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十隻惡靈
自古混亂出奇葩，笑料百出還搞什麽百鬼夜行？
非自然機構都不用出太多人，一隊那個死心眼的隊長就能按著你們一頓錘你們造嗎？
石玉蟬感到痛心疾首，幸好她沒有頭鐵加入了這樣逗比的組織。
太丟份了，叫他們一聲反派都丟反派這個陣營的臉麵。
妖魔同盟會的妖魔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很丟人，他們依然致力於搞事情。
即使人類沒被嚇到，被嚇到的全是妖魔本身，他們依然沒有放棄自己的初衷。
當然也不是沒有不混亂的人，不混亂的人目標很明確，用鮮血宣示他們的存在，用暴力彰顯他們的到來，順便用死亡為他們加冕。
隻不過有這種想法和行為的都被石玉蟬發現，並丟進了鏡子世界之中。
對外的表現就是，這些強大混亂的妖魔忽然就失聯了，沒有一丁點的預兆。
就是殺隻小貓小狗，也不該這麽悄無聲息吧。
好歹得聽到個響啊，響沒有，慘叫什麽的總該來一點吧？
你別說非自然有那種一根手指頭就摁死了他們派出去的妖魔的大佬。
那種大佬，妖魔同盟會成立以來，還沒見過，不管是妖魔這邊的，還是非自然那邊的，都沒有見到過。
那種大佬是不存在的，有那樣的大佬，這世界還搞什麽搞，直接就變成玄幻風了，還搞什麽科技風。
咳咳咳，起碼大部分妖魔們是這麽想的。
妖魔同盟會的百鬼夜行計劃，很不成功，非常非常不成功，他們懷疑有內鬼，石玉蟬倒是不再他們的懷疑名單上，他們知道石玉蟬肯定也對妖魔動手了，但是誰讓她是惡靈呢，惡靈敵我不分不是基操嗎？
這一點，在邀請這隻惡靈加入他們的陣營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有所預料，所以在察覺到惡靈出手的痕跡後，他們並沒有任何意外。
讓他們想不通的是，為什麽這次行為竟然折了無數人，還都是那種窮凶極惡的妖魔。
窮凶極惡的妖魔一般是非自然機構通緝的首選，因此他們知道大概率是非自然機構的人出的手，讓他們意外和想不通的不是非自然機構出手了，非自然機構不出手他們才真的想不通。
問題是，就算是非自然機構的人出手了，也不至於折了這麽多人啊，那麽混亂的情況下，敵方無傷亡，己方幾乎全滅，甚至連一個無辜受傷的路人都沒有。
這不科學。
這一點都不科學。
不科學的事多了去了，石玉蟬可沒有為他們解惑的意思，她在忽悠，呸，是說服，她在說服小哥哥離開妖魔同盟會。
“不可能，非自然機構殺了我全家，我不可能和他們走到一起去的，再說你一隻惡靈，你知道非自然機構是什麽嗎你就是慫恿我去。”
小哥哥嚴詞拒絕，看著石玉蟬的眼神也變得不對起來：“我知道了，不愧是你，惡靈就是惡靈，你就是想慫恿我去非自然機構，然後轉手把我給賣了，告訴妖魔同盟會我叛逃了，他們再來追殺我，甚至你還能冒充我做壞事嫁禍我，然後非自然機構的人也會和我反目成仇，這樣我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好啊，你還真實邪惡，果然是惡靈。”
石玉蟬：……
嗬嗬，不愧是自己，隨便說句話都能讓人腦補成這樣，這說明啥？
說明他門忌憚她，而他們忌憚她恰恰說明了她的強大。
不行，自我安慰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了，石玉蟬閉眼再睜眼，看著小哥哥的眼神宛如看一個智障：“你覺得你打得過我嗎？”
“好像打不過，就算打得過我也追不上你。”
“所以，我幹嘛要找陰謀詭計陷害你？”
“可能是你的惡趣味？”小哥哥還是堅信他自己推論出來的結論，和他辨了幾句發現無法扭轉他的想法後，石玉蟬放棄了。
她換了一個方向問對方：“你怎麽說非自然機構的人殺了你全家？你看到了？”
