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哭得嘶心裂肺
墨翟是S市不可一世的人物,又是商界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他沒有緋聞,結婚的消息一經登出就擠上了頭條,更好奇誰是墨太太。
有人猜,是門當戶對的大家千金!
有人猜,是墨翟異國求學遇到的知音!
有人猜,是生意場合能給墨翟幫助的女強人!
沒有人猜藝人,更沒有人猜薛冰……薛冰碎成渣的心又碎成粉,飛入空中,哭得不要不要的……小丁莫名其妙,真心不懂她在哭什麽……
“冰冰小姐啊,你別哭了!你再這麽哭下去,不要說中午的戲不能拍,就是明天的也不能拍。”小丁又拆開一包新紙巾,抽出來給她擦眼淚。
薛冰還是哭,淚如泉湧,紙巾剛貼上臉就全部濕透。
小丁心急如焚,抽抽抽,抽出一堆厚厚的紙巾堆到她臉上:“你到底在哭什麽,你告訴我啊!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傷心的事?你說出來啊!”
薛冰什麽都不說,就是哭,哭得喘不上氣,哭得誰都勸不住。
小丁沒有辦法,去找馬導演:“要不,叫溫總過來哄哄?她比較聽溫總的話,他來哄一定能哄得住。”
馬導演哪敢叫溫軒過來,琳達甩的那個耳光還印在她的臉上,這要被溫軒看見,琳達不得好死,他也沒有好有果子吃。誰讓他教導無方,不阻止琳達動手。
算了算了,惹不起,還躲不起?
馬導演揮揮手,不耐煩地說:“溫總是你想叫就能叫來的?你以為溫總每天在公司都是閑坐著,什麽事情都不用做?不要什麽事情都依賴溫總,你要學會自己想辦法處理……”
“我能想的辦法都想了……”
“那你就帶她出去玩,玩得開心了,她自然就不會再哭。去去去,快帶她出去玩,什麽時候玩得不哭了,什麽時候再回來拍戲。”馬導演心煩,趕蒼蠅一般把小丁趕走。
小丁把這個消息告訴薛冰,問薛冰想去哪裏玩,可以帶她出去玩。
薛冰起初沒有太留意,後來打了一個嗝才想起出去玩就可以離開這裏,就可以去找墨翟。
“我想一個人開車四處轉轉,行嗎?”薛冰仰起的小臉全是淚,眼巴巴地看著小丁,她要一個人出去,她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
小丁哪裏敢說不行,連連點頭說好,給她找證件,給她準備背包,再給她找車拿鑰匙。最後看著她開車離開劇組,小丁這才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薛冰開車上路,眼淚緩緩止住,她沒有什麽想法,就想去見見墨翟,跟他把事情說清楚。就這樣判她的死刑,她心裏難受。
明明,他有反複說過,不會和她離婚的!
明明,他有反複說過,不會換證不會換人的!
明明,他有反複說過,隻要她不離他就不棄的!
都說過這麽多,又怎麽可能這樣反悔?她要去說清楚。打電話問風揚,墨翟現在哪裏。
“在公司!”在公司忙得焦頭爛額,一大早就各種被記者媒體堵,先在是家堵,想看看墨太太是哪號大人物。家裏沒堵到,就來公司堵。
墨翟就是要把事情鬧大,就是要鬧得溫軒不得安寧,所以他很樂意地舉行了一個臨時記者招待會。除了沒說出墨太太的名字,他什麽都說了,第一次相遇,第一次約會,第一次吵架,第一次她給他喂藥……
各種浪漫,讓記者羨慕不已,也讓默默愛著墨翟的女人傷透了心!
肖瑩就是其中一個,她哭得臉上的妝都花了,死不瞑目狀的不肯相信墨翟就這樣成了其他女人的丈夫。
她哭,各種哭,哭得不要不要的……風揚哄不住,隻能等墨翟散會後來哄……
墨翟打發走記者,就來哄肖瑩。其實也說不上哄,隻是說:“我一直把你當成我妹妹,以後多個嫂子來愛護你也挺好。風揚不錯,很適合你,你考慮考慮。”
肖瑩才不要風揚,連踢帶踹把風揚趕跑,然後趴在墨翟的懷裏哭得天昏地暗。哭夠了,還是拉著墨翟不放:“陪我去吃飯,讓我和我的癡情妄想告個別。”
“好!”墨翟叫上風揚,一起出去吃飯。肖瑩不喜歡風揚,一直靠在墨翟的身上。墨翟沒有躲避,摟著她的腰走出公司大樓。
兩人並肩走著,氣場和諧,神情溫潤,怎麽看怎麽像一對壁人!
