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此卦大凶
知曉他們是還在懷疑我的用意,我也沒在意:“我知道你們可能理解不了我的剛才的話,但我想說的是在我眼裏所有人都是一樣的,現在的時代早就變了,要是昆侖一脈還秉承著千百年來的世襲王爵製度是不可能走向輝煌,所以我決定在我接任昆侖的這一刻,廢除昆侖一脈的世襲製度,與階級之分,還有下跪之禮。”
所有的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小姑更是急的臉色都變了,小聲的說著:“方瑤,你到底想幹什麽?”
對著姑姑搖頭後,我又往前走了幾步:“既然你們找我接替這個聖女之位,那就必須要按照我的規則來辦事。”
四周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隨著木老,似在等著他的決定。
下一秒木老就直接大聲的喊著:“誓死追隨聖女!”
木老說這話時的豪邁感染了在場的眾人,越來越多的人學著木老的樣子肯定著我的決定。
即便他們也覺得我十分無理取鬧,甚至無法理解,可因為是我也沒提出反駁。
“廢除世襲製度與階級之分,並不代,你們在族中的地位與職位會就此動搖,反倒會讓你們的職位更為牢固,隻是給了更多人機會,畢竟在其位謀其政,任其職盡其責,若是一個職位大家都有了競爭的機會,大家才會更賣力的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昆侖一脈的未來才會更好,不是嗎?”
說這話時我是一口氣說完的,天知道我在說這話時緊張的手心裏早就出滿了汗水,渾身僵硬的害怕連分毫都不敢動彈。
也不知道是我說的這番話打動了他們,還是見族中大部分的人已經徹底的信服與我,那些先前還倔強跪立著的不少人,已經有大部分朝著我磕下了頭虔誠的跪在了地上。
半個小時左右,最後一個未曾磕下頭顱的人已經做完了最後的掙紮,將它先前高傲無比的頭顱朝著我磕下。
見到在場眾多跪倒在地的身子,我此時的心情無比複雜,不禁歎出一口氣,接著又道:“我記得我剛才說出的三個廢除條件裏,不僅僅是廢除世襲製度和階級之分,還說要廢除下跪之禮,而你們若是真的信服我就不必再對我磕頭了。”
我本以為大家會齊齊起身,可是在場的昆侖眾人卻無人敢起。
千百年來的製度根深蒂固,想讓他們一朝一夕將心中的奴性改去,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木老竟是在第一個帶頭從地上站了起來,隨後是小姑和先前那些跟著木老,擁護我們方家的人。
不得不說木老做事也非常果斷,隨著他站起身後越來越多先前跪在地上的昆侖眾人,也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可這些人雖然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的不適應,和那不知該何處安放的手依舊尷尬無比。
想來若是廢除了下跪之禮,沒了其他東西代替也是不行。
最後沒轍,我才開口:“咱們昆侖有千年底蘊,算得上是個禮儀之邦,廢除了下跪之禮,想必大家也會無法適應,既然如此以後不論內圍外圍見麵,隻要都是昆侖一脈中人相互點頭示意問好便可,大家覺得如何?”
也不知是越來越多的人從方才的震驚與不解中過來了還是如何,越來越多方才麵無表情,甚至麵露尷尬的人,頓時染上一抹欣喜,像是無比認可我的改革般,下意識的就想下跪,表達自己的立場,卻又在彎腰的刹那,想到了我提出的改革這才作罷。
最先反應過來的木老更在此刻無比欣賞的望著我,仿佛是在肯定木氏祭師千百年前的預言終會成真。
他對我拱了拱手,行了個江湖之禮,厲聲喊道:“聖女威武,振興昆侖!”
