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戰前
“師姐，我知道的也不多，有可能不準確……”傅君瑜提前打了聲招呼，避免說錯話而來的遷怒。
“沒關係的。”衛無憶笑著說道：“我們就當是推測了，你直說吧，我們會做分析的。”
“好。”傅君瑜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我要說的是那晚去了他房間裏得到的消息，我本來是勸說他放我跟師姐走的……”
“咳咳！”
衛無憶幹咳了兩聲：“師妹，說重點，無關重要的細節，你就不用說了。”
“哦，我知道了。”
“當時他無意間說起要去洛陽城之類的話。”
“我懷疑他是去了洛陽城。”
“至於是不是真的，這就要靠你們來分析了。”
傅君瑜說完這話，就退到一旁，繼續充當背景板，不再摻和她們之間的討論。
“洛陽城？”
衛無憶單手托腮，仔細的思考了一番，然後看著腹黑版衛貞貞問道：“小姐姐，你覺得公子會去洛陽城嗎？”
“大概有可能吧。”腹黑版衛貞貞也不是很確定。
“我覺得很有可能。”婠婠突然說道。
“哎，小妖精，你有什麽證據嗎？”衛無憶看向婠婠，直接問道。
“證據沒有，但我聽說過一條傳聞。”婠婠說道：“慈航靜齋的當代傳人，手持和氏璧，要在洛陽城代天選帝，我本以為是假消息，但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你不是說不知道和氏璧的下落嗎？”衛無憶問道。
“我確實不知道呀。”婠婠古怪的看了衛無憶一眼：“這隻是我聽說的一條傳聞罷了，不一定是真的。”
“不，我倒覺得這是真的。”腹黑版衛貞貞眼睛一亮，語氣堅定地說道：“從無憶師妹那裏，我們知道公子要去洛陽城，從青旋姐那裏，我們知道了公子要去拿和氏璧，又從婠婠那裏得知和氏璧在洛陽城出現，所以……”
“公子很有可能去了洛陽城。”
“我們也去洛陽城吧。”
“小姐姐，我同意，現在就出發吧。”衛無憶迫不及待地說道。
“現在就走？”婠婠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別鬧了，現在可是大晚上，你想連夜趕路嗎？”
“明天再走吧。”腹黑版衛貞貞開口說道：“現在就都回去休息吧。”
“嗯，小姐姐說的對。”衛無憶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傅君瑜說道：“師妹，我們回去好好地談談。”
“啊？”傅君瑜驚訝的喊了一聲。
“走了，走了。”衛無憶拉著傅君瑜的手走出了帳篷，回到了她們自己的帳篷裏。
“貞貞姐，我們也走了。”婠婠說了一句，然後拽著白清兒離開了帳篷。
這個時候。
帳篷裏隻剩下了兩個人。
石青旋看了腹黑版衛貞貞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腹黑版衛貞貞也發現了這點，便笑著說道：“青旋姐，你要跟我說什麽？之前有人，你不好意思開口，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了，你總該不會不好意思吧？”
石青旋沉默了半晌，然後抬頭看向腹黑版衛貞貞，說道：“我有點好奇你現在的狀態。”
“哎？”
腹黑版衛貞貞疑惑的看向石青旋，臉上也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你好奇這個做什麽？
“這個有什麽好奇的？”
“我還是我，沒有任何的變化……你好奇我現在的狀態做什麽？”
“難道你覺得我不是我了？”
腹黑版衛貞貞連忙說道。
“不是。”石青旋搖了搖頭，說道：“你依舊是你，隻不過，你的性格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時而柔弱，時而現在這個亞子，你……我有些看不懂了，感覺就像是麵對我那個父親……”
“你該不會也精神分裂了吧？”
“現在跟我說話的是另外一個你，至於最開始跟我接觸的那個你，已經沉睡了過去……”
