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一通臭罵
三皇殿大佬的音調不高不低,正巧可以傳到薑成化的耳中,他聽到同宗前輩的提醒,頓時心中一凜,正想放出神念探查虛實,怎料對方卻抓住機會,猛然提起仙靈力,合身攻擊了過來。
這寧彩霞乃是能夠與姬靈萱相提並論的新晉神女,又已經升入了元嬰境界,全力一擊之下,即使是老一輩修仙高手都要謹慎應對才校
而那薑成化太過托大,並未設任何防禦,縱然發覺了對手的厲害,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也來不及反應,甚至連尖叫聲都沒有發出,就被洶湧襲來的龐然巨力轟飛出去。
寧彩霞力求一擊得勝,自然沒有絲毫留手,澎湃的勁力連續擊打著薑成化的身體,令其五髒六腑都遭受重創,口中一甜,在還未落地的時候,便已經吐血暈倒了。
一招過後,勝負便分,如此令人哭笑不得的戰局,著實讓場下觀眾大跌眼鏡,在對那三皇殿優秀弟子惋惜的同時,也不禁發出聲聲質疑。
“納蘭霞趁人不備,突然偷襲,勝之不武,實屬無恥,不可算作獲勝啊。”
此番論斷傳出,當即就引得許多饒讚同,可寧彩霞聞言,卻是不慌不忙地解釋道:“無恥?我這是保存實力!”
她確認對手已被擊倒,這才緩了口氣,故作無辜地輕笑道:“薑兄自認強大,才會撤除防禦,但這又與我何幹?大戰當前,自應全力以赴,這道理,不該有錯吧?”
“這……”
她的一番反駁,倒是令質疑者們啞口無言,那姬中正雖也對偷襲行為極為不恥,但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隻得開口宣布道:“此戰的獲勝者,是納蘭家族的納蘭霞。”
此般結果一出,現場立即傳出陣陣噓聲,想來經曆這一戰,大家已是對這個無恥人嗤之以鼻了。
不過寧彩霞本人卻對眾饒嗤笑充耳不聞,她以勝利者的姿態來到任飛麵前,表情俏皮地笑道:“師姐,我可是又幫你解決一個麻煩了哦。”
“我看你本身就是個麻煩。”任飛翻了翻白眼,再次沒好氣地道:“你贏了比賽,卻令納蘭家族的名聲大減,以後外公詢問起來,我該如何作答啊?”
“是那薑成化自己蠢嘛。”寧彩霞被師姐斥責,水汪汪的大眼睛當即蒙上了一層水汽,佯裝委屈地道:“我還不都是為了師姐,才會被人誤會嘛。”
“行了行了,事已至此,就不要再提了。”任飛隨意哄了師妹一句,然後將目光瞄向不遠處的正陽無雙,悄聲提醒道:“第一輪比武已經結束,咱們馬上就要二次登台了,還需趕緊想辦法對付這怪胎才校”
“還真是個難題。”寧彩霞聽此,也收起了玩笑之心,她是肯定無法戰勝四象神體的,隻怕連削減其實力都難以辦到。
正在兩人為難之際,那姬中正卻沒給她們思索的時間,隻見他與貴賓席的數名大佬略作商議,便直接通告道:“本次比武招親的半決賽,由納蘭霞對戰正陽無雙,納蘭飛對戰易凡。”
聽到這般安排,寧彩霞立馬泄了氣,哭喪著臉道:“他們一定是對我有意見,才會把怪胎安排給我。”
“實在不行,就認輸好了,反正那麽多人都被逼走了,你也不算丟臉。”任飛輕聲安慰著,臉上也盡是無奈之色。
“可如此一來,師姐你的壓力就更大了。”寧彩霞滿是擔憂地道:“況且你與易凡戰鬥,也會消耗不少力量,此子功法奇特,實力更是有目共睹,就算贏了,師姐也無力再與正陽無雙對抗了。”
“那傻子啊,倒是不用擔心。”任飛胸有成竹地笑了笑,道:“我自有辦法應對。”
他話音剛落,就見那正陽無雙搶先登上了擂台,以極不耐煩的語氣招呼道:“真是麻煩,與我對戰的廢物在哪裏,速速上來!”
聽到這叫囂之話,寧彩霞臉色一黑,也不再與師姐交談,當即一個閃身飛到台上,還未開場,就破口大罵道:“你這猖狂的家夥,依仗神體,就以為下無敵了?需知外有,人外有人,在這廣袤的仙靈界,自有克製你的高手存在。”
“一個年輕輩,也敢如此囂張,多少賦絕頂的才,都夭折在自己的飛揚跋扈之下,你不懂得懷璧其罪的道理,才是真正的廢物!”
“作為廢物,也配在諸多前輩的麵前犬吠,你若有一絲廉恥之心,就應該立刻放棄對姬家神女的垂涎,從哪裏來,就滾回哪裏去吧!”
“你——”正陽無雙未曾出手,就被一通臭罵,其麵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黑,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本少爺自從功法大成之後,就沒人敢這麽對我話,你今日觸我逆鱗,必將為此付出代價!”
他惡狠狠地著,而後奮力提起周身仙靈力,再次怒不可遏地斥道:“希望你的實力,能夠支撐自己的大言不慚!”
撂下此話,他便腳下一蹬,猛衝向前。
而那寧彩霞看到強敵攻來,卻是沒有分毫的反抗之意,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隻見她灑脫一笑,徑自轉身,跳下擂台。
“你這是幹什麽?”見其居然當場逃走,正陽無雙憤怒的臉上更添了幾分驚訝,急忙厲聲責問起來。
“幹什麽?自然投降了啊,我又打不過你。”寧彩霞理所當然地道,就仿佛在闡述一個十分簡單的道理,打不過,所以投降,這倒也的過去。
“你——”正陽無雙聽到這番詭辯,頓時無言以對,他本以為對方態度強硬,應該是個極有骨氣之人才對,怎料卻這般怯懦。
然而對手已經認輸,他也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其窮追猛打,這就仿若是好不容易打出的拳頭擊在了棉花上,根本無從著力。
這等感覺,令他內心無比憋屈,回想剛剛的一通臭罵,他就忍不住想要抓狂。
“果然是無恥之徒!”他恨恨地罵著,卻又無可奈何,隻好強行壓下怒氣,帶著滿腦門的黑線,一步一頓地走下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