他的話音才剛落,站在一旁的昆侖眾人像是得到了他的號召般,就學著他的樣子拱手喊了出來。
這一道道磅礴的聲音氣衝山河般,在這片梅林中不斷回蕩。
而我那先前懸空中的心也在這一刻落了下來。
抬起頭我望著天上那已經快要下山的太陽,心中不禁問出一句:“爺爺,你看見了嗎?我真的可以為咱們方家正名,也為方家奪回了曾經在昆侖的一切。”
望著太陽我那幹澀無比的眼眶有些濕了。
隨後望著在場這數萬的麵孔,露出一抹滿足的淺笑。
而後的幾天裏,我們用了快半個月的時間在族中做了翻天覆地的改革,小姑更是自告奮勇,將那些本該壓在我身上的擔子分擔到了她的頭上。
甚至還把林媛給安排了進來幫我解決了不少事情。
雖然隻改革了半個月,可事實證明我的提議與改革十分有效。
曾經的昆侖在世人眼裏是純潔無比的聖山,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況是腐敗。
這一下牽扯出了族中不少蛀蟲,也為不少有實力的族中青年安排了些職位,一時間散成一團死氣沉沉的昆侖一族變得意氣風發。
而我在族中的威望也積攢到了頂峰。
甚至還有人謬讚我與千百年前一位名為月吟的聖女,在族中的威望與做出的貢獻幾乎可以其名了。
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我簡直尷尬無比。
要是他們知道千百年前那位名為月吟的聖女,就是我的前世,也不知道會怎麽樣。
可這句話也讓我莫名的恐慌。
這些和我前世所經曆,甚至所遇見的都如出一轍的事,就像是輪回一樣讓我又驚又怕。
爺爺當時在昆侖虛聖殿中給我托夢之時所說的,我師父在我出生時說的話,更在此刻不斷在我耳旁響起。
今生會發生的事情,會遇見的事情,我師父在我出生之時早已料到。
可我這素未謀麵的師父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他現在又在何處,有沒有在我身邊出現過,幫助過我呢?
從泯滅司徒一族,到現在已經有快兩個月的時間,柳吟和縱子衡難得沒有出現,甚至沒有做出任何事情,倒是給了我一次十分難得的喘xi時間。
可不知為何我有些心驚,甚至覺得這一切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柳吟那麽想得到景藺恒的心,縱子衡又那麽極端,得不到的就要毀掉,又怎麽可能會不出手啊?
離開昆侖虛的時候,我已經將不少事情安排妥當,也將小姑和林媛留在了族中替我處理一些族中內務。
即便我沒說關於我前世和縱子衡,柳吟的一些事情可她們還是能夠猜到,我這麽急忙的離開昆侖,肯定是有事,想追隨,卻被我拒絕了。
而我父親的屍體明明已經將其中的毒和所有對他不利的東西,都已經鏟除了,卻遲遲沒有蘇醒,所以隻得讓小姑好生看管,待我父親的屍體方醒之後,在告訴我。
何仙姑在我離開昆侖之時,卻和我短暫的告了別,留了本關於蠱毒,與功夫的書給我,讓我在她沒在的這段時間裏,千萬別偷懶落下了修行。
我問何仙姑去哪兒,她卻回了我三個字:“青城山。”
說這三個字的時候,何仙姑的麵色一片坦蕩。
雖然她不願意提起,但我還是能夠看出她和玄塵子的關係不一般,這次回青城山肯定是因為司徒一脈紙棺一事,請玄塵子幫了忙,想趁著我將大部分的事情處理完的這個空檔,把這個人情給還了。
所以最後前行的隊伍隻剩下了我和景藺恒桑青染三人。
這段恍如隔世的感覺好似全都是錯覺。
桑青染沒有背叛過我,也沒有方月吟元神出現的事情,更沒有司徒一族滅門的事情,我們三個人還是我們三個。
可很多事情早在悄然之中發生了改變,所幸的是我們的友情並沒有變。
這次前行的目的是找到景藺恒的本體,雖然他沒表現出十分著急,反倒是一片淡然的模樣,可我剛醒的那天景藺恒對我做的事情曆曆在目。
要是這次前行找不到景藺恒的本體,他估計能急瘋了。
可這世界那麽大,他的屍體又炸了屍,算得上是個活的,能到處亂跑,想找到這個本體,又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我們在離開昆侖之時,讓桑青染算了一卦,本是想算算這個屍體現在所在何處的,可因為景藺恒屍體與魂魄不在一塊兒的緣故,要想起卦算的不是特別準確,算了和沒算沒什麽差別。
最後隻能起一卦看看我們此次前行的吉凶。
想不到的是桑青染的卦才剛起,還沒等他斷卦呢,一股腥臭味忽然從空氣中緩緩發出,那張起局的紙更在忽然泛起了紅色。
隨後一滴滴發燙的鮮血,忽然從他的卦象中出現,緩緩的落在了桑青染的手心上。
“怎麽了?”?站在一旁的景藺恒見此連忙問道。
卻見桑青染瞪著那雙紫瞳,顫抖著唇回道:“大……大凶之兆!隻有事情凶到一定地步,才會不用看卦象,就能夠露出凶相!”
