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她有什麽隱疾
薛雪在醫院左等右等,等到十點還不見薛冰,不耐煩了,打電話催她:“你到底還來不來?你到底還要不要陪我一起取結果?”
薛冰吐舌:“馬上馬上,這就出門,姐姐再等我一下。”回頭又問墨翟,薛雪的檢查結果出來沒有?
墨翟給她換上衣服,說:“報告昨晚就出來一批,暫時看著一切還算正常,還需要再進行深一步的化驗,最後的結果可能還要等三天,但是薛雪知道那個結果就可以,明白嗎?”
薛冰明白,趕到醫院,薛雪已經到了爆發的臨界點,拖著她進電梯,劈頭蓋臉就罵:“十一點,我等了你足足兩個小時。不知道我最討厭等人?不知道我最恨人失約?”
薛冰頭微暈,甩甩頭,討好的笑:“我也不知道這兩天怎麽回事,一睡就睡過頭,連工都開不了。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剛醒來沒多久。姐姐不生氣哈,一會兒我請你吃好吃的。”
薛雪這才罷休,鬆開她,哼的扭臉一邊,心裏卻在盤算明天要用什麽借口再騙她一起吃飯。
檢查報告很順利,也如墨翟所說的那般,一切正常,薛雪沒當一回事,往包裏一塞,讓薛冰請客吃飯。
薛冰問她想吃什麽,她想了想說:“溫軒中午一般會去哪裏吃飯?我們去找他怎麽樣?”
薛冰心頭一突,又想起昨天莫名其妙的事情,心虛不敢去:“溫軒哥哥吃飯的地方不一定,有時在公司吃,有時在外麵,地址有不確定……”
“既然這樣,那我去吃泰國菜吧!我記得他喜歡吃泰國菜,如果在那裏碰到他,那就說明我們的緣分還在,就一起吃。如果不在,我們就自己吃,也不找他,怎樣?”薛雪骨碌著眼睛,其實她沒有和溫軒約好,隻是好些天沒見溫軒,有點想見他。
薛冰說不好,又扭不過她,被她強行載到S市最有名的泰國菜。
薛冰不敢進去,被薛雪拽進去,幸好,放眼一圈,沒有看見溫軒,隻有零星幾個客人在低聲交談優雅用餐。薛雪有點失望,薛冰卻放下懸起的心,找了臨窗的一個位置。
“不要坐這裏,太亮,我們找個清靜的角落。”薛雪要下藥,太亮的地方她不太方便下手,選了一個靠北的角落,前後都沒有人,也沒有太陽光照著,很方便下手。
薛冰隻能無條件服從,讓薛雪點餐。薛雪不客氣,叫了自己愛吃的,也替薛冰做主。薛冰想喝熱飲,她都沒有答應,給叫的新鮮果汁。
“冰冰,你再給我講一些溫軒的事情吧!比如,他在宴會上跳的舞怎樣,他喜歡跳什麽等等的都行。”等餐的時候,薛雪又讓薛冰講溫軒。
薛冰隻能講,她回憶過去的事情,和溫軒認識沒多久,他們就變得很熟悉,好像是自來熟。然後,溫軒會帶她出去玩,會帶她去參加朋友的聚會。
剛開始的時候,她年紀小,有人開玩笑說是小女朋友,她也不懂什麽意思。等大了之後,懂了意思,就很少跟他一起出去。
她年紀小的時候,並不會跳舞,是溫軒教她的:“第一次和溫軒哥哥跳舞,是在他的生日會上,多少歲生日不記得了,隻記得那天他邀請了我過去。怕我無聊,就一直帶著我,跳舞的時候,他邀請我,可是我不會。他就接我,讓我踩在他的腳上,他帶著我跳。”
那時候才十來歲,什麽都不懂,就知道好玩,旁邊那麽多女人恨她,她都不知道那是羨慕嫉妒恨的光芒,都不知道自己被那些人用目光殺死了無數次。
而溫軒哥哥一直都很小心,都很溫柔,那一夜也跟她一個跳舞,再沒有第二個女人!
心中想著,突然覺得溫軒哥哥也是頂好的男人,比墨翟都差不多哪去。如此一想,心頭又糊了,眼睛有些發直,怔怔地看著手中的茶杯,喃喃道:“溫軒哥哥挺好的,他很照顧人,會買好多的新衣服給我,會給我挑最好的零食,會帶我出去玩,會為我爭足麵子。有人欺負我,溫軒……”
“小姐,你點的餐到了!”
說到心智迷糊時,服務生端菜上來,打斷了薛冰的思路,她猛的回神,困惑地看看服務生,又困惑地看看薛雪。
剛才她都說什麽了?
薛雪知道是藥效的作用,很滿意地拍拍她的手,笑著說:“先吃飯,吃完飯再說,你是不是很累,要不要先去洗個臉再來吃飯?”
