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荒原上不見身影,但見能量爆裂不斷。
咻咻咻。
人還未落地,攻擊已如狂風驟雨般襲來。
恍惚間,天地之間形成一道豎線,豎線自然不是真實存在的,而是在大量能量不受控製肆虐的情況下形成。
六階魔獸眼中同樣滿是驚訝之色,顯然眼前的人類給他不少震撼,僅僅五階戰將,對付起來,卻比六階戰將還難。
不過縱使再艱難的戰鬥,兩者之間也會分出勝負。
百餘個回合後,巨獸慘叫一聲,碩大腦袋被斬落。
李念毫不猶豫開始了獻祭。
獻祭完,繼續趕路。
荒山古道,一隻巨大的螞蟻趴在那裏,懶洋洋的梳理著自己爪子。
它觸角抖了抖,兩顆眼睛已經泛起光澤,抬頭注視著遠方。
一個少年正朝這邊走來。
螞蟻似有所感,慢慢站起來,平視著那人。
李念來到近前,打量四周。
但見大地上傷痕累累,一座座山峰支離破碎,看上去,正是這隻螞蟻的傑作。
當然,這些說明都是資料上寫的。
螞蟻可以舉起五十倍於自己體重的東西,而變成魔獸後,體型增大之下,這個評價應該是下降的,但實際上,力量更加誇張。
當然,以上都是資料中寫的,想要實際了解情況,還得親力而為。
他也不說話,直接拔出枯琉璃戰刀,靜靜看著螞蟻魔獸。
螞蟻魔獸發出一聲低吼,似也明白他要做什麽,身上戰意湧起。
一場大戰緩緩拉開帷幕。
在荒野中待了小半個月後,李念感覺實力漸漸來到圓滿階段,當然六階魔獸還未留意過,少有殺過的兩隻,也都是作為五階魔獸祭品獻祭掉了。
六階魔獸,要找起來,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不過,他還是決定好好消化一下新增的力量。
衡城,回到家裏。
泰索早已能夠跟著他進城,因為全身包的嚴嚴實實,又故意把自己裝成啞巴,也不會引起外人的注意。當然,銀龍傀儡還是藏在城外,畢竟那東西太過顯眼了,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家休整了一番,留下泰索看家,獨自前往研究所。
眼看快要到達,他耳朵一動,忽聽一聲嬌喝從前方傳來,“給我放開。”
李念忍不住抬頭看去,隻感覺驚人的打鬥動靜傳來。
盡管很少看到有人在城中鬧事,但好奇之下,還是走了過去。
不覺停在一處胡同外,隻見胡同裏,十餘名通明殿弟子正圍著兩個人廝殺。
他僅僅掃一眼,那些通明殿弟子不提,被圍住的兩個人卻是兩個小姑娘。
兩女年齡不大,但實力不弱,和通明殿弟子一時鬥得難解難分著。
打鬥正在持續,他忽然感覺危險,忙朝後退去。
走開不過十餘步,他眉頭再次一皺,冷哼一聲,“再跟著我,我可要不客氣了。”
話音落罷,他眼前銀光一閃,卻是一條手臂冷冷抓來。
李念翻手一掌拍去。
砰。
他隻感覺一股大力襲身,連連朝後退去,再次偷襲之人,同樣也是退了幾步。
此人也露出身形,卻是一名通明殿弟子,雖說穿著弟子服飾,但卻有些與眾不同,最為顯眼的地方,袖口繡著一圈金色花紋。
李念看歸看,可不是怕什麽通明殿,冷哼一聲,“你是誰,為何跟蹤我?”
男子並未回答,而是說道:“我是通明殿執法堂執事弟子,本執事負責捉拿一切可疑人等。”
“難道我是可疑人等?”
“是不是,那就要看你是否配合本執事工作。”
“什麽工作?”
“我來問你,你剛才為何匆匆離開。”
李念毫不猶豫的說:“當然是因為上班快遲到了。”
“在哪裏工作?”
“通明殿的研究所。”
李念看男子麵帶懷疑之色,又補充了一句,“我在塗成塗長老手下做助手工作,既然你是通明殿的執事弟子,應該也知道,研究所馬上就要上班了。”
男子這才點點頭,“你的疑點可以排除了,不過如果以後遇到此類情況,盡量避開,免得在發生同樣的事情。”
“多謝提醒。”
“你可以走了。”
李念離開後,繼續奔研究所走去。
走了一會兒,他似有所感,忍不住朝遠處看了看,打量一會兒,腳步一動走了過去。
一處牆角裏,成堆的垃圾堆在一起。
他一點點扒開,隻感覺一股血腥味散發出來,雖然很淡,但以武者的嗅覺,已經足夠清晰。
將下麵的垃圾扒開,血腥味也更濃。
隨後,一具身體被扒了出來。
李念打量著,認出是胡同裏被圍殺的兩名女孩中的一名,看上去人已經一動不動,順手探了探氣息,還有口氣。
想了想,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在女孩身上,然後背起來,也不去研究所了,直接往家裏走去。
回到家,李念喊來泰索,吩咐他治傷,隨口又吩咐了幾句,將女孩交給他,有繼續去上班了。
到了晚上,李念下班回到家裏。
泰索出現在院子裏,看到他,熱情的迎上來,“主人,歡迎回來。”
“人醒了沒有?”李念問道。
泰索開口:“已經醒了,正在臥室中休息。”
“那就好,等她恢複的差不多了,就讓她離開吧。”
“是。”
李念正欲往裏走,動作一頓,卻是看向房屋,說道:“既然來了,就現身吧。”
屋門打開,門口一動,多了一道嬌媚的身影,盈盈一拜,開口:“香藥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香藥是你的名字?”
“全名是紅香藥。”
李念上下打量著紅香藥,不住的點點頭,“醒了就好。”
紅香藥臉上已經露出奇怪之色,沉吟了一會兒,方才問道:“恩公,不知道你為什麽要救我,明明我的傷已經快死了。”
李念笑了笑,“不過是順手為之,沒什麽好奇怪的。”
紅香藥深深吸了一口空氣,說道:“恩公真是個好人,香藥一定好好報答這恩情。”
李念搖搖頭,“那就不用了,說了不過是順手為之,不足掛齒。”
“恩公這麽說,這份恩情,香藥一定謹記在心頭。”
“我說了不用了,如果你實在想要報答,傷好以後,自己離開就好了。”
“紅藥遵命。”
隨後,李念也不再理會她,獨自去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