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不過是個婊子
趙武嘴上罵罵咧咧的，越來越不幹淨，而他踢打我的動作也越來越變本加厲：“踹死你個小賤人，傍上塊狗屎就你當寶！”
此刻的我，傾盡全力忍者疼痛，用一種挑釁般的聲音反嘴道：“不許你這麽說張哥，你連他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邊說著，我的臉上邊露出嘲諷的神情。之所以這麽挑釁他，是因為我在人群後看見了張哥，隨著趙武越來越粗鄙的言辭，他氣的臉上都爆出了青筋。
身體上的疼痛雖然難忍，但是想到趙武接下來的結局，我的心裏不由得泛出冷笑。人渣，不給你些教訓，你還真要將我欺負死了！
正當趙武毆打我毆打的起勁之時，張哥走到了他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趙武許是氣惱極了，一句髒話脫口而出：“他媽誰呀，狗拿耗子！”
可當趙武不耐煩的轉身之時，他的神色都變了。張哥的臉上烏雲密布，趙武整個人一下子就懵了，站在原地，呆若木雞。
過了許久，他才回過神來，臉上擠出菊花似的訕笑道：“張哥，你來這兒怎麽不跟我說一聲，我也好去接你啊！”
張哥的臉色益發陰沉，冷哼了一身並沒有理睬趙武，而是繞過他將我扶了起來。由於之前趙武粗魯的拽下了翡翠，此刻我的脖子上被繩子勒的通紅一片。
那道勒痕被張哥輕柔的拂過，從他的眼神之中我似乎能看到痛惜。
“疼嗎？”張哥看著我，語氣極其溫柔和煦。
沒等張哥再說些什麽，我立馬撲到他的懷裏，痛哭失聲。他對著我的背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讓我有種他極其疼愛我的錯覺。
“趙武，把這露瑤弄成這樣，你幾個意思啊？”
“這這賤人欠收拾！張哥，她偷了我的錢，給自己買了個翡翠墜子，實在是實在是”
趙武麵帶討好的回答著張哥，似乎想要為他之前的舉動挽回些什麽，一張臉幾乎笑成了菊花。
瞧見狀態不對，我的的哭泣聲漸漸小了下來，哽咽的告訴張哥，翡翠墜子是張哥派人給我送來的那塊。
趙武聽到了我的哭訴，臉色也略微變了變，他也是沒想到，這翡翠的來曆居然和張哥有關。他的眼睛瞥向那吊墜的碎片，眉頭緊緊的皺起，似乎在想著措辭和對策。
“那啥張哥，我實在沒想到，這這是你買的，回頭我買一個還給你成不？”
預計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之前的一切就被趙武這麽輕輕巧巧的揭了過去。我本以為，趙武會借著這件事，狠狠的整治整治趙武，卻沒料到自己白挨了這麽一頓打。
趙武把我帶到房間裏以後，注意到了我的不高興，眼神微微有些變化。過了片刻方才笑著對我說：“我的小寶貝兒，還不高興呐。那個王八蛋都打你哪兒了，回頭我找他來讓你揍回去。”
他的語氣之中帶著些調笑，我知道這不過是他用來哄我的托詞罷了。原來我想著，張哥怎麽也能狠狠的收拾趙武一頓，兩個人至少也要鬧個不可開交吧！
誰知道，趙武這個孫子都這樣罵了，眼前的張哥居然還能忍。那麽難聽的話，難聽到讓我都難以忍受，這張哥怎麽受得了？也未免太不是個男人了。
張哥的手在我的腰際摩挲著，想和我幹那檔子事兒，可是我的心裏卻是正煩著，用力的拍開了他那不安分的手。醞釀了一會兒，大顆大顆的眼淚就從我的眼睛裏滾落出來。
這種極為受傷和委屈的神情，想必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吧，我覺得自己在張哥的麵前賣賣可憐，就可以讓他整整趙武。畢竟張哥也算是有點臉的人，幾番刺激之下，總歸會有些受不了的吧。
此時的我初入歡場不久，太過稚嫩和天真。張哥在床笫之間對我說的情話，和他平時那些脫口而出的承諾。讓我覺得他迷戀上我了，縱然是逢場作戲，也必然是有幾分真心在裏麵的。