薛冰心頭一陣迷亂,這兩天她是怎麽了,怎麽怪怪的。怎麽好好的,就會格外的想念溫軒哥哥?是太累嗎?墨翟一碰到她就無休止……好吧,可能真是太累,洗洗臉再來吃飯。
她起身去洗手間,洗臉,拍水,冰冷的水一刺激臉上,思維頓時清爽許多。甩甩頭,叫了一聲墨翟,就出去。
薛雪這一次有足夠的時間給她下藥,等她回到,藥早就合二為一了。
“洗洗臉,看著精神多了。冰冰,媽讓我告訴你,年輕人也要有節製,不然再好的身體也會吃不消。是不是墨翟,弄得你太累?”薛雪有意迷糊真相。
薛冰的臉突的一下紅了,真是不打自招,低頭吃飯。
薛雪有意逗她,桌子底下輕輕踢了她一腳:“說說唄,我都跟你說了和溫軒的事情,你就不跟我說說?”
“這種事,有什麽好說的!”薛冰害羞,頭都埋到了盤子裏。
薛雪挑挑眉,不罷休:“這種事才好說呢,來說說,墨翟那個怎麽樣?一次能有多久?”
薛冰不說,死也不開口,這種私生活,和小丁說說就行。和薛雪說,總覺得怪怪的。她低頭吃飯,也讓薛雪快點吃:“吃完,我想回家睡覺。”
“你終有一天會睡成豬!”薛雪不再鬧她,看她喝完杯中的果汁,放下筷子說:“行,我也吃飽了,你要累了,就先回去吧!我在這裏再坐一會兒,不定一會兒溫軒就過來了。”
薛冰正好不想見溫軒,拿起包起身就告辭,也沒有約明天的見麵。薛冰出門,給墨翟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吃飯沒,問他下午有什麽安排。
墨翟說:“下午有一個會議,你要沒事,就過來公司……”
“算了,我還是回家睡覺吧,我怕一睡又睡不醒。今天我怎麽著也得睡夠了,明天還得去拍廣告,連停好幾天,再停對方怕有意見了。”她也想著不要睡太久,好兩天沒給墨翟做飯,墨翟自己動手好可憐。
她打車回家,把家裏的鬧鍾全部放到枕頭旁邊,一個兩個三四個,全部堆著,手機也調了好幾個時間的鬧鍾,這個聽不見,那個總能聽見。
安排好這些,她拉開被子躺下睡覺,眼睛閉上沒兩分鍾,她就睡著了,睡得好死,像墜進了黑暗的空間,出不來,也走不動。睡得一動不動,五點半鬧鍾一個接一個響起,她像沒事人一樣,該怎麽睡還是怎麽睡,連身都沒有翻。
墨翟回來的時候,床上的鬧鍾還在響,鈴鈴鈴,吵得跟什麽似的。他跑進去把鬧鍾關了,卻發現她睡得好香,眼睛閉著,嘴巴抿著,雙手乖乖的放在被子上麵,好乖。
墨翟笑了,又立即僵住,犀利的眼睛落在她的雙手上麵。他如果沒有記錯,薛冰應該不是這樣的睡覺習慣,她喜歡趴著睡,睡著之後也不安穩,老是滾來滾去。看著床上的鬧鍾,擺得整整齊齊,明顯沒有被壓過。
這是怎麽了?什麽時候開始,她睡覺變得這麽乖?好像昨天她也是這樣睡的!
疑惑湧上墨翟的心頭,他坐下來,搖了搖薛冰,溫柔的叫道:“冰冰,我回來了,快點起床。”
薛冰一動不動,一點反應都沒有,像個睡死的植物人,隻剩下呼吸。墨翟心中的疑惑更深,就算她再累,這麽吵的環境下,她也該被叫醒,沒理由不被叫醒。
何況,薛冰的聽力還比一般人要強!
墨翟覺得不對勁,打電話給私家醫生,讓他過來看看冰冰,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私家醫生正在墨家給墨老檢查身體,聽到薛冰要檢查,墨老以為是懷上了,也高高興興地跟過來。一過來看見薛冰睡得跟死豬一樣,他不高興又高興。
高興,都說懷上孩子的女人嗜睡,墨翟的媽媽懷上墨翟的時候就嗜睡,一天差不多要睡二十個小時,吃得也多,睡醒就是吃,結果生下白白胖胖的墨翟。
薛冰這麽睡,有可能就是懷上了,所以墨老高興,可是他不高興,是覺得薛冰睡得好怪,這麽多人這麽大動靜也吵不醒,怕是有什麽問題。孕婦也是人,不該睡得這麽不醒人事。
醫生給薛冰量了血壓,血壓正常。查了心律,心律也正常。翻開眼皮看瞳孔,遇光收縮,正常。量體溫,也是很正常。
私家醫生有點疑惑,問:“墨太太是不是受了什麽傷?腦部?”
“沒有啊!”她回家的時候還打了電話,沒有聽她說受傷,受了傷,頭上也該有痕跡,墨翟翻開她的頭發檢查一遍,一點紅腫都沒有。
醫生不解了:“腦部沒受傷,為什麽墨太太會出半昏迷的狀態?她有什麽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