“我雖然沒有看到，但是有人看到了，他們告訴我的，他們還說我媽媽就是被非自然機構一隊隊長，那個叫肖白的男人給吃了的。他們居然吃貓肉，你知道嗎？他們把貓和蛇放在一起燉，然後把這道菜取了個龍虎鬥的名字，你說說，變不變態？”
石玉蟬點頭：“確實很變態，那麽告訴你這個事的人是誰？你覺得她可信嗎？”
小哥哥頓住了，他眨眨眼：“可是不是這樣的話，那我父母怎麽死的？”
“你生來就是妖嗎？”
“可能吧。”
“那你覺得你父母是妖嗎？”
“應該不是吧，我不記得了，我有印象的時候，已經被媽媽趕走了。”
“所以，你確定你父母是被非自然機構的人給做成了龍虎鬥而不是它們都自然老死了嗎？”
“老老老死了？”
“你想想自己從貓變成人用了多久？”
“好像，大概，二三十年吧？我已經很快了啊！”小哥哥不滿，他是個天才來的。
“那麽你再想想普通貓咪的壽命一般是多少？”
小哥哥睜大了眼睛，迷茫了一會後，像是求證般地看向了石玉蟬。
石玉蟬點點頭，確認了他的猜想，小哥哥頓時頹廢下來，所以他沒有仇人咯？那他一變成人就興衝衝地跑到人類打算報仇是報的哪門子仇？
“你可以庇護自己的同胞們啊，雖然有很多人類成立了流浪貓貓狗狗站之類的地方，但是人類的精力有限，他們最優先的還是自家的人生和生活，你既然有能力，為什麽不去庇護自己的同胞，收留一些流浪貓，等他們被主人領走，如果它們的主人對它們不好，還可以回到你身邊，而不是無處可去，隻能在城市中流浪。”
小哥哥眼睛睜得更大了，最後更是瞪得圓圓的，看起來倒是和貓咪十分相似。
大概是一言驚醒夢中人，當然更多的可能是妖魔同盟會從來沒有人和他叨叨這些，他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建議和活法，小哥哥很感興趣，他狐疑地望了一眼石玉蟬：“可是你是一隻惡靈，你會這麽好心？”
“當然不會，畢竟我可是一隻惡靈啊，你放心在你幸福快樂的時候我一定會跳出來破壞的，所以你要小心了啊。”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小哥哥說完就跑了，石玉蟬嗬了一聲，身形消散回到了鏡子世界，回到鏡子世界後，石玉蟬忍不住給自己點了一個讚。
不愧是我，嘴炮能力簡直MAX。
文能忽悠武能遛狗，我真的機智，真的牛皮！
給自己點完讚，石玉蟬回到現實世界，打算和肖白打個招呼，誰知道肖白一見到她就動手。
重複了一遍你追我逃的遊戲，徹底遠離人群，來到一片郊區之後，石玉蟬叫了停。
“我說，你都不累的嗎？我什麽壞事都沒有幹，你每次見到我就追，你是不是有病？”
“百鬼夜行不是你做的？”肖白質問。
“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了？我還幫了你們，你不感謝我就算了，你還質問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不會，誰讓你是惡靈。”肖白居然還理直氣壯地說了不會，石玉蟬翻了個白眼，她覺得自己不管在哪一個世界都不會變成女神了。
因為無論是哪個世界，都有很討厭的人無時無刻不再刷新她的下限。
“你太過分了，真的，你這是歧視你知道嗎？你這樣是不對的，要以死謝罪的。”
肖白還是那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抱歉，身份就是原罪，誰讓你是惡靈的？”
“喂，你真的不要太過分了啊！”
“我就過分了怎麽著？”
聞香少男聽著自己頭從通訊器裏傳來的聲音，感覺自己離頭禿又近了一步：“頭，你說話太欠揍了，別這樣，能和平解決，咱何必要動手呢？動手不好，傷感情。”
肖白扯扯嘴角算是在笑：“一個選擇，跟我回去，接受非自然機構的監視。”
石玉蟬：……MD這個人真的讓人好氣啊，好想打他啊，不行，走之前一定要暴打這人一頓才行，不然走得不甘心哇！
不甘心的石玉蟬也不跟肖白繼續叨叨了，衝過去就跟人打了起來，肖白的力道和能力有些詭異，像是空氣炮似的，看不見摸不著，挨上了才知道什麽叫毒打。