薛冰坐在車裏看到這一幕,誤會了,她不認識肖瑩,以為肖瑩就是他的新妻子。她心如刀割,淚如泉湧,哭著開車,跟在他們身後來到西餐廳。
他一身溫柔,牽著她進去,兩人麵對麵地坐在窗邊,有說有笑。他還很體貼,給她遞紙巾,給她倒茶,給她挑菜……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麽,她笑得前仰後合,還伸手幫他擦拭嘴角……
薛冰看不下去,也不想靠近去聽他們說話,她開車離開,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轉圈。手機響了,她沒有聽見,也不想聽見。
漫無目的地轉著,一直轉到下午六點,她才失魂落迫地開車,回到墨家。
“少奶奶,您怎麽回來了?您不是回劇組拍戲了嗎?怎麽有空回來?戲拍完了?”管家看到她,驚訝莫名,也懊惱今晚沒有布置她愛吃的菜,得快點吩咐廚房去準備才是。
薛冰卻以為他在害怕,害怕她回來壞了墨翟的新婚好事。她勉強地笑笑:“你不用害怕,我不會打擾他們,我就是回來收拾東西。收拾完我的東西,我就會離開,再也不回來。管家,謝謝你這些日子照顧我。”
管家聽得一愣一愣,完全不知道這孩子在說什麽。他看著她的背影,跟在她的身後進入大廳。墨老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聽到腳步聲,抬起眼角瞟了瞟。
本以為是下人,不想看到薛冰,眼簾往上抬了抬,眼睛瞪圓:“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要拍戲拍很久才能回來嗎?怎麽,人又病了,還是又有了新的假期?”
薛冰忍著淚,嘟著嘴,走到墨老的身旁蹲下。然後,把臉放在墨老的腿上,看著墨老的眼睛,緩緩地說:“爺爺,你以後不用再討厭我了,我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爺爺,雖然你不喜歡我,但我一直都很喜歡爺爺。爺爺以後要注意身體,要好好吃飯,要乖乖睡覺。不要生氣,不要著急,對心髒不好。”
墨老和管家一樣莫名其妙,東看看西看看又摸摸薛冰的腦袋:“不燒啊!說什麽胡話呢?”
薛冰的眼淚又滾落出來,抓著墨老的手哭得肝腸寸斷:“爺爺,我真的好舍不得你,真的不想離開你。可是,我必須走了,我以後再也不能回來看你。爺爺……”
墨老頭上的霧水更濃,困惑地看著管家:“她這樣,是不是拍戲拍得走火入魔了?”
管家同樣不懂,打電話給墨翟:“少爺,您快點回來,少奶奶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回家就哭,哭得天花板都要掀了。她跟老爺說話,一會兒說要走,一會兒又說舍不得,瘋了一樣。”
“穩住她,不要讓她離開,我一會兒就到家。”墨翟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也同樣不懂薛冰抽什麽風,他隻是想讓她受點懲罰,怎麽就把她給逼瘋了?
他讓風揚加快車速!
薛冰哭個沒夠,跟墨老說完,又哭著站起身往樓上走。她進入臥室,看到舊景,又想起曾經和墨翟在這裏發生的故事,一幕幕,一場場,全是觸景傷情的回憶……她嚎啕大哭,哭得整個別墅都是她哇哇的哭聲……
“瘋了,瘋了……”墨老吵得心煩,又不能把她怎麽著,就找了兩團棉花塞進耳朵裏麵。
薛冰嗚嗚地哭著,翻出行李箱,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放進去。可是,剛放好,她又拿出來。因為有些衣服,都是墨翟給訂製的,不是她買的,也不是她帶來的。
她不能拿墨翟的東西,把不屬於她的衣服又掛回去。可是,當初搬來的時候,她都搬了哪些衣服呢?她不記得了,一件件翻,觸手摸到墨翟的衣服,心中愈加不舍。
她抱緊身子,痛哭地蹲下身子!
車子沒有停穩定,墨翟就從車上跳下來,一跳下來,她驚天動地的哭聲就撲入他的耳中。他什麽都顧不得,也來不及細問,三步並做兩步衝進大廳,衝到樓上,衝入藏衣閣。
隻見,她蹲在地上,哭得嘶心裂肺,抱緊的身子小小的一團,好可憐!
墨翟心裏的弦莫名的抽緊,他再做不到狠心的懲罰,走過去,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抱進懷裏,親吻她的發頂:“怎麽了,冰冰,怎麽哭成這樣?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薛冰不敢抬頭,生怕這熟悉的氣息是種幻覺,更怕一抬頭這熟悉的感覺就會消失。她抱緊他,抱緊他,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
“冰冰!怎麽了,告訴我,快點告訴我!”她用盡的不是自己的力氣,而是用盡自己的生命在抱緊他,這種感覺,讓墨翟感到害怕:“冰冰,快點說話,說話。”
說著,墨翟空出左手,強行捏住她的臉,把她的臉從他的懷中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