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雲氏前程
飯還沒吃,笙落就已經先走了。
看著空蕩蕩的座椅,雲朵朵的心也涼了,一點都不想掙紮。
管杜雲帆是怎麽想的呢?隻要收好自己的心,什麽都不重要。
冷嘲了一聲,雲朵朵知道,自己的那顆心還是跳過的,起碼對他,自己做不到和他一樣的絕情。
收好東西,雲朵朵轉身就出了梅洛西餐廳,這次沒有人再敢攔她,一切都相當順利。
“雲總,LE集團今天發來了通知,同意明天的簽約會議。”
“這是今天剛剛完成的單子,請您閱覽後簽字。”
女秘書畢恭畢敬地把完成的文件放在雲朵朵的桌上,雖然她看得出來雲朵朵有些心不在焉,但她隻不過是一個秘書而已,並沒有什麽發言權。
最近雲氏的情況都還不錯,不知道是因為雲朵朵的關係還是旭日注資的餘波還在,陸陸續續有幾個大單子都和雲氏達成了共識,很快就能定下來了。
“我知道了,對了,最近工廠那邊怎麽樣,也沒有出什麽問題?待會兒幫我把王叔叫進來,再約一下和H市公司的總經理的視頻會議,我要了解一下那邊的情況。”
把雲朵朵的吩咐記下,又回答了雲朵朵的問題,女秘書看著她身上單薄的衣著,小心翼翼地囑咐了一聲:
“雲總,這些我都記下了,不過最近又有一股寒流,您注意身體。”
輕手輕腳地走出去,女秘書帶上了門,把空間完完整整地留給了雲朵朵。
把中午的風波拋在一邊,雲朵朵決定把自己的私事和公司的公務給徹底分開,杜雲帆那邊已經想清楚了,而笙落,恐怕大多數事情隻能由她自己解決,自己隻要充當一個安撫的角色。
高興地仰天一倒,雲朵朵靠在椅背上,舒服得呻-吟出聲。
如果不考慮和杜雲帆在這些日子裏的瓜葛,雲朵朵其實還是有了很多收獲的,除了漸漸掌握了公司的運營情況之外,雲氏的合作項目也一個接一個,讓她在繁忙的同時能夠欣喜一番。
今天也是,秘書和她的關係好像也好了很多,能夠有一個帶著溫度的公司,雲朵朵總覺得這是她的榮耀。
寒流嗎?架不住她的心是火熱的。
投身工作之中,雲朵朵仔細地考核著條約裏的每一項,一個成熟運行的公司,麵對的都是極大的案子,而雲氏,也可以算在此列。
因為合作增加的關係,雲朵朵肩上的壓力一天天地加大,她也努力地適應著。
看完手上的文件,總裁辦公室也響起了敲門的聲音,一定是王叔來了。
雲朵朵勾了勾嘴角,起身伸了個懶腰,才朝著大門走去。
“朵朵,我們去開視頻會議?”
親昵地搭上王叔的胳膊,雲朵朵仰頭望著王叔,露出一個小女孩一般的笑容。
如果不是他,雲氏在最後的時刻可能就是一盤散沙,如果不是他,自己也沒辦法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吸取那麽多的知識,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王叔不像是雲朵朵手下的一員將士,更像是她的師父,幫她在那麽多人麵前撐起了場麵。
“好的,最近H市分公司的業績也很不錯,如果能幫他們聯係到優秀的合作公司,恐怕會給總部帶來相當大的驚喜。”
經過了仔細的考量,雲朵朵才選定了這個分公司作為她出手的第一點,不知道王叔會怎麽想。
欣慰地點點頭,王叔給雲朵朵遞了個眼神,表示出了自己的滿意,這才讓雲朵朵帶著點小嬌羞地扭過了頭,把自己七上八下的心給放下了。
“H市分公司確實不錯,很早之前我和老雲就已經注意到了隻不過礙於公司資金有限我們才沒有把它列入重點培養,朵朵你可能要給你爸爸填補掉一個遺憾了。”
樂得哈哈大笑,王叔對雲朵朵又多了一些喜愛。
這個行當對於很多男孩子都有可能是一個巨大的難題,現在雲朵朵能有這樣的成績和領悟力,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公司裏的事務占據了雲朵朵絕大部分的時間,能不能夠得到別人的肯定就相當於雲朵朵對自己的考驗,她既然做了就必須要做到最好。
更多時候,雲朵朵會覺得很高興,做好雲氏或許不是她之前想要的,但是現在,顯然已經變成了她樂意接受並願意堅持下去的事情。
……
“繼續跟蹤雲朵朵,務必把她和杜雲帆之間的動態都拍下來,我要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怎麽樣。”
自從上次的新聞出來之後,吳維就覺得自己這些年做的努力都白費了。
竹籃打水一場空也就算了,自己居然平白付出了那麽久的真感情,吳維把一切都歸咎到了杜雲帆身上,他憑什麽什麽都不顧就又把雲朵朵拉扯到身邊,他偏不讓!
今天中午私家偵探的回複讓他好像看見了希望,哪有情侶吃飯這麽不情不願的,還要閨蜜安慰,雲朵朵和杜雲帆的關係一定有問題。
進一步的跟蹤會告訴他答案的,吳維心甘情願等待,也不想繼續讓杜雲帆這樣好過下去。
“幫我把前幾天有關於杜雲帆和雲朵朵的所有消息都搜集起來整合一下,一個小時之後送到我的辦公室來。”
對著電話一陣大吼,吳維的火氣順著電話線就傳到了那頭,讓他的秘書渾身一顫。
吳維的脾氣總是那麽差,在外表現得像個翩翩公子謙遜有禮,而在公司裏麵,則更像是一個惡魔,讓所有人都不得不屈服於他。
“好、好的,總裁。”
飛快地把電話掛掉,秘書一手拍著胸口,另一手卻不敢停。
一個小時,想要搜集所有的小道消息,肯定就是想看些不一樣的,需要她做的事情還多著呢,不止表麵上那麽點。
“杜雲帆,既然你又走上了這條路,那我就用你喜歡的方式來讓你痛不欲生。”
眼睛眯起來,吳維的臉上蒙起一片陰翳,他的笑容冰冷刺骨,比哭還要難看。
已是多年,他不願正麵自己的問題,而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在杜雲帆身上,這讓他的精神極為不正常,很難被別人所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