛起了紅暈,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成熟而有韻味。
於氏她姨表妹見了,“嘖嘖”出聲,“怪道葛掌櫃沾了你之後就挪不動道了,瞧瞧這模樣,保養得可真好!”
於氏抿嘴輕笑,心裏頭驕傲,她雖然這半生都在鄉下,也和尋常婦人一樣下地幹活,但她老娘從小就教她如何保養,因此到了她這個年紀,皮膚還依舊滑膩柔嫩。
於氏她姨表妹見她一直不言語,便湊了她耳邊道,“你若是不便去我那兒,不如讓葛掌櫃往你這兒來?”
於氏猛地抬頭瞧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口中遲疑道,“這……不好吧?”
“不好什麽不好?你男人都死了,躲著點誰能發現?若是你覺得在自己屋裏不妥,我瞧著你們村後頭那間無主的屋子倒是可用。”
頓了頓,於氏她姨表妹喝了口茶,又繼續說道,“再說了,你就不惦記葛掌櫃?我勸你還是抓緊著些,咱們這年紀可都不比那些花兒一樣的小姑娘,若是葛掌櫃還有那些老爺們有了新鮮玩意兒,哪裏還能想得到我們?還不趁著現在,快活了不說,還能撈一筆。你想想是不是?”
於氏臉一僵,她倒是沒想著這麽長遠,沉默了半晌,終於點頭同意了。
於氏她姨表妹滿意地一笑,說道,“那我今兒個就回鎮上去給葛掌櫃報信,不出一兩日,保管他到你這兒來,你就等著吧!”
果不其然,在第二日的晚上,於氏她姨表妹就帶著葛掌櫃出現在了於氏的屋子裏,接著就是各種顛鸞倒鳳,濃情蜜意,好不快活!
自從這一晚之後,於氏和葛掌櫃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好在於氏念及著家裏頭還有幾個閨女,不敢太過放肆,所以聽了自家姨表妹的話,偷偷地將村後頭那間無主的破屋子收拾了一番,隻等葛掌櫃來,就領了他往那屋子去。
……
於氏每每和葛掌櫃在那破屋子裏廝混後,葛掌櫃就先行一步離去,而於氏則想著破屋子離家近,索性就歇了一覺再回。
這日,隔壁村的王麻子夜裏頭躺在炕上,心煩氣躁地睡不著覺,就穿了衣裳,出門瞎晃悠,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於氏正酣眠著的破屋子。
這會兒也不知怎麽的,天就下起了雨,王麻子二話不說就往破屋子走,這破屋子雖然看上去破舊,好歹也是個遮風擋雨的地兒。
王麻子一進屋,就見一個女人躺在炕上,他將手中的火把朝前遞了遞,喲,這不是桃花村老朱家二房的婆娘於氏嗎?好端端地自己家不躺,跑到這兒來做什麽?
王麻子心下好奇,又仔細地瞧了瞧,隻見於氏身上蓋著她自個兒的衣裳,渾圓的雙肩落在外頭,煞是誘人。又見她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胸口正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王麻子不禁吞了吞口水。
瞧這樣子,像是剛偷了人!嘖,這剛新寡就受不住了,這女人可真夠浪的!不過,怎麽不見奸夫?
王麻子帶著疑惑,又舉著火把在屋子各處照了照,確定了這屋子裏頭隻有於氏一人,便放下了心,輕手輕腳地朝於氏走過去,於氏因為方才的勞累愣是沒有被驚醒。
王麻子原本就是個葷素不忌的浪蕩子,自從他家裏婆娘過世之後,就更加的肆無忌憚。這會兒瞧著於氏那樣兒,越發的心癢難耐,因此,輕輕地掀開了蓋在於氏身上的衣裳。
睡夢中的於氏隻感覺一陣寒意,不安地動了動身子,如此一來,就讓王麻子將她看了個仔細。
王麻子隻覺得腦袋裏“轟”地一聲炸響,不管不顧地解了自己的衣裳就朝於氏撲了上去。
於氏這會兒自然感覺到了異樣,睜開緊閉的雙眼,看著伏在她身上的王麻子,驚道,“你是誰?你要幹什麽?!”
