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這裏不需要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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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2章 這裏不需要證據
在之前,程沁他們也注意到這點,但在他們五人看來,這就是那群不入流的雇傭兵在偷懶而已,可現在要說出什麽雇傭兵不入流之類的話,程沁幾人可說不出來,畢竟他們剛剛才被那群雇傭兵打的抱頭鼠竄。
見程沁幾人都不出聲,齊兵繼續說道:“你們所去的那個地方,總共經過三棵高度超過十一米的巨樹,樹上都有鳥窩,當你們走過那三棵樹的時候,鳥窩內發出動靜,人家就已經發現你們了,鐵絲網雖然防禦性比石牆差了一些,但視野的開闊性更強,隻要稍微注意一些,就能隨便發現你們,你們過去的時候,隻主要到人家防守薄弱,有沒有注意到你們自己所在的環境是什麽樣的?”
齊兵說完這些,又是一連指出好幾個問題,說的陳光五人羞愧難當,若非齊兵專門說出來,他們到現在可能都還沒意識到。
“剛剛,若不是憶清小兄弟故意用手電光誤導對方,恐怕你們五個都被打成馬蜂窩了,現在還有臉說是憶清小兄弟出賣你們?快去道歉!”齊兵嗬斥道。
陳光幾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的盯著蕭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肯主動過去道歉。
這些都是年輕人,年輕人,在心高氣傲的同時,最注重的就是麵子,現在讓他們拉下臉對一個剛剛還被自己數落質疑的人道歉,這會讓他們感覺很丟臉。
“怎麽,不願意?”齊兵看著陳光五人不為所動的模樣。
“好了,齊哥,誰都有犯錯的時候,我們也是從毫無經驗慢慢積累來的。”蕭陽出聲,他對讓這些年輕人認慫並沒有什麽興趣。
見蕭陽都說話了,齊兵也沒再堅持,趁機教育陳光等人,“收起你們心中的那份自傲,你們要記住,接下來你們麵對的任何事情,都是一個學習的過程,虛心是最主要的。”
齊兵說完,走向一旁。
韓溫柔則將蕭陽剛剛告訴她的一些經驗,全都告訴陳光等人,比如美椋鳥可以給雇傭兵當雷達的事。
“韓隊,你懂得也太多了吧,這種鳥,我聽都沒聽說過。”程沁說道。
“不是我懂得多,這都是剛剛蕭……蕭憶清告訴我的。”韓溫柔出聲。
“他?”程沁不由得看了蕭陽一眼。
此刻,蕭陽正跟齊兵坐到一旁,討論著什麽。
蕭陽身前,正是他剛剛用樹枝畫出來的一些東西。
“憶清小兄弟,你怎麽看?”齊兵對待蕭陽的態度,與對待陳光等人截然不同,麵對陳光他們,齊兵是一個前輩的身份,而麵對蕭陽,則是同輩,甚至很多東西,還要多聽蕭陽的意見。
蕭陽說道:“剛剛炮火覆蓋麵積不大,而且我觀察到,有十七挺機槍的射程是覆蓋陳光等人剛剛所在範圍的,但並沒有射擊,說明那十七挺機槍的主人,和剛剛開火的那些人並非一個陣營,如此的話,就很好分辨這城內三大勢力的分布了,我們可以明天中午入城,進城多打探些消息。”
說完,蕭陽將他剛剛所畫的東西全部擦掉。
“為什麽要明天中午再進城?”陳光走上來出聲道,他剛剛才丟了人,現在很想通過某種方法,把麵子找回去,順便在齊兵麵前表現一下,“現在是晚上,防守最薄弱的時候。”
“你們剛剛才跟別人開過火,現在就進城,不怕引起懷疑麽?”蕭陽出聲道。
“懷疑肯定是有的。”陳光說道,“但你要清楚,越是危險的地方,才越是安全,我曾經學過三年心理學,這個時候進城,反而會讓人不確定我們的真實意圖,就算有所懷疑,他們也找不出證據來。”
陳光說完,洋洋得意的看了眼蕭陽,在陳光看來,心理學這種東西,他蕭憶清一個雇傭兵,懂個屁。
齊兵不悅的看了眼陳光,“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站一邊去聽著就行了!”
齊兵訓斥完陳光,有些不好意思的衝蕭陽笑笑,“憶清小兄弟,你繼續說。”
蕭陽看了眼陳光,隨後衝齊兵道:“齊大哥,你們利刃,在地下世界,也是赫赫有名了,怎麽也是華夏a級地下勢力,可你們這些新隊員,並不具備a級地下勢力該有的素質啊,哪怕c級地下勢力,也比他們要強。”
蕭陽內心並不在乎陳光說啥,可他現在扮演的是一個雇傭兵,雇傭兵那都是刀尖上舔血混日子的,自然要表現出應有的怒氣來。
齊兵不好意思的對蕭陽笑了笑。
縱然齊兵已經告訴陳光,讓他不要說話,可陳光還是忍不住道:“姓蕭的,你什麽意思?你懂心理學麽?我們現在進去,他們隻能猜測,根本不會想到剛剛那些人是我們。”
蕭陽微微一笑,開口道:“我是不懂什麽心理學,但我很清楚,你現在進城,不管他們會不會把我們的身份和剛剛那件事聯想到一起,都會對我們動手。”
“憑什麽?”陳光張口就問,“沒有任何證據,他們會對我們動手?”
“嗬嗬。”蕭陽站起身來,“證據?等你下了地獄,去問問閻王,證據是什麽就好了,這裏的人,想殺你,隻要有些懷疑就行了,還要證據?凡事想講個證據,就不要來這裏執行任務,趁早回國吧。”
蕭陽說完,沒有再看陳光幾人一眼,找了棵樹幹,爬上去,挑了一根還算粗壯的樹枝,就那麽躺下了。
“這裏的人,從來不會講什麽證據不證據的,你給他們帶來不了利益,就跟豬狗沒有區別。”齊兵也說了一聲,學著蕭陽的模樣,找了根粗壯的樹枝躺下。
陳光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多多少少都露出些窘狀。
蕭陽躺在樹枝上,抬頭看著藏在茂葉上的夜空,當年在非洲的一幕幕,湧上心頭。
蕭陽還記得,那個跟著自己東奔西跑了三年的兄弟,渾身是血的躺在自己懷中,破開的彈片已經紮進了他的心髒,他唯一的遺憾,就是以後沒法照顧他的愛人了,那個叫任香的女人。
等他死後,任香也留在了非洲,他的陵墓,就在黃金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