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倫敦聖殿

  白驚瀾沒有英雄之心，不會像那些超級英雄，一邊無償的幫助別人，還要一邊挨著莫名其妙的罵。


  我幫你是因為我的善念，但你不能當做理所應當。


  既然當地人認為不用解除詛咒，白驚瀾才不會去熱臉貼冷屁股。


  他也沒等科爾森幾人勸說，走出酒館之後，向梅克絲打了一個招呼，隨即瞬間移動到了倫敦。


  頑固的白人老頭稱有巫師出手，試圖幫忙解決愛爾蘭的詛咒，歐洲區屬於倫敦聖殿的管轄區域，出麵的法師十有八九是那裏的駐守法師，白驚瀾準備打聽一下具體情況。


  作為第一座魔法聖殿，倫敦聖殿給人的第一映像是雍容華貴，全部由大理石打造的高大穹頂，懸掛著十幾架華麗的水晶大吊燈，沉穩但有底蘊的裝飾品擺滿了房間，處處體現著老牌帝國曾經的強大。


  白驚瀾進入倫敦聖殿，就看到一個意料之外，又在清理之中的人——莫度。


  愛爾蘭的巫術詛咒影響深遠，倫敦聖殿無法解決的情況下，肯定要向卡瑪泰姬求援，莫度出現在這裏並不奇怪。


  倫敦聖殿的守護者是一位名為“索爾·拉馬”的老法師，他的歲數已經很大，臉上和手上布滿皺紋和老年斑，有著長長的白胡子，穿著一件棕色的魔法長袍，如果手裏再拿上一根魔杖，簡直就像是鄧布利多的翻版。


  “拉馬法師，莫度法師。”


  從那一次的爭執過後，白驚瀾和莫度的關係一直冷淡，但依舊禮貌的打招呼。


  莫度神色淡淡，老法師卻很友善，微笑著道：“懷特法師，歡迎來到倫敦聖殿，你也是為愛爾蘭詛咒而來吧？”


  “是的。”白驚瀾道，“我剛剛返回地球，聽說愛爾蘭的變故，特意去查看了一下，猜測很可能是翡翠術士的手筆。”


  老法師撫著自己的胡須，臉上的皺紋擠成一團：“沒錯，我已經和莫度法師去查看過，的確是千年前翡翠術士一係的黑巫術……那個咒語十分強大，我和莫度法師聯手釋放治愈咒，將蔓延在愛爾蘭土地上的詛咒解除，但不過半天時間，詛咒就再次蔓延了出來。”


  莫度插嘴道：“我們嚐試使用了多種咒語，差點要了我們的命，但始終不能把詛咒根除掉……”


  越強大的魔法代價越高，每使用一次類似的咒語，都相當於折損部分壽命。


  黑暗法師之所以受到敵視，不是他們的魔法太詭異，而是他們使用魔法，一般都會把反噬轉嫁出去，讓其他的生命代替承受代價——像魔法王子摩納克那樣有良心的黑暗法師，在魔法界是鳳毛麟角一樣的存在。


  莫度和拉馬法師都是頂尖的秘術大師，單純論魔法方麵的造詣，其實不會比翡翠術士差多少，但翡翠術士可以肆無忌憚的使用魔咒，而身為白魔法師的他們卻承受不住這種反噬。


  想要徹底解除詛咒，必須除掉翡翠術士！

  白驚瀾思考了片刻，說道：“我大致有了些計劃……”


  莫度忽然皺了皺眉，取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隨即不悅的瞪著白驚瀾道：“你向愛爾蘭政府索要千億美金，才肯為他們解除魔法詛咒？”


  白驚瀾有些意外：“這麽快就流傳開了嗎？”


  他讓星期五把酒館發生的事，挑選部分放到了網上，原本以為需要點時間醞釀，沒想到這才不到一個小時就流傳開了。


  或許是因為愛爾蘭現在走投無路，又或者是神盾局在暗中推波助瀾，才會讓這個消息以這樣的速度蔓延開。


  “就算你已經自立門戶，也應該遵守魔法界的規矩。”


  莫度臉色陰沉，語氣冷硬，“法師不應介入普通人的世界，何況是以這樣惡劣的形式！”


  白驚瀾撇了撇嘴：“不把場麵鬧大一些，怎麽引出翡翠術士？”