“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石青旋睜著大眼睛，抬頭看向腹黑版衛貞貞，臉上露出了求證的表情。
“哎，真不愧是青旋姐呀，被你給發現了。”腹黑版衛貞貞笑了笑：“我確實是另外一個，但我們是一體的，我做的事，她都清楚，而她做的事，我也清楚。”
“這就是精神分裂。”石青旋說道。
“我覺得不算是，我跟她沒有衝突，我做了她不敢做的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是來幫她的。”腹黑版衛貞貞說道。
“這還是精神分裂，是一種病，需要治療。”石青旋嚴肅地說道。
“青旋姐，你的擔心是多餘的。”腹黑版衛貞貞說道：“我覺得自己挺好的……”
石青旋打斷道：“你隻是現在感覺挺好的，但等到了將來，你們之間發生了衝突，就不好了。”
腹黑版衛貞貞說道：“好了，青旋姐，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出現那種情況的，現在時間不早了，先休息吧。”
石青旋問道：“是不是你睡著了之後，最初的你就出來了？”
“等我醒過來，你瞧瞧就知道了。”
腹黑版衛貞貞沒有正麵回答，而是故意繞了個圈子，這讓石青旋不由深思了起來——她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等到了明天，是變了回去，還是沒有變化？
唉……就不能說清楚嗎？
……
與此同時。
隔壁的帳篷裏。
衛無憶臉上帶笑，目不轉睛地看著傅君瑜，卻一句話都不說。
兩女之間形成了詭異的沉默氛圍。
“師姐，你這麽看著我，都不帶眨眼的，你難道不會累嗎？”
傅君瑜被盯著看的時間長了，最後忍不下去了，隻能開口說話。
不管說什麽都好，隻要能打破這個詭異的沉默氛圍，其他的都不重要。
“師妹，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衛無憶深深地看了傅君瑜一眼，然後淡淡地開口說道：“你隱瞞了我不少事呀，現在是不是該跟我坦白了？”
傅君瑜不解的問道：“師姐，你在說什麽呀？我沒有隱瞞你，凡是我的事，都告訴你了。”
衛無憶臉上露出了意味莫名地笑容，直接問道：“師妹，你要是都告訴我了，為什麽我不知道公子要去洛陽？”
傅君瑜解釋道：“關於這個，我能解釋的。”
衛無憶說道：“你說吧，我會好好聽你解釋的，要是不讓我滿意，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的。”
傅君瑜臉上的表情為之一僵，連忙說道：“我當初無意中聽到的，沒覺得是真的，所以就沒說，後來我也想說的，但你幾次三番的攔著不讓我說，這不能怪我的。”
衛無憶沒好氣地說道：“這麽說要怪我咯？”
傅君瑜說道：“師姐要是這麽想，我也無話可說了。”
衛無憶伸出蔥白如玉的手指，彈了傅君瑜一個腦瓜崩：“你呀，連句話都不會說，這是存了心想刺激我是吧？看來是我之前給你的教訓不夠深刻，現在來複習一下吧。”
“師姐，你，你要做什麽？”
傅君瑜哆嗦著看向衛無憶，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下意識的退後。
但帳篷本就不大，再退後，也逃不掉。
最後。
傅君瑜還是被衛無憶給堵住了，然後以“不尊敬師姐”為名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
另外一個帳篷。
白清兒與婠婠相對而立，兩女眸子裏閃過莫名的精光，此刻爭鋒相對，毫不退讓！
“師姐，你為何要留下來？”白清兒不解的問道。
“那你又為何留下來？”婠婠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著白清兒反問道。
“我留下來，是因為師姐你沒有走。”白清兒說道。
“我留下來，也是因為你沒有走。”婠婠說道。
“師姐，都到了現在這一步了，咱們也該坦誠相見了。”白清兒深吸了口氣，看著婠婠說道：“你不該隱瞞我的。”
“師妹呀，咱們早就坦誠相見了，我也沒有隱瞞你。”婠婠淡然地說道。
“那麽，師姐，你就該告訴我留下來的理由。”白清兒說道。
