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接吻,這樣驚天動地
87層,時清歡爬上去,不隻是體力不支,心也跟著受累。
等到她爬到,現場早已是混亂不堪。
警哨聲、人聲鼎沸……
警察、醫生護士,工人和明安領導,滿滿的都是人。
時清歡倉皇在人群中尋找楮墨的身影……
“楚楚、楚楚……”
外麵,升降機正在運輸受傷的人員。
時清歡踩過一低碎玻璃,跑到正在清點的明安領導身邊。
“請問……”
“這個叫什麽名字?”那人很忙,突發事件已經弄的他焦頭爛額。
時清歡試圖理解他,想著等一等……
“這是最後一個了嗎?”
那人嗓子眼都要冒煙了,“咳咳……是不是最後一個?”
“……是。名單上的都齊了,沒了!”
時清歡聞言,趕緊上前,“先生,請問……一個叫容曜的,他怎麽樣?”
“你誰?”那人一抬頭,瞪著時清歡。
“我是容曜的朋友……”時清歡急的眼眶都紅了,“他是瑞潔保潔的……”
“哦。”那人點點頭,翻開起手中的單子,很快,搖搖頭,“沒有……”
沒有?這是什麽意思?
時清歡錯愕,“你們有沒有搞錯?什麽叫沒有?”
“咳咳。”那人眉頭緊鎖,“我不知道怎麽回事……總之,工人名單是瑞潔保潔的人給我的……我是按照這個來工作,但是裏麵並沒有你說的什麽,什麽容曜!”
嗡……
時清歡腦子炸開了!
又是一樣的情況!
瑞潔公司的人說,容曜的臨時身份證,不能辦理入冊登記……
時清歡傻了,難道就因為這樣,他出事了,就沒有人管了嗎?他的同事,剛才分明說了,他就在這裏!
“……走了!”
那人招呼著下屬,正要離開。
“別走!”
時清歡一把拉住那人,眼睛通紅,“你們怎麽能就這麽走了?”
“嗯?”那人詫異,“這位小姐,現場工人已經撤走了……你也看到了,亂成這樣,自然要清理!你也快走吧!不要耽誤他們工作!
外麵升降機已經準備就緒,渣土車大有要開進來的架勢!
時清歡脊背一僵,冷汗直冒!
不好……要是車子開進來清理,那麽楚楚怎麽辦?
“不!”
時清歡搖著頭,大喊著,“你們停下!人還沒有全部撤離!還有人在啊!容曜、容曜在裏麵!”
“小姐、小姐!”
保安上前來,要將她拽走。
“放開!”
這一刻,時清歡力氣驚人,幾個保鏢上前來,竟然全部都被她甩開了!
時清歡衝進一片廢墟中,她眼睜睜的看著,費力的一點點扒開,楚楚、楚楚也許就在這裏麵!
“小姐!你不要胡來!”
車子已經往裏開,車輪轟隆隆的滾動聲、震天響……
時清歡心跳如鼓、汗水和著淚水,她已是泣不成聲。
“楚楚,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走的,明知道你失憶了,還讓你生氣……”
要不是她,他不會走!
他會好好的待在她身邊,這樣就不會出事了!
不管他以前做過什麽,但是失憶的他,從來沒有傷害過她!
回想起失憶後的他,完全是把她捧在掌心……他像個小動物般,汲取著她那一點點可憐的溫暖,無非是想要她的喜歡。
可是,她總是用他的過去來衡量他……
這,是不公平的!
時清歡一邊翻著廢墟,一邊哭,口中喃喃,“……對不起、對不起……”
……
暗處,容曜看著都動容了。
“墨少……”
楮墨擰眉,看的同樣真切。可是,他一言不發、眸光深不可測,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這一場,他讓容曜導演的戲……正在完美的按照計劃上演。
窗外,渣土車還在往裏開……
容曜皺眉,真有點急了,“墨少,喊停嗎?”
楮墨西裝筆挺,依舊不說話。
突然,他轉過身,伸手脫下西服。
“容曜!”
“是!”容曜反應迅速,把準備好的瑞潔保潔的工作服給他換上。
楮墨濃眉緊蹙、眸色深沉。
容曜忍不住說了句,“墨少……這個時小姐,是真的喜歡您。”
楮墨一凜,下頜繃的越發緊了。
真的喜歡嗎?那是當然,他要的正是……這個結果!
轟隆隆……
車輪沉重的碾壓過來,“小姐、小姐……你快過來!不要命了!”
時清歡抬起頭,看著車子一點點往裏麵開……
她不要命了?她不知道,可是,她害死了楚楚……她還留著這條命幹什麽用?楚楚要是出了,她就是凶手!
“啊——”
眾人發出驚叫聲……
時清歡閉上眼,汗水流下來,迷了她的眼。
突然,一道頎高的身影衝了過來,張開雙臂,猛然間將時清歡抱進了懷裏。
“放開,我不走!”
時清歡以為是保安,奮力掙紮著,“放開、放開……”
“是我!”
楮墨低沉的嗓音,此刻宛如天籟。
他寬大的掌心,捧住她潮濕的臉頰,深邃的眼眸望進她眼底。
他說,“清歡,是我……”
是那般,深情款款。
時清歡愣住了,這是……楚楚?她不是出現幻覺了吧?
他竟然好好的,一點事也沒有?
楮墨抱著時清歡,默然抬起一隻手,朝向窗外……
渣土車立即停下,沒有再往前開。
當然,處於震驚中的時清歡,是完全不會注意到這一點的。
“嗚嗚……”時清歡眼皮一耷拉,淚水大顆大顆、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真的是嚇壞了,往楮墨懷裏一鑽。
“你沒事、沒事……你真的沒事!”
楮墨低頭,吻了下來。
濕濡的吻,纏綿而深入……
“唔——”時清歡嚶嚀著,頭一次,回應了他。
她抬起手,圈住他的脖頸,張開嘴。
那麽,楮墨還客氣嗎?
他那麽用力,幾乎是要將她生吞下去!
時清歡從來不知道,原來親吻……也可以是這樣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她什麽也聽不見、看不見,隻想和他一直這麽吻下去。
身上的力氣,一點點消失。
時清歡被吻的渾身無力,癱軟在楮墨懷裏。
楮墨怕她暈過去,舍不得的結束了。
額頭相抵,楮墨問她,“你來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