王麻子不答話,隻是斜著嘴角朝她笑了笑,一個挺身就成就了好事。
於氏一愣,可到底不是貞潔烈婦,也就隨他去了。
不曉得過了多長時間,王麻子翻身躺在於氏身旁,笑道,“嫂子可真是個妙人!”
於氏這會兒早就認出了王麻子,倚在他懷裏,嗔道,“你這人,趁我睡覺如此待我,真是沒了天理。”
王麻子笑得猥瑣,“我可不管天理還是地裏,我隻後悔沒早碰上嫂子。今後我可得多多與嫂子相會。”
於氏眼珠子一轉,笑道,“不正經的。行了,依了你了。隻有一個事兒,你可不準到我家去,若是被人瞧見了,沒咱倆的好果子吃!”
“就聽嫂子的。”王麻子嬉皮笑臉地又湊了上來。
兩人直鬧到了天快亮了才結束,各自打著哈欠回了家。
接下來的日子,於氏就周旋在葛掌櫃和王麻子兩個男人之間,日子過得倒是不亦樂乎。
……
朱大友下葬後的第十日,鐵柱娘和陳氏同時登了老朱家二房的門,不是湊巧,是原就商量好了今日來重新商定司庭遠和朱珠的婚期,畢竟前頭定的那個日子出了百日熱孝了,隻能重新選日子。
鐵柱娘拿出請期書交給於氏,上頭寫著鐵柱娘親自替司庭遠去明月庵,找庵裏的師父算的幾個近日裏的黃道吉日。
於氏看了看,又低聲和陳氏商量了一番,勾選了個不前不後的日子,又將請期書交還給鐵柱娘,至此司庭遠和朱珠成親的日子就又定了下來。
隨後,三人又交談了半個多時辰,因要在熱孝內成親,時間緊迫,所以一切都得從簡,這也是司庭遠和朱珠的意思,所以成親的細節並不複雜,沒多會兒就全敲定了,再有別的什麽,當日裏隨機應變就成。
等鐵柱娘喝了口茶,正準備告辭的時候,於氏卻笑著開口,道,“未來親家母,我這有件事想問問你的意思。”
鐵柱娘挑眉,不解地看著於氏。於氏接著道,“你看我家瓊兒和鐵柱的婚期也放在熱孝內如何?”
聞言,陳氏瞅了眼於氏,心中冷笑,就這副迫不及待的模樣,真正是丟了老朱家的臉麵。不過,陳氏沒有言語,朱大友隻托了她幫著點朱珠的親事,卻沒提及朱瓊一言半句的,她就不蹚這趟渾水了。
鐵柱娘不妨於氏這般言語,心裏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怎麽又是這檔子事兒?上回不是以族裏修祠堂,今年不能辦喜事搪塞過去了嗎?況且這回朱大友突然過世,她還鬆了口氣,因為有孝期,不用什麽借口都可以將親事推到三年後。
“前段時日不是與你說過,咱們族裏頭因著修祠堂,不讓在今年辦喜事?我也無能為力!”鐵柱娘憋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話顯得真誠。
誰知,於氏卻笑道,“說來也巧,前兒個我那大哥正巧有事往鐵家族裏所在的村子走了一趟,與族老們閑聊了幾句,他們倒是挺樂意見鐵柱和瓊兒在熱孝內成親的,說是早日成親,也好早日給鐵家開枝散葉。”
鐵柱娘聽了於氏這話,一口氣就梗在了胸口,好啊,這不要臉的於氏,竟然背地裏擺了自己一道!
鐵柱娘有些坐不住了,但麵上不顯,隻愣了一瞬,強笑道,“是嗎?既然族老們的意思,那我必定會遵從的。不過……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我家鐵柱別看他一副老實相,但心裏主意正得很,我回頭和他說說,再給你個準信兒!”
於氏哪裏聽不出來鐵柱娘的推脫,但也無法,隻能笑道,“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