“沒有什麽特別的理由。”婠婠說道。
“我可不相信師姐你說的話。”白清兒微笑著說道。
“不相信就不相信，我也沒有給你解釋的必要，你完全可以自己去腦補，說是在的，師妹你沒有走，真是讓我大吃一驚，我還以為你會離開的。”婠婠說道。
“師姐，我不傻。”白清兒說道。
“哦，你這是說我傻了？”婠婠冷笑著說道。
“師姐，我可沒有這麽說，你不要胡思亂想。”白清兒說道。
“好了，既然你要留下來，那麽還要繼續聽我的，不許你擅作主張。”婠婠要求道。
“嗬嗬，師姐，這裏又不是師門，你憑什麽要求我聽你？”白清兒笑著說道。
“你是想背叛師門嗎？”婠婠質問道。
“呦，師姐，你一下子給我扣了這麽大的一口黑鍋，我有點不敢接了。”白清兒戲謔的笑著說道。
“隻要你自認是陰癸派的人，你就要繼續聽我的。”婠婠說道。
“師姐，你的要求對我來說太難了，強行讓我聽你的，根本就辦不到。”白清兒說道。
“怎麽就辦不到了？”婠婠追問道。
“因為我沒打算聽你的呀，畢竟師姐你也就比我稍微厲害了點，但現在可不是在陰癸派，我沒有聽你話的必要，何況……”白清兒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何況什麽？”婠婠問道。
“師姐難道就猜不出來嗎？”白清兒笑著問道。
“我確實猜出來了，你不就是搶占先機嗎？覺得那樣就能壓我一頭了，但我要告訴你，你師姐終究是你師姐，你心裏在想些什麽，我都知道，你是不可能成功的。”婠婠說道。
“是麽？”白清兒信心十足的說道：“師姐，就讓我們來一較高下好了，要是我成功了，會給你個位置的。”
婠婠微笑著說道：“清兒師妹，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要是師姐我成功了，也會給你留個位置的，畢竟咱們是師姐妹嘛，雖然之前有點不對付，但現在能夠依靠的，也隻有彼此了，我相信師妹是個聰明人。”
白清兒點了點頭，說道：“師姐也是個聰明人。”
婠婠說道：“好了，大家都是聰明人，接下來要怎麽做，你心裏應該清楚了，我們先休息吧。”
“也好，是該去休息了，明天還要趕著去洛陽呢。”
白清兒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麽：“哦對了，師姐，你對慈航靜齋是怎麽看的？”
“敵人。”
婠婠言簡意賅地回答道。
“那麽，師姐，我們這次去洛陽就要小心了，畢竟洛陽是靜念禪院的地盤，我們去了洛陽，很有可能跟慈航靜齋的人對上。”白清兒提醒道。
“這個不用你提醒，我也是知道的。”婠婠說道。
“看來是我多嘴了。”白清兒自嘲的笑了笑：“師姐原來都是知道的，那麽是不是想好了對付慈航靜齋的辦法了呢？”
“師妹，你想的太多了，等到跟慈航靜齋發生了衝突，我們再想辦法對付好了，現在就沒必要想的那麽多，畢竟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你想出來的計劃，當時覺得很不錯，但到了以後，或許就不怎麽樣了。”婠婠認真的說道。
“受教了。”白清兒說道。
“師妹，多學著點，師姐我的本事，你要是學到一二，今後就走運了。”婠婠說道。
“嗬嗬，師姐，你真夠自戀的。”白清兒翻了個白眼，小聲地笑著說道。
“我這不是自戀，而是有信心。”婠婠說道。
“好，有信心。”白清兒沒跟婠婠一般計較，敷衍了兩句，便說道：“好了，師姐，時間真的很晚了，再不休息的話，估計就要到天亮了。”
“休息，這就休息，如果不是你非要跟我說話，在回到帳篷後，咱們就該休息了。”婠婠果斷甩鍋。
“哎，這個還能怪我？”白清兒一臉無辜的表情，被婠婠的無恥程度給嚇到了。
沒想到啊，從前那個古靈精怪的師姐，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厚顏無恥……
人生還真是有趣呀。
……
長夜漫漫。
明月高懸。
距離營地兩裏地之外。
蘇白正在跟一群人對峙，劍拔弩張，氣氛緊張，恍若離弦之箭，一觸即發！
一場大戰就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