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申屠盛的道歉
見姬靈萱在這等情況下還敢嘴硬,姬展華冷冷一笑,全然沒把對方之話當回事。
在他看來,自己的這個妹妹即使本領再高,分量再重,也因為極少與外界接觸,在人脈方麵根本無法和經常結交權貴的自己相比。
想到此,他也不與之爭論,和那澹台飛羽相視一笑之後,帶著輕蔑的神色,再次閉目養神起來。
正在此時,門外又有貴賓到來,隻聽門童拉高了聲調,大聲唱道:“申屠家族長子,申屠盛;次孫,申屠業,前來祝賀!”
驟然聽到這兩個名號,整個宴會廳在刹那間就安靜了下來,無論是賓客還是姬家族人,都被門口現身的兩人驚得目瞪口呆。
“我沒聽錯吧,仙靈界第一大族竟然也派人來了?”
“據聞當初申屠家族來姬家提親,被姬靈萱拒絕之後,兩家便已交惡,如今怎會前來參加姬家祭典?”
“還不止如此啊,你們且看看來的是誰,此人乃是那位天下第一高手申屠無敵的長子,這是給了姬家多大的麵子啊。”
聽到周圍的碎言碎語,就連姬家嫡係這邊也頓感震撼,申屠盛願意前來祝賀,確實是給了姬家天大的麵子,可對方還帶著兒子申屠業,莫非又是為了那件婚事而來?
包括姬中正在內,幾名知曉此事的嫡係長輩紛紛露出愁容,那姬靈萱已明確了態度,絕不會嫁,若是對方提起,他們又該如何作答?
然而姬展華看清來客的模樣,卻是暗自冷笑起來,那位業少爺此時前來,定然會提求婚之事,屆時若姬靈萱不同意,便會落入左右為難的境地,到時候他再添油加醋一番,說不定就能令這個妹妹立刻失去回歸家族的機會。
他正思考著惡毒的計劃,就見父親姬子軒親自迎了上去,滿臉堆笑地說道:“申屠兄要來參加我族祭典,也不提前通知一下,我們應該出門十裏,掃榻相迎啊。”
“姬兄真是客氣了,姬家祭典舉世矚目,我早就想要見識一下了。”申屠盛拱了拱手,同樣笑道:“順便趁此機會,我還想帶著犬子向貴家族的天才神女姬靈萱,道個歉。”
“道歉?”姬子軒聽到這莫名其妙的話,不禁暗暗地擦了把冷汗,心想此人果然是為了姬靈萱來的。
而那些不明真相的賓客聽此,卻是又一次被當場震撼,幾個正在喝茶的客人聽聞申屠盛之話,甚至驚得直接將茶給噴了出來。
“今天真是邪門了,堂堂申屠家族長子,要給姬靈萱道歉?”
“聽其話中意思,這前來祝賀姬家祭典,也是為了姬家神女而來的了?”
“我的媽呀,怪不得那位天才神女敢放出大話,原來是真有本事。”
眾人談論之間,已是對姬靈萱的態度大為改觀,都有些刮目相看了。可任飛望見那申屠父子的身影,內心卻隱隱不安。
雖然上次申屠盛說過不願與他為敵,可這個家族向來陰險狡猾,指不定會有什麽變數。
而旁邊的姬展華看到他麵帶擔憂之色,忍不住低聲嘲笑道:“怎麽了,靈萱妹妹,上次哥哥我勸你同意業少爺的求婚,你卻自命清高將其拒絕,現在人家找上門來,才知道後悔了吧,哈哈哈。”
“哥哥又說笑話了,你怎麽知道對方是為了婚事而來的?”任飛見其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立馬反駁道:“難道哥哥剛剛沒聽清楚嗎,這位申屠盛前輩,是來給我道歉的,你再這樣肆意嘲笑,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你——”聽到這番反諷之話,姬展華的笑聲戛然而止,咬牙切齒地斥道:“你就嘴硬吧,看你一會兒怎麽交代!”
說著,他便往旁邊挪了挪,擺出一副看你出醜的樣子。
另一邊,那申屠盛和姬子軒客套完畢,便隨著他來到了家族嫡係的桌前,向姬中正深鞠一躬,恭聲拜道:“中正叔叔,小侄這廂有禮了。”
“賢侄快快請起!”
見這位天下第一高手的大兒子給自己行禮,那姬中正連忙將其扶起,頗顯無奈地笑道:“申屠家族地位尊崇,賢侄能夠前來也著實令老夫欣慰,隻是我那孫女性格執拗,恐怕那婚事……”
他語調尷尬地說著,卻是令一些有心人聽出了端倪,再次小聲議論了起來。
“婚事?難道申屠家族此次前來,還是為了迎娶姬家神女?”
“若真是這樣,此事便說的通了,但看中正神君為難的樣子,想必那位天才神女並不同意這門婚事啊。”
“這就麻煩了,上次的魔功事件,起因便是姬靈萱拒婚,如今曆史重演,豈不是會再次釀成悲劇?”
正在眾人滿心擔憂的時候,那申屠盛卻是搖了搖頭,話鋒一轉道:“中正叔叔說的哪裏話,小侄說要給靈萱道歉,為的就是這件婚事。”
說著,他便將兒子拉到麵前,指著在不遠處穩穩端坐的女子說道:“還不快去。”
接到父親的命令,早已知曉內情的申屠業不敢怠慢,急忙跑上前去,帶著歉意對任飛拜道:“姬姑娘,先前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以後咱們就是朋友,我也絕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了。”
突然聽到這道歉之話,任飛頓時一愣,回想在那小輩聚會之時,此人並未有過任何得罪他的行為,原本也無需特意道歉,怎會表現的如此謙卑?
不過對方的態度十分誠懇,他心中雖疑,但也不得不接受,趕忙回道:“業少爺言重了,男女感情之事,本就講個緣分,你能看得通透,也是一種本事。”
“姬姑娘一席話,真是讓在下茅塞頓開啊,哈哈哈。”
見眼前女子已經原諒了自己,那申屠業立即大喜,而旁邊的姬展華見此情景,卻是一臉的不敢相信之色,當即出聲問道:“業少爺,您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
聽到這不和諧之話,申屠業的眉頭微微一皺,馬上回道:“什麽叫做突然?隻是上次小輩聚會時我回去道歉晚了,姬姑娘已經走了而已。”
他冷漠地掃了這個姬家長孫一眼,似是想起了什麽,緊接著問道:“對了,姬兄,上次我臨走時,委托你送給姬姑娘的賠禮,不知是否安全送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