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賭石風波
早餐，布置的很豐富，有他愛吃的煎牛排，他疼的沒法吃，喝了兩口牛奶就算了事。
墨老一臉狐疑地看著他：“昨晚用力過度，不舒服？”
墨翟慶幸自己咽下了牛奶，沒噴出來：“舌上有新的工傷，她咬的，疼的厲害！”
“你這是什麽妖怪？一次就算了，還次次都要弄傷小翟？是不是等你生下我的曾孫子，我家小翟也就沒了活路？？？”墨老一臉不悅，她是忘了昨天自己怎麽保證的嗎？
薛冰有口難言，默默地切著牛排，把墨翟那份一起吃了，好撐！
飯後，他帶她離開墨家，去的地方不是什麽別致的高檔會所，而是翡翠原料街。
溫軒哥哥常來翡翠原料街，因為溫氏有珠寶行業，需要大量的翡翠原料做產品。溫軒哥哥會親自過來挑選好的材料，也邀請她好多次。她沒什麽興趣，一次沒來。
這次來，倒也吃驚，完全和她腦海想的不一樣，沒有富麗堂皇的門麵，沒有高端的設備，一間門鋪連著一間門鋪，門口堆著許多顏色大小不一的石頭。
“要是看到有喜歡的，你可以買回來自己切著玩。”薛冰東張西望好奇的樣子，惹得墨翟心生憐愛，他牽著她的手，小心地穿過人群。
薛冰不懂這些，搖頭不買：“你來這裏，是想買原料嗎？”
“不全是！”主要還是看那人的貨，墨翟沒有告訴她，牽她來到老班的門鋪。
老班看見到他出現，有點意外：“墨總怎麽今天過來？今天還沒有到貨，要再過三天才有新貨到。”墨氏是大客戶，到了新貨老班第一個通知他。他挑完，再通知其它買主過來。
墨翟點點頭，摟摟薛冰的肩膀：“我今天有其它的貨要看，時間有點早，帶她來你這裏先逛逛。”
老班哦了一聲，打量薛冰，意味不明的眼神猜她和墨翟的關係，卻沒有認出她是明星。
她故作不懂，和老班招呼了一聲，就一個人隨意看看。
一屋子，放眼望去，隻覺這屋子裏到處都是石頭，大的有假山那麽大，小的有鵪鶉蛋這麽大，顏色各有一同，還帶有沒處理幹淨的土。屋子靠西邊牆的位置擺著一塊長木板，上麵放著許多開了窗的原料，都能看見綠色的翡翠。
薛冰喜歡翡翠飾品，卻不懂賭石這行業，以前聽溫軒哥哥說，賭石是一刀能讓人一夜暴富，也是一刀能讓人一夜跌到地獄的行業。賭石不單靠運氣，還要靠實力，因為至今為止，還沒有任何儀器可以穿透石頭看到石頭裏麵有沒有值錢的翡翠。
所以，這會兒看到開了窗的原料，薛冰就不明白了，她拉拉墨翟的衣袖，輕聲問：“這些原料都能看見綠色，為什麽不直接買這些？買這些不是妥妥賺錢嗎？價錢還賣得不貴！”
墨翟勾勾唇角，沒有解釋原因：“你去挑幾塊，挑好我讓老班給你解開，到時候你再看是賺錢，還是不賺錢。”
薛冰不想買，她又不玩這個，但見墨翟鼓勵的眼神，她還是動了心想試試。她挑了三塊，拳頭大小，一千塊錢一塊，露出來的綠是水光光的墨綠色，很誘惑。
她算計著，一個吊墜那麽點大都要好兩千，這個怎麽著也能做十來個吊墜吧！
妥妥地賺錢！
老班親自幫她解石，先是用擦，擦開剩餘的表皮，露出來的既然沒有一點綠。
薛冰呆了，看向墨翟。墨翟隻笑不語，溺愛地捏捏她的臉。
“墨總，您想從哪裏切開？”老班是行家，擦完表皮，心裏就有了數，廢料一塊。
墨翟同樣是行家，隨意地揮揮手，說：“你就隨意切！”
老班從中間切開，薛冰探頭一看，咦，綠色呢，白花花的石頭一點綠色都沒有長到裏麵。
“再切！”薛冰不相信，那麽多綠啊，長不到裏麵，長到中間也行啊。她睜大眼睛，無邪地等著。
老班嗬嗬地笑，把原料切成八大塊十六小塊，數來數去都隻有表麵那一層薄薄的綠，扣下來能做個書簽，可以賣五十來塊錢。
“五十？”她可是花了一千，虧本了。
再解其他兩塊，其中一塊比第一塊還坑，薄的連書簽都做不了，全廢。另一塊稍好點，能做個戒麵，賣三百來塊。
薛冰癟嘴，要哭了，三千塊啊，怎麽就換回來三百五十塊：“這分明就是……”
墨翟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瞎說：“行來行規，願賭就要服輸！”他帶薛冰走向深處，挑挑撿撿，拿著放大鏡等工具看了又看，最後還是沒有挑中一塊。告別老班，又帶她去別的兩家轉了轉。同樣是看了許久，沒有挑中滿意的。