他見我這樣，依舊是言辭溫柔，低聲罵著趙武不是東西。確實半點都沒有提，要對付趙武的事情，隻是身子朝我湊了過來，和我不停地曖昧著。
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竟和他鬧氣了脾氣。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再也不搭理他。麵容之上，冰霜一片，就如同他欠了我錢一般。
張哥終於再也賠不出笑臉，站在床邊，雙手抱胸對我警告道：“方露瑤，你夠了吧！”
從他的語氣和動作之中，我知道他已經極度不耐煩了。隻是一想到自己這麽久的精心設計，白白挨了一頓打不說，還將為阿彩預備的棺材錢都賠了進去，居然居然就換到了這樣一個結果。
實在是怎麽想都不甘心，我依舊沒有理張個，索性將床上的床幔放了下來，阻隔了他的視線。
這個舉動徹徹底底的激怒了張哥，他一把將床幔扯掉，布片發出撕裂的聲音，聽的我心裏一驚。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的臉頰上，就被張哥甩了個巴掌。
他的臉上是洶湧澎湃的怒意：“老子出錢來玩你，怎麽。你這個臭婊子，還給老子擺架子！你這臉色是甩給誰看，不過是個讓男人瀉火的物件罷了，還端上了是吧！”
這樣的他，讓我不由得感到害怕。這張哥在床底之上，對我還算溫柔體貼，和趙武那個野蠻人完全不一樣。他的這次發怒，我真是完全沒料到。
我就是個婊子，男人花錢來取樂用的，也是絕對沒有男人願意花錢找個小姐，還要當祖宗給供起來的。這次的我，實在是犯了這一行的大忌，恰到好處的冷若冰霜，還是情趣，可若是過了頭，難免會招人反感。
這樣的脾氣和小性，我實在是不該有。於張哥而言，我的作用就是將雙腿打開，讓他感到快慰。不管他說再多的情話，實際上還是沒有把我當人看的，他願意寵一個聽話懂事的小姐，可若是我不服從管教了，他也可以隨時換了我。
若是真論起來，我在他眼裏，恐怕連條狗都不如。
張哥的手指狠狠的捏著我的下巴，由於我現在難過極了，眼淚鼻涕一起下來，精致的妝容花了不說，拾掇了一早上的頭發，也被趙武的的毆打、張哥的巴掌給打散了。
張哥看著這樣的我，眼中興致全無，隱隱還透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你看看你這樣子，我寵著你不過是因為你年輕漂亮，可你現在這樣，方露瑤，我建議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也認清自己的位置！真是好好的興致，都被你給攪散了！”
他扔下這段話，就走出了房間，房門被他大力的關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隨著房門被關上，我終於撲倒在床上不管不顧的哭了起來。
是啊，我不過是個千人騎、萬人跨的婊子，這次我錯就錯在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妄圖讓張哥給我出頭。可是他是個經曆過風雨，洞察世事的男人，又怎麽會為我這樣的一個玩物，一個婊子和趙文的弟弟鬧僵呢。
張哥走了以後，一連好幾天都沒有來過。隻是趙武倒是來的勤快，每次來都要把我顛來倒去的折騰上許久。不過他可能考慮到張哥，倒是也沒用那些特別的法子來弄我,就怕留下了印記，讓張哥不高興了。
而我，則根本不敢告訴他，我和張哥鬧僵了的事情，不然接下來的日子，於我而言就是災難！
可是盡管如此，趙武還是發現了不對勁。這日他在我身上狠狠的動作著，掐捏著我的肌膚道：“張哥可有日子沒來了，你這小婊子，是不是沒服侍好？”
看著趙武越來越凶狠的表情，我的腦子轉動的飛快，著急忙慌的的告訴他，這幾日張哥有些忙，說過幾日再來看我。
