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內,孟娃一身白衣,抱著一把大掃帚。
李念剛剛返回,正忙著。
這妞一直不停的盯著他。
李念被看一會兒沒什麽,看的時間長了,就感覺奇奇怪怪的,擺擺手,說道:“你行了,有事說事,沒事自己該幹嘛幹嘛去,看的我心裏發毛。”
孟娃哼哼一笑,問道:“塗長老剛才叫你幹什麽去了?”
“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塗長老跟我說的時候,心情非常不錯,好像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放心吧,天塌不了。”
“我知道塌不了,可是,我就是好奇,塗長老到底有什麽事。”
李念樂了,伸手把那把骨質匕首拿了出來,放在她麵前,說道:“看看吧。”
孟娃拿起來一看,已經被把柄上的精美裝飾給吸引住,邊打量邊說:“東西還真不錯,就連我一個不練武的都看的心動了。”
李念說道:“這就是你說的大事。”
孟娃恍然,不由得壓低聲音,“是塗長老送你的。”
“那當然了。”
孟娃點點頭,拿起匕首說道:“那行,先借我玩兩天。”
不過還沒抓住五秒鍾的功夫,已經被李念重新奪了回來。
李念好奇起來,“你一個不練武的,拿著匕首做什麽,像話嗎。”
“不練武就不能玩啊。”
“別瞎胡鬧,這匕首是用來殺人的,可不是用來削蘋果的。”
“我又不是拿來削蘋果。”
“那你想做什麽。”
“我就是覺得好看,想拿著顯擺兩天,不行嗎。”
李念重新把匕首給她,說道:“行,我就借你兩天,記住,是兩天,不是三天,也不是五天。”
孟娃高興起來,拿著匕首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說道:“李念,算你夠意思,不枉咱們朋友一場。”
“那當然了,我這心腸就是太軟了,看不見別人難過。”
“還是你關心我,我記住了,以後有時間,一定報答你。”
“那個就免了,我這人做好事從來不留名。”
“行。”
李念看著孟娃把玩匕首的樣子,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孟娃,你父母都是武者吧?”
孟娃點點頭,“嗯。”
“那你怎麽不學武。”
“我也想學,不過我是武功缺陷症,沒法練,就隻能當個普通人。”
李念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好奇道:“這是什麽病?”
孟娃說道:“就是漏氣症,首先修煉心法感應不到靈氣,然後沒辦法儲存靈氣,自然練不成武功,要練隻能練外功,可是沒有內功支持,練外功有什麽用。”
“不會吧,父母都是武者,怎麽你就沒法修煉了。”
“這應該是遺傳病吧,我爸媽沒有顯現出來,到我顯現出來,這就是命。”
“嗬,想不到你也會認命。”
“沒辦法,反正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我倒期待下輩子會是什麽樣,興許能當個武者。”孟娃說著自顧自的笑起來。
李念說道:“我看好你喲。”
“行,那我先走了,還有工作要做。”
“再見。”
中午,李念來找不滅狂刀。
不滅狂刀看上去心情很不錯,打量著他,麵帶笑容。
李念問道:“前輩,今天咱們去什麽地方?”
不滅狂刀沒有回答,而是問道:“我昨天教你的刀法,回去練了嗎,感覺怎麽樣?”
“第三次倒也練成了,就是出了點小問題。”
“怎麽回事?”
“好像受了點內傷。”
不滅狂刀笑道:“不妨事,你能這麽快練成實在出人意料,不過凡事都需要有度,徹底練成也需要一個過程,欲速則不達,這段時間,你就調息好身體再練。”
“多謝前輩指點。”
“行了,咱們開始吧,昨天沒抓到人,今天要抓到。”
“是。”
兩人出了城,走的還是那條路。
李念麵露思索之色,奇怪的問:“前輩,這人不會察覺到,跑了吧。”
“你說的不錯,不過咱們抓賊,要的不是結果,而是一個過程,甭管怎麽做,隻要有過程,至於賊怎麽抓到的,那就不重要了。”
李念聽完不太明白,又問。不滅狂刀笑了,歎息一聲,說道:“這些你還不懂,我跟你說什麽。”
“前輩說的是世故,這個晚輩還是曉得。”
“不錯,還是有句話說的好啊,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難道前輩在通明殿中還有什麽難言之隱?”
“那個倒沒有,不過無論什麽樣的人都會遇到麻煩,連我也不例外。”
李念笑道:“前輩遇到什麽麻煩,說來聽聽。”
不滅狂刀說道:“有一天,我遇到兩個手下,因為喜歡同一個人,互相大打出手,但我隻能懲罰一個人,你覺得我該懲罰哪一個?”
李念麵露為難之色,“這個,情情愛愛的,是挺麻煩的。”
“所以說,這人呢,遇到煩心事的時候,是真的煩。”
“難道就這一件麻煩事,我覺得,可不能吧。”
“你還想聽。”
“想。”
“這裏有一件,有一天,我必須要殺死一個人,但我又不想殺他,而他也非要殺我,你說我是該遵從自己的本心放掉他,還是按照事實來殺掉他。”
李念笑了笑,“前輩,抱歉,是我自大了。”
“我剛才說的那句話沒錯吧?”
“沒錯。”
李念想了想,好奇的說:“不過,你說的那兩件都是真的?”
“是真的。”
“那你是怎麽做的?”
“第一件嗎,我讓他們兩個人做一件事,如果他們誰能和那個姑娘在一起,我就懲罰誰。”
“結果呢?”
“兩個人都沒罰成。”
“為什麽啊,在愛情麵前,區區懲罰算的了什麽。”
看著李念不解,不滅狂刀說道:“是啊,我後來也不理解,為了愛情,就罰一下怎麽了,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是怕我啊,是我殺的人太多了,導致他們以為我說的懲罰是要殺他們,其實我隻是小懲一下。”
李念聽到這裏,隻能笑了一下,說道:“想不到前輩在通明殿這麽厲害。”
“你是想說我凶名厲害吧?”
“沒有沒有,我就是感歎一下。”
“無妨,我這人從來都是實事求是,絕不會為了話語斤斤計較。”
“晚輩記住了,那第二件結果怎麽樣呢?”
“我想了個辦法,我把他的武器還給他,然後我再蒙上眼睛,和他打一場,如果他能傷到我,我也不計較,就放他離開,如果他一百招內連我都碰不到,那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這又是為什麽?”
“當時我在想,這是個強者生存的世界,既然是弱者,反正也會死在其他人手裏,不如死在我手裏,既能給我自己,也能給未來解決一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