說完桑青染更是無比慌亂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又道:“這種凶到能在卦麵上淌血的卦象,我也隻在師姐前世臨死前算到過。”
我在見到卦象出血之時,本來還沒覺得有啥事,可聽到桑青染這話一股涼氣直衝腦門,打呼一聲:“難不成,我們之間要死人了?”
桑青染輕輕對我搖了搖頭,連忙回道:“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出現了這個卦象,必當凶險無比,輕則重傷致死,重則死無葬身之地,若是運氣好些,方能保存性命,卻也是危在旦夕了。”
“媽的,你這本體到底是去了哪裏,找這麽個破玩意兒,竟然有可能搭上一條命!”
景藺恒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可在見到我與桑青染如此慌張之時歎出一口氣,輕聲回道:“無論找本體會發生什麽,但本體終歸是要尋到的,否則方月吟若是真的複活了,我們之中根本沒人打的過她。”
一聽這話我下意識的就反問道:“那縱子衡呢?”
景藺恒頓時斜了我一眼,帶著幾絲戲謔的問道:“縱子衡會幫我們嗎?”
他這話問的我語塞,卻特別有道理,頓時無言以對的看著他。
而他卻在這時,將桑青染手裏的那張起局所用的紙給搶了過來,隨後慢條斯理的將這張紙,撕了個粉碎。
“再無法預料的事情,我生前都遇到過,既然生前無法解決,留到了今生,就代表著今生走的每一步路都無法平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是死我也會牽著方瑤走完最後一步的。”
景藺恒將手中的碎紙輕輕一拋,隨後將手中被紙染上的血跡輕輕擦幹後拉著我的手。
在我和桑青染都被卦象嚇的搖擺不定的時刻,景藺恒說出這樣一番話,自然直接鼓舞了我倆的信心,就跟上了他的腳步朝前走去。
可是算出了接下來等著我們的,會是一條凶險無比,又看不道盡頭的路,卻不知道本體在哪,即便是離開了這兒,也沒有方向啊。
想到這我正想開口問景藺恒,我們得去哪兒找本體,他卻像是看出了我眼中的意思。
低下頭這才輕聲說道:“本體詐屍是因為被封印在了地底,陰氣太過旺盛,才會在一時間控製不了,讓他短暫的擁有了我前世的些許神智,所以他詐屍之後,會去的一些地方,應該也是我前世去過,並且印象深刻的地方。”
“哪兒?”
聽完景藺恒這話,我連忙問道,他卻回了我一句話:“我的墓穴,梅花穀,陰司,斷腸崖。”
說完這話,景藺恒像是想起了什麽,接著又道出一句:“我的墓穴可以排除了,畢竟他是在那兒跑的,而且在那躺了上千年,早就厭倦了那裏,應該不太可能在那。”
一次性聽了這麽多個陌生的地名,我不禁問道:“那會在哪?”