薛冰吐吐舌：“原來這錢也不是那麽好賺，還以為抱塊石頭回家就能賺錢呢！”
“你那是……搶錢！”墨翟琢磨了一下，給出合適的點評。
薛冰瞪他，看見不遠處有一家西餐廳，想著他早上沒吃，就問他餓不餓。
“不錯，知道關心我，沒白疼你……”
薛冰笑著打斷：“是我沒白讓你疼！”指了指他的嘴。
“……”墨翟想掐她。
西餐廳以西餐為主，又挨著翡翠街，菜品都貴的要死，她早上吃得多不太餓，就以他的需求和口味點了粥和湯，吹涼喂進他嘴裏，讓他直接咽就行。
喂了半碗，薛冰才發現不對，他的手又沒受傷，她為什麽要喂他吃？
她放下勺，讓他自己吃。
他嗯了一聲，卻沒理，接著玩手機，一會兒看查郵件，一會兒發信息，一會兒打電話回公司，忙得不行不行的。
“先吃飯……”
“手沒空，你喂！”墨翟賴皮到底，也不想吃，這餐廳的廚藝太差，還不如她做的。
薛冰跟他講不清，隻好再喂，剛喂完，他的手機響了，那頭說貨到了，問他什麽時候過來。他起身，拉她起來：“我要看的貨到了，一起去長長眼界。”
這次去的地方是郊外的一個村莊，遠看冷冷清清，進來才發現這裏麵有絡繹不絕的人，翡翠原料鋪更是一家連著一家，哪家的規模都比老班那裏要大。
墨翟解釋：“老班還有倉庫，那隻是他一個招攬客人的門鋪。”
薛冰哦了一聲：“那你要看的貨在那裏？”
墨翟指了指前麵不遠處，丁老板的門麵已經被他的人圍住，任何人不許進去。丁老板悶訥訥地坐在櫃台後麵，一堆肥肉的臉卻閃著商人精明的光澤。
他看到墨翟進來，立即笑臉相迎：“墨總過來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有失遠迎啊！”
墨翟麵無表情：“我要告訴你，這批貨我能看到？丁老板，我今天的來意，想必你已經清楚了吧！”
“清楚清楚，隻是……”
“隻是什麽？開門就是做生意，他要的貨，我看看，看得好，我出雙倍的價錢。不行？”
“行是行，可我跟他不是有長約麽？我要是把他的貨賣了你，我這違約金都付不起啊！墨總，您照顧我的生意，我感激。要不這樣，下周還有貨，我讓您先過來看？”
“我就要他這一批。至於違約金，你現在給他打電話，告訴他，他要不來，這批貨我搶定了。”
丁老板一頭的汗，晃著肥大的身軀去打電話。那頭的電話一直沒人接，他轉了好幾道程序才打通，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遍。薛冰聽力好，隔得很遠都聽到那頭說：“你等著，我轉告後，馬上給你答複。”
丁老板一頭冷汗，左右都是大人物，哪個他都得罪不起。他請墨翟先去喝茶，邊喝邊等。墨翟卻不答應，他說要看貨。如果他看完貨，那人還不來，他就直接把貨拉走。
“墨總，我們這小本生意，請多多理解下……”
“如果我不理解呢？”旁若無人的，墨翟走向深處，丁老板左右都是得罪不起，一跺腳跑去領路，給他打開了倉庫的大門。
庫裏的空氣不好，門一打開，就有一股潮濕的土腥子味飄過來，薛冰皺皺鼻子，接過助理遞來的口罩戴上，跟在墨翟的後麵走進去，好家夥，這哪是庫房，簡直就是石頭的世界。
大大小小，滿地都是石頭，中間的空地上放著一塊巨大的石頭，少說也有一噸重。
“這就是你要看的新貨？”薛冰圍著石頭轉了兩圈，摸了兩手的土腥子。
墨翟點點頭，戴上放大鏡，拿著電筒，細細地觀察原料的表現。
“這麽大一塊，要多少錢？”薛冰好奇的問。
墨翟邊觀察邊說：“如果出翡的話，就是天價。如果不出翡的話，就一文不值。”
“那你能確定他出翡嗎？”
“不能確定，要做研究！”
“不確定，你為什麽要搶這批貨？你搶這批貨，不是因為它能賺錢？”終於，薛冰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她也沒有想到，他說的看貨會變成搶貨。
也不知道搶的是誰的貨，看丁老板的樣子，應該也是個不好惹的人物！
墨翟轉到這邊，細看這邊的紋路：“搶東西不一定是為了錢，到底為什麽，你一會兒就能知道。乖，去玩其他的石頭，這塊留給我研究。我得看看，這塊毛料和我私藏的那塊，到底有多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