雖然趙武的眼神之中還有著疑惑，但還是沒有對我做什麽太過過分的舉措。他惡心的唇湊到我的耳邊，惡狠狠的警告我，說是張哥於他而言非常重要。要是我在這段時日裏觸怒了張哥，那麽他一定會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可能是我的表現還不夠馴服，趙武的嘴角勾起淫蕩的笑容，對我道：“米可兒對我說，紅姐這裏可是有著很多特殊癖好的男人，給的價兒還高。要是你不聽話嘖嘖，我可不介意就這樣廢了你！”
他的表情在昏黃曖昧的燈光之下，顯得格外的猙獰。聽到這裏，我也是渾身一顫，那些客人我是知道的，願意接的隻有極度缺錢的小姐。
但是隻這麽一次，整個人也就廢了。紅姐告訴我，之前店裏有個姐兒，家裏母親得了急病，需要大筆手術費。這當小姐雖然來錢快，可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總是需要過程和時間的。
於是她沒有聽其他姐妹的勸解，求著紅姐要了那幾個客人的地址。去的時候是囫圇的一個人，可回來的時候，卻是被人抬著的。據說下麵已經腐爛發臭，一隻隻蒼蠅在她的爛肉那不停的飛舞著，趕也趕不走。
當時的我，還吃著飯，聽到紅姐這麽說，頓時食不下咽。我原以為，當個店裏的小姐，已經足夠可憐了。卻沒想到這個世界的陰暗，遠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
聽說那個小姐沒熬過多久，就去了。而她的母親是個重男輕女的，用了一部分小姐的賣身錢看了病，還有一部則給了兒子。
那小姐就如同阿彩一樣，被家人用破草席一卷，隨意的扔了，她死前彌留的那段時間，耗光了家人對她所有的感情，到現在，他哥還說他是個敗壞門風的賤貨。卻渾然不提，自己房子的首付，都是那小姐一個個男人睡出來的。
趙武的威脅，讓我有種頭皮都發麻的感覺。他這根本就是想把我弄死，再狠狠的撈上一筆！
我的臉上立馬帶上了極其怯懦的神色，對著趙武一個勁兒的保證自己絕對會把張哥伺候好，求他不要把我送給那種男人。畢竟那樣他隻能撈一筆，若是留我一條命，我就可以一直賣下去，不停的給他掙錢。
見到我識相，趙武在我身上又發泄一番後，終於滿意的走了。可是他說過的那些話語，如同附骨之蛆，刻在我的血肉裏，粘連不去。
實在是嚇怕了，趙武剛走我就給張哥打了個電話，手機發出“嘟嘟嘟”的聲響。我邊等張哥接電話，邊深深的吸口氣，思考著一會兒的措辭。
“喂？”張哥的語氣裏帶著冷漠，女人的嬌吟聲從電話之內傳出。
我的心裏頓時就是“咯噔”一下，他明顯是有了新歡，要是被趙武知道，還不活活扒了我的皮！
想到這裏，我咬了咬牙，醞釀了一會兒方才用自己最嬌媚的語氣道：“張哥，人家想你想得不行，你什麽時候來弄弄我，給我殺殺癢？”
張哥電話裏的呼吸明顯就是一滯，像是被我這樣大膽風騷的言辭，給震住了。
我的手死死的握住手機，心裏七上八下的跳動著。我的成敗，就在此一舉了。若是張哥對我沒了興趣，攪了趙武的好事，趙武是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等著，晚上就來搞你！”張哥的嗓子明顯有些變啞，沾染上了情欲的味道。
直到此刻，我一直高高懸起的心，才算真真正正的落了下來。隻要有這句話，趙武就不會太過為難我。幸虧，張哥對我還算有興趣，不然再晚幾天，隻怕他就要把我給忘了！
掛了電話以後，我先是去和紅姐說了聲，然後就開始磨她，想著從紅姐這裏要件好看的衣服。畢竟這一晚是我的翻身仗，我一定要打的好，而且打得漂亮。
紅姐的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那天我和趙武鬧僵她是知道的。她愣了一下，才麵帶調笑的點了點我的腦袋道：“露瑤，姐果真沒有看錯你!你呀，還真是個有兩把刷子的，這不，把張哥給迷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