“梅花穀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地方,陰司是我去尋過你最多的地方,斷腸崖你死的地方,你覺得,我的本體會上哪兒去?”
景藺恒輕聲回道,我聽後,下意識的就回了三個字:“斷腸崖?”
哪知,景藺恒卻對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如果是我的話也會去陰司,不管我生前還是死後,最大的執念隻有你,現在去也不知道本體會去哪兒,就先去陰司碰碰運氣吧。”
桑青染像是想起了什麽般,尷尬的望著景藺恒:“可是陰司……”
他這話才剛說出口,景藺恒像是猜到了他接下來想說的話,頓時開口問道:“可是陰司不是什麽人都能去的,方瑤是活人,就算是進去了,也有時間限製,要是超過了,出不來了,對嗎?”
他的話音才剛落,桑青染連忙點了點頭,回道:“對!反正你也隻是猜測,不如我們先去梅花穀和斷腸崖,這兩個方瑤能到的地方找找,實在找不到了再去陰司,你看怎麽樣?”
桑青染這話說的有道理,畢竟陰司我可是去過的,也見識過底下的凶險,正想附和的回道,卻見景藺恒在這時,輕輕搖了搖頭,否定了桑青染的意見。
“我倒是覺得,先去最危險的地方看看,說不定別有收獲呢?”
“你的意思是指……”
桑青染猛地瞪大了眼,像是聽出了景藺恒話中的意思,連忙反問道。
景藺恒輕輕對他點了點頭,仿佛是在證實他猜想的事情。
可他倆說話說一半,就能知道對方在說什麽,我在旁邊卻聽的一頭霧水,見他倆不把話題繼續,又不把話說清楚,連忙問道:“你們倆說的別有收獲,是什麽意思啊?”
我的話才剛說出口,桑青染頓時傲嬌的看了我一眼,連忙回道:“字麵上的意思。”
一聽這話,我直接白了他一眼,這回答有說和沒說,有什麽區別。
倒是景藺恒在這時難得的回答了我一句:“你忘了,你曾經進了陰司,把我和你的婚譜撕掉的時候遇見了誰嗎?”
“縱子衡!”我驚呼了一聲。
景藺恒饒有深意的對我點了點頭。
還記得我上次在陰司的時候,就是縱子衡給我帶路,還直接把我帶到了閻王殿裏撕的婚譜……
難道……
想到這,我不禁瞪大了眼,連忙問道:“縱子衡在陰司難不成有什麽身份?”
“你覺得呢?”
景藺恒並未回答我,而是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隻記得他當時帶我進閻王殿的時候,我曾問過他是怎麽在閻王殿裏暢通無阻的,他和我說他家有個遠房親戚在陰司裏當官,所以混的比較熟。”
聽完我的話,景藺恒眼中的笑頓時一濃,輕輕眯著眼:“有個遠房親戚在陰司裏當官,他還真敢說。”
“怎麽了?”?我問。
“也就你這麽單純會信他的話,你想想,要是一個遠房親戚在陰司裏任職,得多大的官才能帶著你在陰司裏暢通無阻,甚至直接進了閻王殿裏?要知道閻王殿守備森嚴,和皇宮並無差別,根本不是誰都能進的。”
桑青染在這時,忽然似笑非笑的望著我,輕聲回道。
我聽後更是驚的說不出話來,猛地瞪大了眼,問道:“難不成,縱子衡是閻王爺?”
想不到的是我這話剛一說出口,桑青染和景藺恒齊齊笑了,景藺恒還好,桑青染卻絲毫沒給我麵子的大笑出了聲:“方瑤,你說我到底該說你聰明,還是說你傻啊?”
