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曾經的工頭兒
我不是很明白,夫妻之間既然不合適,為什麽要強迫在一起,這樣的日子過著一定是難受的。隻是這些話我也隻敢放在心裏,不敢多問。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該知道的也知道了不少,玫瑰衝著我點了點頭,意思是差不多了,想要再套恐怕也是套不出什麽了,所以我就找了個理由走了。
張力假意挽留了幾句,也沒有強迫我留下來,隻是滿口答應著今天我晚上的事情,讓我盡管放心。我道謝了幾句,就出門離開了。
剛剛從酒店裏出來的我,感到有些頭暈眼花,之前我酒就喝了不少,張力本身就是個能喝酒的,我的酒量雖然經過這段時間的錘煉,已經提高了不少,但是比起這種經常混跡於酒桌的男人,還是絕對比不了的。
洋房的司機恰巧有點事情,接不了我,好在這個地方裏洋房不算太遠,我就一路走了回去,吹了吹風,整個人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少。
眼前的城市燈紅酒綠,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我.日複一日的重複著難以啟齒的生活,曾經在各種男人的身下玩轉成歡。
越是大的城市,夜晚就越是繁榮,可是在這個花花綠綠的世界裏,隱藏著各種鮮為人知的陰暗和齷齪。現在的我,就在這種齷齪中艱難求生,活的艱難,遭人唾棄。
在這種時候,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胡珂,也不知道他現在到了哪裏,過的怎麽樣。我的雙手死死的握緊,指尖掐入掌心,帶起了星星點點的血跡。我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這個少年,曾經將我帶出黑暗,又把我拋入深淵的少年。
由於喝了點酒,腦子裏混混沌沌的,走著走著我居然走到了一條小巷子了。我心裏有些害怕,從那次被趙武欺負以後,我就特別害怕黑暗幽深的地方,感覺總是有人會衝出來,欺負我,亦或是往我身上捅上一刀。
那個晚上,胡珂猩紅的眼睛,趙武和他同伴對我一次次的蹂躪,讓我至今都覺得心有餘悸,那件事情成為了我人生道路上的一個陰影,永遠都揮之不去。
當時的各種淒厲的場麵,在我的腦海裏不停的浮現。我還記得,當時我無助的哭喊了一整晚,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我的嗓子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在那樣絕望的情境下,沒有一個人幫我,我就在一群人的圍觀下,渡過了自己人生中最為淒慘的一夜。
當我打算拐個彎離開這個讓我覺得恐懼的小巷的時候,我聽到了一陣爭吵的聲音,其中一個男人的聲音讓我感到極其熟悉。
我努力在腦海裏轉了轉,突然想起這個男人就是之前的工頭,是那個曾經順風順水,後來又落魄了的工頭。他在我最為無助的時候幫助過我,我還記得在我成為小姐以後,他看我的表情是那樣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對於這個男人,我的心裏是有著極大的感激的。
畢竟在別人想方設法欺辱我的時候,隻有他,還想著拉我一把,哪怕那個時候的他,已經自身難保。
此刻男人女人的爭吵聲,不絕於耳,讓我感到本能的有些害怕,我原想離開這裏,畢竟我是個女人,又喝了點酒,很多事情自己都不方便。隻是巷子裏的吵鬧聲愈演愈烈。
工頭酒這樣站在那裏,天空裏帶了點朦朦細雨,這幅場景與之前他站在紅姐店門口的樣子相重疊,讓我的心裏感受到一陣說不出的難受。
我還是忍不住,邁步進了那個小巷子,打算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還沒走到他們跟前,我就聽到一個大媽扯著嗓子對工頭說,要是今天還付不出錢,就讓他連人帶鋪蓋滾出去,別占著他的地方。
工頭一個七尺高的漢子,就不聽的哀求著那個大媽,對她彎腰屈膝,隻是為了可以再多住幾天,說他過幾天就要發工資了,到那個時候一定能把房租付上。
隻是那個大媽一定要工頭現在交,到最後就不停的把趙武的行李從房間裏扔出來,鋪蓋水壺,枕頭被褥,被那個大媽朝外扔了一地。
工頭此刻的模樣簡直就是狼狽不堪,原先他的衣服上就帶有許多水泥,顯然是工地上剛剛回來,拖著狼狽不堪的身子,卻是又遇到了這種事情。大媽扔被子的地方扔的很巧,恰好就在水溝裏,加上今天著雨,那原先就單薄的被子,一下子就變的不能看了。
我看見工頭可憐兮兮的玩下要,講那條被子撿了起來,努力的擠了幾下,髒水就順著泡漲的棉被滴滴答答的滴落到了地上。我情不自禁的想要上前幫助他,這時的工頭可能意識到了背後有人,他扭了個頭,剛好看見我望向他的目光充滿同情,工頭的臉霎時間就通紅了起來。
他的嘴唇蠕動了幾下:“方露瑤”
我的經曆被不少人都知道,那個大媽聽到工頭喊我的名字以後,就嗤笑了一聲道:“怎麽,你還指望方露瑤那個被群輪的婊.子幫你嗎?你也真是個窩囊廢,像你這樣的男人,也不知道活著幹嘛。那婊子平時就穿的風.騷的不行,現在也不知道在和哪個男人睡呢,怎麽,你睡過她,覺得滋味不錯,是還想試試?”
當初事情發生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幫我,可是現在她們卻可以這樣義正嚴辭的叉著腰罵我,媽的極其順溜,都不帶個打頓的。
“你閉嘴,別那麽說她。”工頭終於忍無可忍,開始出聲維護我。隻是他不說還好,他一說房東大媽的嗓門就開始變的越來越大。
“你居然還吼我,付不起房租還有道理了是不是。告訴你,接下來別說是哪個下賤胚子來了,就算是你親娘來了,你都得把房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