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市井潑婦

  舒一寧迷迷糊糊的，睡去，第二天嗓子已經啞了，喉嚨幹涸的像是要冒煙。


  門，被打開。


  此時的程奕陽在舒一寧眼裏就是地獄的修羅。


  踐踏她的親情，玷汙她的愛情。


  舒一寧著急的要站起身，卻因為長期未進食而向後倒去，撞得頭暈眼花。


  好久才緩了過來，程奕陽狠厲的目光中有著她許久未看見的憐惜和歉疚。


  舒一寧來不及考慮他的眼神包含了什麽。


  電話鈴聲響起……腳步虛浮的走出去接起電話。


  “媽……”


  “一寧，快來醫院，你爸不行了……”


  手機“啪”的一聲摔在地板上，屏幕上布滿了裂痕，用盡全身力氣匆忙來到醫院。


  舒父已經被蓋上了白布，搶救無效。醫生說是因為情緒激動引發的腦溢血。


  舒母溫予柔已經在醫院裏哭的暈倒過去，不省人事。本來心髒就不好的她，受到了刺激身體受不住。她想去質問程奕陽是不是對她年事已高的父親說了什麽，可是程奕陽至始至終都沒有在醫院出現過。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舒一寧不知所措，可是現在舒母不省人事，能當家的，就隻有她了。


  她要去找程奕陽問個明白。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那個所謂家中，第一個見到的不是程奕陽，而是她的婆婆和一個挺著肚子的女人坐在沙發上。


  “媽？”


  舒一寧一開口，聲音帶著沙啞。


  婆婆並不理她。


  “你怎麽在這？”


  那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正是她父親的女秘書。


  舒一寧瞬間反應過來那跟驗孕棒的主人就是她。


  沒等到她回答，程奕陽這時從浴室裏出來。


  “奕陽，這麽快？多洗洗，她爸死了，晦氣！”


  舒一寧走過去，靠近她們。


  婆婆張蘭看見她走過來，尖叫著推開她，“你別過來！你家剛死了人，可別衝撞到我大孫子。”


  “就知道你是個喪門星，命硬生不出孩子也就算了，還把自己老爹害死了！你可離我兒子遠一點！離我們家遠一點……”張蘭像是把惡毒的話都用在舒一寧身上，喋喋不休的咒罵著。


  舒一寧眼眶通紅，轉頭看著程奕陽，等著他的解釋。


  程奕陽有片刻的不自然，“眉眉胎兒不穩，回家來養養。”


  “回家？”


  舒一寧，笑道，“這房子是我爸給我買的！你在這哪有什麽家！你的家隻不過是在那個小村莊裏有間破瓦房罷了！”


  聽見她的話，程奕陽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怒不可遏的給了她兩個巴掌。


  她被他這兩個巴掌打懵了。


  張蘭看見兒子動手有一片刻的驚愕，隨即獰笑道:“嘖嘖嘖……我就說娶回來一個不會下蛋的母老虎。還以為自己多高貴，呸！”


  舒一寧此時內心一片冰涼，當初這個牽著她手，一直念叨著她好慈眉善目的老婦人，竟然有著麽一副尖嘴猴腮的嘴臉。


  舒一寧眼睛裏猩紅一片，程奕陽護著那女人的模樣刺激著她的神經。甚至夏眉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耀武揚威的對舒一寧挺了挺肚子。在她的家裏，她的丈夫，她的婆婆通通護著一個懷孕的小三。舒一寧腦袋裏的一根弦一下子就繃斷了。


  “你們滾！滾出去！”


  舒一寧歇斯底裏的喊出這句話，像是被抽去了全身力氣。


  “舒一寧！你冷靜點，你這樣子哪有大家閨秀的樣子，簡直像個市井潑婦。”程奕陽嫌棄的看著她頭發散亂滿臉都是淚痕的模樣。


  市井潑婦？舒一寧嗤笑，他媽每次雙手叉腰說出那些刻薄的話時難道不是市井潑婦？他們像個強盜一樣侵占別人的東西難道就是正人君子？