  莫度微微一怔：“你把事情搞這麽大，是為了把翡翠術士引出來？”


  白驚瀾淡淡道：“我之前和希臘冥月女神赫卡忒交流過，她對翡翠術士有些了解，那幾個家夥性格傲慢且自負，知道我要當眾解除愛爾蘭詛咒，有很大可能到現場觀察，到時候就有機會把他弄死了。”


  莫度眉頭緊皺，不太同意他的做法：“但是，你的做法也會把魔法界現於普通人的眼前！”


  “時代變了。”


  白驚瀾瞥了他一眼，“越來越多的超能者現世，法師界遲早也要顯露出來，成為超凡世界的一份子，說不定某天遇到麻煩的敵人，還會尋求其他超凡者的幫助……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而已。”


  反正等紫薯精大舉入侵的時候，卡瑪泰姬必然要出麵應敵，到時候人們一樣會知道法師的存在。


  事實上，在“閃爍”事件之後，卡瑪泰姬幾乎就成為半出世狀態了，而漫威主宇宙裏麵，奇異博士從古一麾下畢業之後，直接就將紐約至聖所掛牌營業了，主營業務和之前的白驚瀾差不多，專門幫人驅鬼獵魔什麽的，這邊宇宙的運行軌跡估計也差不多，白驚瀾隻是讓其提前幾年而已。


  莫度沉默不語。


  拉馬法師也是拂著胡須，沒有搭話。


  他們兩個都屬於性格古板的人，對於這樣的未來總感覺很古怪。


  白驚瀾很快譏嘲的一笑：“不過我發布的消息也是真的，如果愛爾蘭政府不支付一千億美金，我是不會幫他們解除詛咒的。”


  莫度的表情頓時一變：“你……”


  不等他再次指責出聲，白驚瀾冷冷的說道：“這是對那些盎格魯-撒克遜白人傲慢的懲罰！”


  莫度張了張嘴，冷哼一聲，轉身踏入傳送門，返回卡瑪泰姬了。


  身為黑人，他對盎格魯-撒克遜這個種族同樣沒有好感，但身為法師，他認為這樣的心理太狹隘了。


  很矛盾。


  索性當不知道。


  拉馬法師有些尷尬：“懷特法師，我也是盎格魯-撒克遜。”


  白驚瀾攤攤手，微微一笑：“抱歉，拉馬法師，雖然這樣說不好，但世界近代史上的諸多災難，幾乎全都與這個種族有關，身為華人，很難對他們的傲慢產生好感……”


  “我明白。”


  老法師依舊很和氣，歎息道，“我們的盎格魯-撒克遜祖先，創造了很先進的文化，但很多人骨子裏的侵略性，卻沒有被文化所改變，隻是被稍稍隱藏了起來。作為一個活了快兩百年的老家夥，我同樣很不喜歡那些傲慢的同族。”


  白驚瀾笑了笑：“任何種族都有好人，有壞人，我並不會因為某部分人的糟糕性格，而去仇視一個種族。”


  老法師欣慰的點點頭：“古一法師選你作為繼承人，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白驚瀾笑道：“拉馬法師，你誤會了，我已經離開卡瑪泰姬，可不是至尊法師的繼承人。”


  老法師的笑容別有深意：“你不是至尊法師的繼承人，但你是古一法師的繼承人。”


  “至尊法師”是維山帝的代言人，必須遵守卡瑪泰姬的諸多規則，但古一法師的繼承人就不同了，那代表著更加自由的選擇。


  就像魔法史上最著名的梅林大法師，他贏的了第66次至尊法師爭奪戰，但拒絕成為維山帝的代言人，因此古一法師作為梅林的得意弟子，代替梅林成為第66任至尊法師。


  梅林沒有接受“至尊法師”的稱號，才有機會成為全能宇宙監視者，而古一法師隻有拋棄“至尊法師”這個稱號，才能繼續走自己期望的道路。


  白驚瀾也是一樣。


  所以，奇異博士將繼承“至尊法師”的稱號，這同時也是一個無形的桎梏，而白驚瀾將繼承古一法師的衣缽，走出一條完全屬於自己的道路。


  這時，白驚瀾的手機響起。


  科爾森的電話，直接道：“懷特先生，愛爾蘭政府想要和您麵對麵交流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