“什麽意思?”我被他倆這反應,頓時更是弄的一頭霧水。
哪知桑青染卻回我道:“能在陰司裏麵暢通無阻,甚至直接進了閻王殿裏,自然隻有閻王爺能辦到,縱子衡要是真有那麽大本事,還需要以一介魂體,頂著自己的屍首在這人間youzou嗎?”
“那是?”
我不禁又問,和桑青染臉上這笑,卻弄的我極為不爽,不但不說還嘲笑我,氣的我就想伸手打他了。
許是見我有些生氣了,桑青染這才不賣關子:“一個死人即便最後的歸宿是陰司,但也不是誰都能在陰司裏呆上千年不去投胎的。桑青染在陰司裏到底什麽情況我和景藺恒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他和陰司某個大人物的關係很好,甚至把陰司當成了他第二個家。”
“大人物?”我隨後連忙回道:“要他在陰司真有背景,還有後台,我們三個去陰司不是自尋死路,羊入虎口嗎!”
我的話音剛落,桑青染也不回答,隻是臉色露這那抹賤笑:“可是,景藺恒的本體又可能在陰司,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一想到那具跑了的本體,卻還是不得不心下一狠,我回了一個字:“去!”
見到我這兒回答,桑青染輕輕對我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景藺恒卻笑的那叫一個悶騷,顯然心中得意的不行。
我見著他們兩個這樣子,連忙又出聲想問:“可是……”
然而我的話才剛問出口,就被桑青染直接打斷:“可是什麽,雖然危險,可你見過景藺恒這悶貨兒,有做過什麽虧本的買賣嗎?”
我下意識的搖頭,回了兩個字沒有,隨後直接被桑青染和景藺恒,拉到了附近的一個鎮上,休息了一晚後這才離開了山西,待我倆到了C市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過陰應該是哪兒都能過,卻不知為何他倆竟然執意要帶我回C市,我雖好奇卻也沒好意思多問,整整一個下午都被他倆拽著,神神秘秘的在附近買了不少東西,直至入了夜才帶我上了城郊。
行在郊區的路上我總感覺一陣熟悉,直至車子猛地拐了一個大彎,我被抖的險些從車上甩下去之時,這才不禁瞪大了眼,忽然想起這個地可不就是我第一次與柳吟見麵,她假扮小女孩的地方嗎?
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車子越朝前麵開,四周的一切便越發熟悉不已,甚至上次柳吟假扮小女孩,帶我進的那間屋子都出現在了不遠的前方。
我們開的這輛車是桑青染租的,他剛把車開到那間老房子附近停了下來,隨後小心翼翼的四處瞭望了一眼,正想帶著我進那間老房子之時,我出聲攔下了他:“等等。”
“怎麽了?”桑青染不解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問道。
“我們要進那間老房子嗎?”我接著又問。
桑青染對我點了點頭:“這個地方我上次來的時候,發現是處聚陰之地,陰氣十分茂盛,在這兒起陣過陰比較合適,也能讓我在陰司裏呆的時間長一點。”
“可是……為什麽是這裏啊。”
站在一旁的景藺恒,見到我這幅模樣之後,不禁輕輕眯了眯眼,問我:“怎麽,方瑤,你以前來過這兒?”
我連忙點了點頭,隨後把我之前與柳吟在這發生過的事情說給了他們聽。
畢竟那次我與柳吟交易之後才被景藺恒他們找到,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件老房子的事。
可我不一樣啊……
為救一個小女孩,我把她送回了家,卻轉過身在鍋裏看見了小女孩那沸騰的人頭,才發現麵前的小女孩,竟然是柳吟假扮的……
這一幕深深印在我心裏,站在這老房子附近,頓時更是一股陰森無比的寒意往上冒起……
景藺恒與桑青染在聽到我這話之時,兩人齊齊笑中有話的笑出了聲:“那還真是巧的很,估計柳吟也是看這兒的風水夠陰,好控製你,才選的這吧。”
景藺恒口中的控製是指柳吟當時用她那雙詭異的眼睛,對我製造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