正麵打打不過，石玉蟬也沒想和人正麵對決，她的身影飄忽不定，原地出現很多人影，這些人影有些是她，有些不是，更多的是障眼法。
搞不清楚這種不知道本體在哪裏的敵人，最好的應對方法就是開地圖炮。
但是地圖炮也不是說開就開的。
雖然處於下風之中，不過肖白倒是一點不慌，石玉蟬對他的攻擊，不疼不癢，不算什麽強力攻擊，他本身自帶的防禦層足夠抵擋。
現在的難處是，石玉蟬的本體在哪裏？
隨著時間流逝，肖白的體力是開始不支，他的動作慢了下來。
正兒八經打架還是第一次的石玉蟬精神一振，朝肖白露出的破綻衝了過去。
直到身形被一記瞧不見的攻擊直直擊中，石玉蟬才明白，這是一個陷阱。
過分，居然還用陷阱！
石玉蟬瞪了肖白一眼，身形在他麵前化為白光消失不見。
“頭，她好像死了，周圍沒有她的靈力波動，你居然打死了一隻惡靈？”
聞香少男不可置信的聲音響起。
肖白皺著眉頭，他不認為石玉蟬死了，可是對方的蹤跡確實不在了，眼睛會騙人，儀器卻不會。所以她確實是消失了，連波動都不存在。
很不對勁，肖白回到非自然機構，一頭紮進了非自然機構的藏書中。
這讓一向和一隊不怎麽對付的二隊成員一副見鬼了的神情。
麵對二隊成員們八卦的眼神，一隊碩果僅存的隊員聞香少男一概不理，有問題別找我，找隊長去，這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問就是雨女無瓜。
等肖白終於從藏書中出來以後，聞香少男第一個無比八卦地湊了過去：“隊長，怎麽樣，找到結果了嗎？”
“找到了。”
“是什麽是什麽呢？”聞香少男無比激動，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頭在藏書裏找的是什麽，但是不知道歸不知道，這並不影響他激動於頭究竟找到答案沒有。
“雨女無瓜。”
肖白麵無表情地說完，拋下自己的輔助徑直出了基地。
聞香少男欲哭無淚，所以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可是頭，我們才是一家的啊，你怎麽能幫著二隊的人損我？怎麽可以？
惡靈，誕生於人性的純惡之念，多數天生便是惡，是壞的一方。
這是肖白為什麽執著於抓捕那隻很久很久不曾出現過的惡靈的原因。
然而記載中被隱藏在後麵幾頁的說法是，惡靈之中有一定幾率誕生善靈，善靈一般不會因為某個人做的好事很多，於是誕生善靈，善靈隻會因為人類本性的惡念而誕生。
然而惡念誕生出的往往是惡靈，它們渴望鮮血，傷害別人是它們的本能，暴力和衝突使它們愉悅。
善靈很難出現，若是善靈出現了，卻沒有被正義的一方所認同，它們一般有兩種下場，一種是消失，另一種則是，失去極惡中誕生的善，變成了惡靈。
這種也很少見，從惡靈之中誕生的善靈，比惡靈的誕生難了不知道多少倍，很難見，所以許多人知道惡靈，卻不知道善靈。
肖白回到家裏，用冷水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不少。
如果他沒有一昧認為惡就是惡，不可能會有善的一麵，而一直追著那隻惡靈不放，也許它不會消失，世間會多出一隻善靈。
可惜沒有如果，事實是，他根本不相信一隻惡靈會不作惡，從而一心想把這隻惡靈抓捕回來，隻有放在非自然機構的眼皮子底下，他才能放心，然後，惡靈消失了，善靈也消失了。
它沒有從善靈重新變回惡靈，而是消失了。
肖白閉了閉眼，把眼裏的疲憊掩藏，再睜眼時，眼裏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他會試著給予非人一部分的信任，但是他還是不會放任非人脫離束縛，抱歉，這是他的原則，輕易不會打破的原則。
Ps:裸更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