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五隻死神
嗬，當年在學校寄宿時，被門衛大爺支配的痛。
眼見這不知道是不是NPC的大爺是說不通了，幾人正一籌莫展，邊興義忽然一把抱住大爺：“你們快跑，我鎖住他！”
骷髏眼裏的靈魂之火劇烈抖動起來，這保險推銷員真是個活寶。
其餘幾人也想笑，不過笑之前先趕緊趁機溜出校門再說，不然太辜負英勇就義的邊大哥了。
大爺掙紮，邊興義看大家都跑出去了，鬆開大爺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逃離校門，大爺在後麵追：“兔崽子些，敢逃學？你們哪個班級的，報上名來！”
傻了才報班級給他。
一群年齡加起來都快兩百多歲了的人相視而笑，陌生人的距離感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行啊，邊哥，沒看出來你身手還挺靈活呀，是不是經常讓被你騷擾的客戶給追出來的啊？”韓文打趣道。
邊興義揮了揮手：“去去去，推銷的事能叫騷擾嗎？那叫上門服務，你們這些小年輕懂什麽呀。”
“哈哈~”
回應邊興義的是哄笑聲。
一群人找了家店，點了一桌子菜，大吃大喝，買單的當然是盧飛鵬大款，其他人基本刷手機支付，誰會帶現金？隻有盧飛鵬這類大款，才會在錢包裏塞滿現金，以此作為身份的象征。
手機支付在電影世界用不了，沒有這個功能。
吃得高興了，桌上又以男性居多，也不知道哪個二百五提議的，一群人居然開了啤酒，喝了起來。
韓可可多喝了點飲料，拉拉韓秀雅的衣袖，等韓秀雅注意到她後，湊到韓秀雅的耳邊告訴韓秀雅她要上廁所。
如果是在現實世界，韓可可這個年紀上廁所可以自己去，不過這是在電影世界，韓秀雅不放心，便離席陪著韓可可一起朝廁所走去。
這家餐廳是學校附近唯一營業的一家餐廳，幾人倒是沒有往異常上想，畢竟是在學校附近，學生都在上課，人少了些，開門營業的門麵也少了些，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韓可可和韓秀雅姑侄兩離席兩分鍾後，孫宇正小口小口喝著雞湯，忽然感覺手臂緊了緊。
孫宇左手一直牽著骷髏的手骨，感覺手上傳來的拉力，孫宇一口喝光碗裏的湯，用紙擦了擦嘴站起來：“我去個廁所。”
出了包間，一下子從熱鬧的餐桌來到沒什麽客人而顯得冷冷清清的餐廳大廳，孫宇忽然覺得有些不對，收銀台旁麵無表情盯著他不挪眼的大媽，門外不說行人，連過往車輛都沒有，冷清得仿佛這是個被人遺忘的角落般。
時間回到兩分鍾前。
韓秀雅帶著韓可可出了包間，尋著衛生間的指示箭頭找到了廁所，廁所很小，僅僅兩個坑位，在廁所一角，放著清潔工具，那髒得看不出本來麵目的拖把還在滴水，水是暗紅色的，也不知道這拖把剛剛用來拖過什麽。
離了包間，外麵顯得過於安靜，安靜得讓人呆久了感覺毛骨悚然。
韓秀雅覺得她自己一個人是絕對不敢來上廁所的，既然都跟著可可來了，那幹脆也上個廁所好了。
解決完人生三急之一，韓秀雅剛提上褲子，廁所門忽然被敲響。
“可可你先去洗手，姑姑馬上出來。”
韓秀雅以為是韓可可，讓韓可可先去洗手後，她整理好褲腰的鬆緊帶，正要打開廁所門，猛地停住。
可可一離開包間就表現得很害怕，上廁所死活不肯關門，等可可上完了廁所，韓秀雅才起意也上個廁所的，在她進廁所之前，可可已經在衛生間間洗手台那裏洗著手了，期間，沒有任何腳步聲接近廁所，不可能是可可走過來催促她，那麽，敲門的人是誰?
雞皮疙瘩猛地竄上手臂，韓秀雅深呼吸了一口，安慰自己，要相信科學，子不語，怪力亂神！
“啊！！！”
廁所外麵傳來尖叫聲。
韓秀雅頓時顧不上對鬼的畏懼害怕，猛地打開廁所門，朝洗手台跑去。
洗手台那裏，隻有韓可可一個人，她低著頭，像是剛剛的尖叫不是她發出來的一般。
韓秀雅撲過去抱住她：“可可，你沒事吧？”
在韓秀雅懷裏的韓可可眨巴眨巴眼睛，眼裏流露出的情緒讓韓秀雅身體一僵，緩緩地鬆開了抱住韓可可的胳膊。
“姑姑，她是假的。”韓可可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韓秀雅僵著身體，不敢回頭，眼角餘光從洗手台前的儀容鏡裏看到，在她的身後，臉上掛著驚恐表情的另一個韓可可扒著牆壁，探出一個頭，看起來似乎有些委屈。
“小玉，你發現什麽了嗎？”
孫宇問道。
石玉蟬顯出身形，拉著孫宇朝衛生間跑。
“啊！！！！”
這是第二聲尖叫，第一聲聲線有些稚嫩，孫宇猜測應該是韓可可發出來的，而第二聲，應該是韓秀雅。
她們究竟遇到了什麽？
孫宇顧不得這是女廁，跟在石玉蟬身後就往裏麵衝。
洗手台前，韓秀雅拎著一把滴著暗紅色的液體，髒得看不出本色的拖把，沒命地朝地麵蜷縮在一起的身影上招呼，而韓可可，扒著牆壁，一臉的愕然。
等韓秀雅砸夠了，孫宇才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發生了什麽？”
“有兩個可可。”
“有兩個姑姑。”
韓可可和韓秀雅異口同聲。
韓秀雅詫異地看向韓可可：“可可你說什麽？有兩個姑姑？”
韓可可點頭，伸手指向韓秀雅剛剛出來的廁所坑位：“在那裏。”
韓秀雅連忙看過去，她看到一張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臉，貼著廁所門，透過縫隙直勾勾地盯著她，在她看過去的瞬間，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扯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猛地消失。
再看地麵，剛才被韓秀雅砸的身影已經消失，地麵隻留下一灘散發異味的汙漬，那是拖把上自帶的。
“那是什麽？”韓秀雅打著哆嗦：“那個長著和我一模一樣的臉的東西，是電影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